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皓婉的父親說出這句話,屋子里的空氣瞬間凝固。林嘉銘尷尬地楞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叫金疏桐,是她媽媽?!敝心昱舜蚱屏宋堇锏膶庫o。不知道怎么的,林嘉銘從這個女人身上,看到了滲透在骨子里的書香氣息,似有江南女子的溫婉,又在舉手投足之間滲出北方女性的果敢。
“叔叔阿……姨……好。我是林嘉銘!”林嘉銘緊緊握著手里的拖把,手心濕得都能擠出水。
“你就是婉兒的男朋友啊?你這身上怎么回事?”金疏桐微笑著看向林嘉銘的胳膊。
“這個,是在山上的時候被荊棘劃傷的,叔叔阿姨你們先坐……”林嘉銘想過無數(shù)次見盧皓婉父母的場景,唯獨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以這樣的一身打扮。
“婉兒呢?上班去了嗎?”剛坐下,金疏桐就問林嘉銘。
“她……她可能被綁架了!”提到這,林嘉銘心里又像被重擊了一樣。
“什么?她‘可能’被綁架?”盧楓站起來,臉上露出的神色讓林嘉銘一怔,這種氣場,可比顧凱的父親強大多了。
“目前J方掌握的信息來看,她是被一伙身份不明的人擄走了?!绷旨毋懖桓矣兴[瞞,這樣的事情,盧皓婉的父母比她這個男朋友更有知情權。
“她目前安全嗎?”畢竟不是一般的中年女人,金疏桐所表現(xiàn)出來的鎮(zhèn)定讓林嘉銘自愧不如。但那言語間透露出的悲傷又能很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從抓獲的人交代的情況來看,她目前似乎沒有什么危險。那伙神秘人抓走她,應該是出于某種目的,不達到目的,她應該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林嘉銘的話,讓金疏桐眼睛閃爍著的淚光漸漸淡去。
盧楓沒有再說什么,站起身走到窗子跟前,看著樓下馬路上來回穿梭的車流和人行道上的行人。這個世界依舊繁忙,并沒有人因為盧皓婉這一個人的遭遇而停下生活的腳步。而他作為盧皓婉的父親,卻不能不管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
“聽你的意思,已經(jīng)報案了是嗎?”盧楓回過頭,眼神依舊犀利。
“是的,已經(jīng)報案了.J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抓住了一個罪犯,另一個的身份也正在加緊篩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p> “你能不能帶我去一趟你報案的派出所,我有些事情想問問。”盧楓又對金疏桐說道。
“你先留在這里,幫婉兒整理整理家!我和小林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金疏桐點了點頭,起身開始整理盧皓婉的房間,盡管林嘉銘剛剛已經(jīng)整理過。林嘉銘也能理解,雖然這兩人表現(xiàn)得沒有那么悲傷,但是言語和眉間,無不露出的悲傷焦急之感,也不是可以偽裝出來的,她也需要像他那樣,找個事情,轉(zhuǎn)移轉(zhuǎn)移注意力。
“那我們走吧!”盧楓走到林嘉銘跟前,拍了拍林嘉銘的肩膀。他這個動作,讓林嘉銘之前的那種敬畏感淡了很多,多了一絲親近。
林嘉銘跟著盧楓下了樓,徑直去了派出所。如果說出了剛剛見到盧楓,他身上那種強大的氣場帶給林嘉銘的是敬畏,那坐進盧楓那輛巴博斯S級的時候,林嘉銘更多的覺得是震驚和自卑。
雖然沒買過車,但是林嘉銘大學的時候,和顧凱這貨去了各大車展,對車或多或少有些了解。從那標志性的車頭來看,這輛車毫無疑問是“衛(wèi)士”,落地價近150萬。雖然林嘉銘當時和顧凱都覺得這款車的造型不值這個價格,但是那個外觀的確給他留下了深刻的映象。
一路上,林嘉銘都不知道該和正在開車的這個氣場強大的人說些什么,所以除了偶爾指指路,以及從車窗鉆進來的風發(fā)出的呼呼聲和車外偶爾傳來的鳴笛外,再無其他聲響。
就這樣,到了先前派出所。一見林嘉銘,先前辦事大廳的J察便問。
“你怎么又來了!不是說了,案子正在偵辦,不方便對外透露!”
林嘉銘一愣,正準備說什么,被盧楓攔住。盧楓走到窗前,對接待的J察說道。
“小同志,你好,我是盧皓婉的父親,我想來了解一些情況,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去見一下負責的J察同志!”盧楓的氣場,一般人鎮(zhèn)不住,還真就把這個J察請動了。
“那行,你們先坐在這里等等。我?guī)湍闳ソ幸幌聞⒕?!”說罷,窗內(nèi)的J察向旁邊的輔J交代了幾句,便從里面打開了小門,進了后面的通道。
沒過多久,劉J官就一臉笑盈盈地走出來。
“你好,我就是此案負責人劉仕嘉!”一出來,劉J官看了一眼林嘉銘,大致猜到了林嘉銘身邊站著的這個中年男人就是要找自己的失蹤女孩的父親。便徑直走到他跟前,伸出了右手。
盧楓客氣地伸出手,禮貌性地問候過后,被劉J官帶到了會客室,而林嘉銘也借機跟在后面。
“目前我們從其他所又獲悉抓獲了另一名犯罪嫌疑人,他是在一次我們對網(wǎng)吧的公共場所例行檢查時被我們抓獲的。根據(jù)他的交代,您女兒就是由他從翡翠峰上帶下山的。這樣看來,目前我們大致掌握了這是一起有預謀的綁架案。負責綁架的人只是出于被利益誘惑,真正的綁匪應該是幕后的神秘人物?!币贿M會客室,劉J官就開門見山地向盧楓介紹了最新的進展。
“J察同志,那目前我們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是嗎?”盧楓結(jié)果劉J官遞過來的水杯,放到桌子上。
“是這樣,我們調(diào)查了失蹤女孩兒的社會關系并不復雜,所以綁架的動機方面,想問問你們二位。在她身上或者你們的家庭方面,是否有什么仇家?”
“我是做生意的,要說在商海這么多年,沒有仇家那是不可能的!但要說到能對我女兒動手的仇家,我想不到會是誰!”盧楓想了一會兒,回應道。
“那你呢?”劉J官看向林嘉銘。
“我只知道她前男友曾經(jīng)來騷擾過他。不過應該也不會是他吧!”林嘉銘的話,引起了劉J官的注意。
“能說得詳細點嗎?”
林嘉銘便把之前和她前男友打架的事兒再講了一次。劉J官記錄完畢后,和盧楓互換了聯(lián)系方式,畢竟盧楓這邊,能付得起錢的仇家比比皆是,也不能忽略。
“好,那就到這兒!您先回去想想,如果想到了什么,請及時通知我們!我就不送你們了!”這次是盧楓先向劉J官伸出手。之后,盧楓和林嘉銘走出了派出所。
“你先打個車回去,我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一出門,盧楓對林嘉銘說道,也不管他有什么表情,徑直坐進了車里,開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