巨鯨幫與粘桿處的人本來就是有聯(lián)絡(luò)的,聽說在童府傷人了,又怕事情敗露出來,他們就分做幾伙人逃走,畢竟如果被抓捕到,不死也得脫層皮。
巨鯨幫的大頭領(lǐng),也就是幫主朱冠他今天是心急如焚,因?yàn)榻裉斓米锏氖蔷竾偹玖钐评^堯,這在南方諸省之中,誰都要給他面子的,如今沒有撈到什么好處?反而倒是把三寶的母親殺害,來云南本來是想著發(fā)財(cái),可是最后卻闖出了如此大禍,朱冠有千萬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朱冠在陽宗海邊的樹林里面,等著手下的人回來,朱冠昂起頭來回的看了看,忽見有幾個人跑著來到了陽宗海邊上,細(xì)細(xì)一看是“李文斌、趙桐、萬里通、柏松客”等人。
朱冠往樹林里面走了出來,他看著少了幾個人,然后欲問道:“你們?nèi)チ撕脦资畟€人,為什么只回來十多個?”
趙桐拜敬道:“啟稟幫主,那童三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真的是便宜了這小子了?!?p> 柏松客看著趙桐如此一說,然后回過頭,面對著朱冠,然后低下頭拜敬道:“如果走的不及時,恐怕我們都得死在這里呀。”
朱冠聽后不知道柏松客為什么會如此說呢?他想著難道去童家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嗎?所以又欲問道:“怎么去的兄弟們?難道都已經(jīng)死了嗎?”
柏松客回敬道:“沒有,就是前清粘桿處的人,組織人去刺殺唐繼堯,反而把童三寶的母親殺死了。”
朱冠聽后心里面突然感覺事情不妙??!這樣一來可能唐繼堯會把矛頭指向我們巨鯨幫。
朱冠坐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面,他面對著陽宗海,看著陽宗海上的波浪起起伏伏的,他回過頭說道:“上次就是怪我們太大意了,所以才會被人把《百佛圖》拿走?!?p> 當(dāng)時四大堂主都在其中,上堂主司馬空說道:“幫主如果還要留在云南的話,恐怕是會得不償失啊?!?p> 下堂主諸葛寶回過頭看著左堂主歐陽紅,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說道:“我們兩個一起留在云南,還是讓幫主盡快離開這個地方?!?p> 右堂主東方玉道:“我可以留下來保護(hù)幫主,如果幫主不留在云南,我想著恐怕會……發(fā)生什么變故呀?!?p> 朱冠聽后說道:“事情到了一定的時候,總是會有轉(zhuǎn)機(jī)的,我想只要我們上下一心,一定會在云南站住腳的,你們說我講的對不對呀?!?p> 右堂主東方玉笑著說道:“云南是一個好地方,我們可以在這里扎下一條路,一起共赴十年之約?!?p> 朱冠聽后非常感慨,那是少年時代一個心愿,就是要來云南的陽宗海岸邊建造巨鯨幫的南方幫會,只是心有力,然而力不足。
朱冠笑著說道:“想不到東方兄,還一直掛念著此事?!睎|方玉看了一眼朱冠,然后拜敬道:“幫主見笑了,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們只有20歲左右?。〉切睦锏哪繕?biāo)是非常大的?!?p> 此刻一群白鷺往天上飛著來了,落在一片蓮花地里,那蓮花地里面偶有蜻蜓飛到里面,水上有當(dāng)?shù)氐臐O民在水上捕魚,朱冠看著眼前的場景,回過頭看著巨鯨幫的兄弟們,然后他漫步在陽宗海岸邊。
朱冠喊道:“老鄉(xiāng),你能不能把你的船靠到岸邊?我想到陽宗海上去看看,看看你們這里的風(fēng)景?!?p> 漁夫是當(dāng)?shù)氐囊妥?,名叫“張寶軍”一眼看上去不像一個老人,恐怕有只50多歲左右的人,他笑著回敬道:“聽口音你們是來自北方,是來云南做生意的吧?”
朱冠面帶微笑,回敬道:“是啊!我們是一群來自北方的游客,不知道云南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能不能幫我們當(dāng)一當(dāng)導(dǎo)游?!?p> 張寶軍笑著說道:“可以啊!我就是這里土生土長的人,對陽宗海是非常熟悉的,今天我捕了好多的油魚,待會兒到我家里去吃飯?!?p> 朱冠看著張寶軍把船劃過來了,然后面帶微笑,笑著說道:“你們云南人真是好客?!?p> 張寶軍說道:“我今天捕到的油魚,可能你們還沒有吃過,在陽宗海上只有這種魚,用油炸不用倒貼油錢,而且味道十分鮮美?!?p> 朱冠聽后心里面覺得有些好笑,我從大江南北走來,難道還有什么東西我還沒有吃過?簡直是太好笑了。
當(dāng)張寶軍的船慢慢的往岸邊靠了下來,朱冠等人上前迫不及待的往船上看,究竟是什么樣的魚?我們還沒有吃過,說來也是很慚愧,那船上捕捉到的魚兒,魚身長的只有十來厘米,短的只有三四厘米,沒說是吃過,就算是見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魚。
其實(shí)“油魚”是本地人的叫法,它的學(xué)名叫“金線鲃魚”在陽宗海里面的就是“陽宗金線鲃”雖然是國家二級保護(hù)魚類,但是我從小就喜歡吃這種魚,因?yàn)檫@魚兒非常喜歡生活在洞里面,每年都是要到產(chǎn)子的時間,它才會從洞里面游了出來,到了冬天又回洞里面,有些地方的金線鲃是往石頭縫蹦出來的,因?yàn)楸砻嫔峡礇]有什么明顯洞口,但是整體來說地下水越漲,魚兒越多,多得讓人數(shù)都數(shù)不清。
金線鲃是捕不盡的魚,它的主要棲息地是在地下暗河里面,然而品種還很多,有的形似鯉魚狀,有的身上長著黃花紋,呈圓形狀,有的天生只能長三、四厘米,有的能長一斤多重。
朱冠看著金線鲃,說道:“這種魚我看著是非常普普通通,雖然是看著普通,但是從來還沒有吃過,也不知道它的味道怎么樣?是不是像老先生說的這樣好吃呢?”
張寶軍看著朱冠,身穿一身黑色西服外套,頭上戴著一頂純黑色的帽子,眼睛上戴著眼鏡,看樣子十分像一個知識分子,莫非他是上面派來水產(chǎn)專家?
張寶軍沒有細(xì)細(xì)過問,反正自己在水上捕魚也是為了生計(jì),他在宜良縣地界的陽宗海邊上開了一家飯店,專門是為了過路的馬幫人員提供住宿、餐飲的地方。
巨鯨幫的人只是在北方的省內(nèi)有點(diǎn)名氣,但是那種名是非常不好的,因?yàn)橹谰搛L幫的人,都是聽說這種幫派是專門干犯法的事。
朱冠等一些人在陽宗海邊已經(jīng)一天沒吃飯了,此刻聽說吃飯二字,諸人都覺得餓了,大概是沒有吃早餐的原因。
朱冠聽見張寶軍的言語表達(dá)能力還是很強(qiáng)的,他說道:“說了半天的話,還不知道老大哥的尊姓大名叫啥來著呢?”
張寶軍回過頭微微一笑,然后說道:“我姓張名寶軍,就是宜良縣陽宗人,我家世世代代都是靠捕魚與務(wù)農(nóng)為生,日子過得很好呀?!?p> 朱冠聽后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張大哥真是一個會過日子的人,我朱白民有點(diǎn)想過你這樣的日子,恐怕這輩人是過不上了?!敝旃谶@個人形如狐貍一般,他差點(diǎn)就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但是在言辭之中和資質(zhì)只能說自己是朱白民了。
仇家多如牛毛的朱冠,心里面一直以為YN省才是一個最佳的避風(fēng)港灣,他回過頭看著張寶軍,只見張寶軍嘻嘻一笑而過,過了一會兒又說道:“天底下最苦的人,莫過于農(nóng)民了。”
朱冠說道:“有一部分農(nóng)民是有一點(diǎn)閑不住的,他們有點(diǎn)時間就往城里挑糞水,幫人領(lǐng)孩子,替人消災(zāi)難,他們無田無地,說是農(nóng)民,可是只能說是居住在農(nóng)村。”
朱冠為什么要如此說呢?因?yàn)槟莻€時候的農(nóng)村大量的土地都是在少數(shù)人的手中,人們習(xí)慣把那群少數(shù)人稱作“地主老財(cái)?!比思覟槭裁磿龅刂髂兀吭蚓褪侨思視\絡(luò)土地。
在前清的時候,有的人為了吸食鴉片,前是賣兒賣女,后是賣了土地權(quán)力。還有的人好吃懶做,別人拉一只公雞就能把田產(chǎn)拿下來了。這些人心里怎么想的,可以說是一目了然,無非就是,自私自利的活著,眼睛里面毫無家的存在感,要我說餓死也是活該,鴉片中毒太深了,這種人就是活該受死。
朱冠看見了前面有一處房子,門口上寫著“陽宗大飯店”房子里面還有一個大院子,里面種上了茶花與杜鵑樹,樹下栽種了幾盆蘭花草,看樣子是些名貴的蘭花草,有一盆蘭花開了花,是一盆“大雪素”花色晶瑩剔透,老遠(yuǎn)就能夠聞到一股香味。
靠近廚房那邊有幾個婦女正在一起洗菜,切菜,其中有一個是張寶軍的媳婦,她昂起來看見了丈夫回來了,微微一笑的看著張寶軍,然后說道:“寶軍你帶回來了遠(yuǎn)方的客人,怎么也不通知一聲我?!?p> 張寶軍說道:“黍妹說的是那里話呀!我也在陽宗海邊上看見了他們的,他們肚子餓了,所以我把他們帶了回來吃飯?!?p> 黍妹站了起來說道:“幾位朋友快點(diǎn)屋里面請坐吧!我們這里邊可是一些小地方,你們從大城市里面來的人,千萬可不要笑話我們?!?p> 東方玉笑著拜敬道:“大嫂見笑了,我們是專門來云南旅游呢?真是想不到,你們云南人,人這么的熱情好客??!”
黍妹笑著說道:“今天就里面正宰了一頭牛,剛從瓦窯堡那邊拉回來了十多壇‘宜良醇’回來,就好好的吃一吃,明天隨寶軍到陽宗海上捕點(diǎn)油魚回來?!?p> 張寶軍笑著說道:“黍妹,我今天捕回來了一些了,待會兒你拿到廚房里面,用油鍋炸了給他們吃?!?p> 黍妹笑著說道:“好啊!”然后來到了張寶軍面前拿走了“漁籮”就往廚房里面去了。
張寶軍看著她的背面,心里面想起了小時候與她在陽宗海上捕小魚小蝦的場景,那個年代真的是一個美好的年代?。】墒堑氖菚r光匆匆一過它就不回來啦。
蒼穹一粟米
人生有情淚沾臆,江水江花豈終極!黃昏胡騎塵滿城,欲往城南望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