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林嘉銘和顧凱與長發(fā)男斗酒,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直到現(xiàn)在,林嘉銘依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顧凱家,而顧凱也再沒有提起那晚的事。
5月的X市,氣溫已經(jīng)很高了,林嘉銘穿著短袖,坐在工位上修改昨天沒有通過審批的內(nèi)容,短袖后背上,被點點汗珠打濕,額頭上也掛著細(xì)小的汗珠。
“你知道,就算大雨讓這座城市顛倒…“林嘉銘的手機(jī)鈴聲響起,是盧皓婉的專屬振鈴。
“喂,妮兒?”林嘉銘從剛剛陷入工作的煩躁狀態(tài)秒切到溫柔狀態(tài)。
“銘哥哥,下午幾點下班?”
“今天應(yīng)該不用加班,6點就下了。”
“好,那下午一起吃飯吧!”盧皓婉的聲音,輕快悅耳,又讓林嘉銘為之沉淪,此刻別說吃飯了,讓他跳廣場舞估計他都會跳。
“好,知道了!等我喲,mua~”
“mua~”
林嘉銘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工作中的焦慮,滿心歡喜地做完了手頭的工作,又把明天的任務(wù)完成了一部分。一到下班時間,林嘉銘抓起鑰匙和手機(jī),就沖到電梯口。人的心情,有時候會影響要做的事情,心情好,要做的事自然順利,有人把這種無形的能量叫做人體磁場。
林嘉銘今天的磁場就很強(qiáng)大,從出公司大門到地鐵站坐上地鐵都很順暢。
出了地鐵口,再拐過一個街角,就能見到盧皓婉。想到這兒,林嘉銘不禁喜上眉梢,又一周沒見到她了。
當(dāng)林嘉銘興高采烈地轉(zhuǎn)過街角時,眼前的一幕讓他臉上的笑容逐漸僵住。
一個陌生男人拽著盧皓婉的胳膊,盧皓婉極力掙脫卻又無濟(jì)于事??吹竭@里,林嘉銘想都沒想,直接沖上去,對著那陌生男人的臉就是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上,之后順勢騎在他身上,拳頭雨點般地落在陌生男人臉上,身上。
盧皓婉也被林嘉銘突然出現(xiàn)弄得不知所措,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把林嘉銘從陌生男人的身上拉起來。天知道,她心里是極力想避免這兩個人見面的。不過事已至此,也只好順其自然,但不能再任由林嘉銘這么打下去。
再說林嘉銘,畢竟大學(xué)里選修過拳擊,拳拳打得陌生男子叫疼,毫無還手之力。路過的人早已將三人圍在中間,看著這場路邊的鬧劇。后來的路人不知道情況,問現(xiàn)在稍微靠前的人情況,那人只說是“被打男子欠債不還,所以挨了打“!旁邊的人用不屑的語氣反駁說是倆男的在爭那個女孩兒,不過終究誰也不知道到底哪個是真的。
好在,總有理智的人打了110,才不至于讓事情鬧大。
警察很快到了,要將三人帶回派出所詢問。林嘉銘一眼認(rèn)出了其中一個高個子警官,正是自己大學(xué)室友大竹!這才想起,之前大竹提過要考公務(wù)員,沒想到考到了這里成了警察。大竹也認(rèn)出了林嘉銘,不過二人都心照不宣,沒有打招呼。
到了派出所,大竹向領(lǐng)導(dǎo)說明了情況,回避了這個處警。
從派出所出來,林嘉銘已經(jīng)忘記了是怎么回答完警官的問題。他滿腦子都是那陌生男子拽自己心愛的人的場景,也對后來盧皓婉的表現(xiàn)有些疑問。
“妮兒,你認(rèn)識那個男的?”林嘉銘終究還是問了盧皓婉。
“他~是我前男友~”盧皓婉盡力保持鎮(zhèn)定,雖然之前告訴過林嘉銘自己談過戀愛,但這次畢竟不一樣。林嘉銘看到他拽著自己,心里又會怎么想呢?自己又該如何同林嘉銘解釋?
“噢!”林嘉銘不再說話,拉著盧皓婉快速走出了派出所。
經(jīng)歷了這一出,二人都沒什么吃飯的欲望。盧皓婉提出要回家,林嘉銘堅持和她一塊兒吃點簡餐。吃完飯,林嘉銘把盧皓婉送回了家,路上依舊是沉默,倒是街邊的小吃攤上,熱鬧非凡,幾個男人赤裸上身,劃拳拼酒,兩三個小孩圍著桌子來回嘻鬧。
盧皓婉回家后,林嘉銘一個人在大街上晃蕩著,腦海里一幕幕地回放著那一幕。該怎么去問,該怎么去想?思來想去,林嘉銘也沒有得到答案,反而愈加煩躁。就在這時,凱子打來電話,想約他繼續(xù)談?wù)勆洗螞]說完的事,依舊約在了上次的飯店。不過這次林嘉銘身邊沒有盧皓婉,凱子身邊也空無一人。
“嘉銘,我長話短說,我這里有個項目,想拉你入伙!“顧凱給林嘉銘的杯子里倒?jié)M啤酒。
林嘉銘則沒等顧凱舉杯,直接端起那杯啤酒,一飲而盡。
“什么項目?”
“我打算盤個酒店,就在翡翠峰上。既是旅游景點,又有兩所大學(xué)在附近,位置不錯?!鳖檮P又給林嘉銘的杯子倒?jié)M。
“需要投入多少?”
“40萬吧!”
“有點困難!”林嘉銘端起杯子,搖了搖。
“我把零食店轉(zhuǎn)出去了,加上我自己的一些積蓄,目前有20萬,我們家老爺子可以支持我10萬,還差10萬?!邦檮P仰頭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我想想辦法吧。我只能入股,抽不開身管理?!?p> “好兄弟!干了!”二人杯子碰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
“嘉銘?”三杯酒下肚,顧凱終于按耐不住心里的疑惑,今天從他見到林嘉銘的那個時候,就察覺出他有事。
“嗯?”
“你怎么了?”
“沒事啊,就是覺得心里堵得慌?!?p> “沒事?怎么就心里堵得慌?你這不是前后矛盾么?”
“那有事。”
“什么事?”
“不想說,現(xiàn)在!”
“靠!喝酒!”
二人你來我往,幾杯酒下去,都有點暈乎。
“凱子,你女朋友呢?”
“回家去了,過幾天來。你女朋友呢?”
“回家了?!绷旨毋懣戳丝创巴猓粲兴嫉恼f。
“哎,凱子,大竹你還記得嗎?”林嘉銘忽然問。
“就是你們宿舍那個高個?”顧凱夾了一口菜,在喂到嘴里之前,回答到。
“是的!他現(xiàn)在是警察了,片區(qū)好像就是你們這一片!”
“那霓咋不叫他來,一塊聊聊??!”
“他晚上值班,來不了?!?p> “那下次有機(jī)會一定叫上,大學(xué)的時候我去你那邊,和你宿舍那幫哥們都玩得不錯!”
“好!”
X市五月的夜晚,已經(jīng)熱鬧非凡,憋了一個冬天的人們,紛紛從家里來到大街上,或三三兩兩在一塊兒擼烤串,喝啤酒;或自發(fā)組成方陣在廣場上踩著音樂跳舞;人們將白天一天的疲憊,都拋在夜晚清爽的涼風(fēng)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