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中下段每至夏季多雨水,常有水患發(fā)生,主要是支流多,河道彎曲,排水不暢。
自太祖起到乾元皇帝,每一位皇帝在位時都想解決長江水患,但都無功而返。
“這水患多集中于我荊州南陽,江夏兩郡,二小姐可知是為什么?”丘剛問
“兩郡支流多河道曲折,雨水流通不暢,一直以來都是洪澇頻發(fā)區(qū)域?!蹦裂└璧灰恍?,“丘大人,我說的對嗎?”
“二小姐既然知曉,應(yīng)明白這非是人可以解決的問題?!鼻饎偝谅暤?p> “丘大人,大弈地大物博,多有能人異士居于九州之內(nèi),為何不能有人想出解決方法?”
“話雖如此,但這么多年來無數(shù)能工巧匠奔赴荊州,企圖尋覓解決之法,卻都失敗了?!鄙蝈\沖說
“諸位何不先聽聽這法子是什么,再作商議?!敝x桐對牧雪歌笑了笑
“大興水利,裁彎取直,疏浚河道。”牧雪歌唇角微揚(yáng)
“此法倒是第一次聽說,雪兒這是你想出來的?”牧燁眼前一亮
“這都是道長的功勞,多虧他的指點(diǎn)我才想出這個法子?!蹦裂└杩粗系朗?,眼中滿是崇敬之意
“哦?”牧燁看向老道士,“小女所說可是真的?”
老道士看著牧雪歌意味深長的眼神,拂塵一揚(yáng)高聲說道:“不敢當(dāng),二小姐極為聰慧,貧道只是提供了一些荊江的信息,此法都是二小姐一人想出來的。”
“道長謙虛了,雪兒雖有些伶俐,但還想不出這種方法?!蹦翢钅樕蠋еσ?,“道長,待會書房一敘。”
“好,好?!崩系朗繚M口答應(yīng)
“此法雖妙,但要耗費(fèi)巨大的人力錢財,緊靠荊州一州之力怕是擔(dān)負(fù)不起啊。”丘剛粗略的算了下
“嗯,況且現(xiàn)在局勢不穩(wěn),需先保障荊州安穩(wěn),治理水患一事還要商議。”
“好了都靜一靜,先把此事放一放,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南陽郡的水患,南陽郡儲備的糧食不多,我們要調(diào)糧去南陽。”
“謝桐這事兒就交給你了?!蹦翢钆ゎ^看向他
“下官領(lǐng)命?!敝x桐抱拳一禮
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沐千秋坐在門前擦劍,遠(yuǎn)遠(yuǎn)便聽見說話聲
“二小姐你想出方法說就行了,何必帶上我呢?!崩系朗恳荒樋鄲溃斑@下好了,牧州牧邀我去書房一敘,唉?!?p> “我這是為你好,道長若是威望高了后面的事才好做,而且父親邀你一敘也是好事?!?p> 說到這兒,牧雪歌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粲然一笑“我相信以道長才學(xué)與父親定能相談甚歡的。”
“罷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崩系朗繘Q然的走進(jìn)了書房
“千秋,我想讓你教我劍術(shù)?!蹦裂└韬龆p眼亮晶晶的看向他
沐千秋手上的動作頓了下,瞪圓了眼:“你確定?練劍可是很累的?!?p>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蹦裂└枰蛔忠痪涞恼f
跟了牧雪歌也有些日子了,沐千秋本以為已經(jīng)習(xí)慣她的做法了,但是今日還是嚇了一跳。
該怎么拒絕她呢,要委婉點(diǎn)不能被她看出來,沐千秋想了又想。
“這個,師父有言在先,本門劍法不傳外人,在下也沒有辦法?!便迩飻傞_雙手,故作為難狀
“基礎(chǔ)的劍法就好,如今世道不穩(wěn),我一弱女子也需要習(xí)劍防身?!蹦裂└栉⑽⒑θ崧暤?p> “只是防身那也行?!便迩稂c(diǎn)了點(diǎn)頭
“明日此時我在院中等你?!?p> “嗯?!蹦克退x開,沐千秋坐了下來擦劍,擦了會兒忽然站起來
“不對,師父不曾教過我基礎(chǔ)劍法!”
天空陰雨連綿,孫叔啟一人持槍在院內(nèi)練槍。
槍尖劃開雨幕,黑色的槍桿揮舞,獵獵的風(fēng)聲混雜雨聲發(fā)出絕妙的聲響,孫叔啟眼神一凝,全身力量如流水般灌注槍身,推出槍去將空中一片落葉釘在了樹干上。
“好槍法?!闭坡晱呐詡鱽恚唛僖蔸Q從房頂跳下,“孫君的槍法在我扶桑也是能排進(jìn)前三的。”
“高橘兄謬贊了。”孫叔啟走進(jìn)屋內(nèi),侍女端著熱茶走了進(jìn)來。
“來,喝茶?!睂O叔啟端起茶杯抿了口,“宮里才有的茶葉,嘗嘗怎么樣?!?p> “茶待會喝,我有事找孫君?!备唛僖蔸Q看了看左右
“你們下去吧?!睂O叔啟揮了揮手
“是?!?p> “到底什么事情要高橘兄竟親自來找我?!睂O叔啟吹了吹茶
“我派進(jìn)皇宮的眼線死了?!备唛僖蔸Q沉聲道
孫叔啟一怔,“京城乃國都,皇宮又是天子所在處,這防守自然是嚴(yán)密了些?!?p> “我派去的是一名乙級刺客,他已經(jīng)混進(jìn)了羽林衛(wèi)中,距離成功只差一步之遙?!备唛僖蔸Q一拳錘在桌上
“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暴露的,便派人查了一下,意外發(fā)現(xiàn)有一個神秘的組織在皇帝身邊替其謀劃?!?p> 孫叔啟喝著茶靜靜的聽著,“這很正常,多半是皇帝培養(yǎng)的暗衛(wèi),上不得臺面?!?p> “我倒覺得他們不一般,皇宮內(nèi)的眼線都被他們拔除干凈了,這可不像是上不得臺面的表現(xiàn)。”
孫叔啟放下茶杯,“高橘兄在京城還有幾個暗樁吧?!?p> “對?!?p> “若是上得了臺面這暗樁怕是一個也不給高橘兄留了?!睂O叔啟輕笑道
“當(dāng)年太祖組建的千弈樓,那是何等風(fēng)姿。上可帶兵出征,攻城略地,所向披靡,下可出謀獻(xiàn)策,取敵首級于千里之外。
可謂是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息!”
“哦!聽孫君這么一說,我倒有些好奇他們消失的原因了。”高橘逸鶴端起茶杯淺飲一番
“原因無非就是這幾個,功高蓋主行事跋扈等等,太祖親手組建了千弈樓,又親手解散了它?!?p> “狡兔死,良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备唛僖蔸Q舉著茶杯晃了晃腦袋
“坊間傳聞千弈樓并沒有解散,弈衛(wèi)離開京城隱于九州之內(nèi),當(dāng)皇帝再一次需要他們時,黑白旗幟將高懸于天。”
“京城內(nèi)的暗衛(wèi)不會就是千弈樓吧!”高橘逸鶴心里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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