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日之后,一道紅光沖天而起,消失不見。
“此番前去玉蛟嶺,我可要好生謀劃才是!”光團(tuán)中顯出一個人影,不用多說,乃是天哥無疑。
話說那日過后,天哥又去了趟藏經(jīng)閣,瀏覽了一些奇聞怪志、地方雜學(xué),還有一些偏門法術(shù),回來后消化掉這些東西著實花了他不少時間。
這不,還沒等徹底掌握,他便一刻也閑不住,又跑到方師兄處問清了韓前輩的道場。
此刻,正在前往玉蛟嶺的路上!
············
“這位師兄留步!”
一位白衣童子攔住了天哥的去路,開口道:
“前方山脈乃是我家韓真人的道場,若打此路過,需徒步穿行,斷不可擾了他老人家清凈!”
一路上,天哥至少碰到這樣的情況十好幾回了!到也清楚規(guī)矩。
不過這一次,卻沒有像前番那般依言而行。
天哥開口問道:
“請問此處可是玉蛟嶺?”
童子有些疑惑:
“正是!師兄有何貴干?。俊?p> 天哥笑道:
“勞煩師弟通稟一聲,就說封都城天哥,求見韓前輩!”
“咦?你就是天哥???!”
這下童子吃驚不小,圍著天哥轉(zhuǎn)來看去,滿臉的羨慕之色。
這下?lián)Q做天哥一頭霧水了。
“師弟認(rèn)識我??”
“非也非也!師兄有所不知。”
“前些時日,韓真人回山,交代與我等看山靈童,說是他收了個凡人做記名弟子,過段時間會來謝恩,叫我等不可為難?!?p> 童子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
天哥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看我的眼神那么古怪,原來我已經(jīng)算是記名弟子啦!
不是說等到足夠資格嗎?
其實天哥完全想多了,這童子只是吃驚于天哥的修為。
要知道才一個多月就修到了凝氣六層,肯定是韓前輩給他留了不少丹藥靈石。
說不得眼前的家伙很可能是韓真人遺留在外的私生子!
內(nèi)心里早已把對方看作了修煉二代,所以才羨慕。
另外,韓道人的話,其實被童子聽錯了。
一個是有可能成為我記名弟子的人,一個是我的記名弟子。
這貨給聽岔了,但天哥自然不會和他過多解釋什么的。
“天師兄,請隨我來!”
童子招呼了一聲,便隱入了山徑。
天哥見此,也不慌不忙的跟了上去。
············
“師兄,前方便是韓真人的洞府,我只能送您到此處,就此告辭!”
童子停下腳步,指著前方一座巨大的石門說道。
“多謝師弟!”天哥謝道。
目送童子遠(yuǎn)去,天哥回過神來。
整理了衣冠,清了清嗓子,緩緩走到石門前,抬手要敲。
“外面的,可是那天哥?”
洞門卻不敲自開,而且傳出了洪鐘大呂般的聲音。
天哥見此,趕緊下跪:
“不肖弟子天哥,拜見恩師!”
“嗯?”
洞中的聲音愣了愣,半晌才說話:
“罷了罷了!反正遲早你也會成為我的徒弟,早一天叫和晚一天叫也沒什么區(qū)別。你且進(jìn)來吧!”
顯然,這位韓道長也就將錯就錯的認(rèn)了這么個記名弟子。
天哥站起身來,抖了抖衣襟,正了正發(fā)髻,走進(jìn)了山洞。
一片短暫的黑暗過后,卻是亮的天哥有些睜不開眼。
等習(xí)慣了這刺目的光線,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室外,不由的一陣愕然。
這里四面環(huán)山,儼然一片隔絕俗世的仙土。
蝶戀花枝,須是好春攀色之徒;
麋兔相吻,鶯啼驪囀,恁多求歡尋愛之類;
錦鯉團(tuán)簇,調(diào)戲蠕蠕肥蟲;
飛石瀑布,虹走艷陽之后。
天哥深深吸了一口仙氣,一眼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形。
溪邊樹影之下,投食喂魚者,非韓前輩誰也?
天哥快步走向那里,躬身拜倒:
“見過師····”
“噓!~~~莫要驚了我的魚兒?!?p> 韓俞老頭示意天哥噤聲。
天哥識趣的沒有再說話,安安靜靜地跪在那里。
這老頭還是一點都沒變,仙風(fēng)道骨,行事高深莫測。
可是,怎么看著我跪下也不叫我起來呢?
天哥心中腹誹。
良久,久到天哥都感覺腰膝酸軟的時候,老者終于甩手驅(qū)散了魚群,站了起來。
回頭瞥了一眼。
“你,起來吧!”韓道人似有感慨,隨口說道。
天哥起身,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你只有三條靈根,在我云渺,也不過是個平凡之輩,更不要說是雙靈根、單靈根與異靈根的天才了。不過你能一個月的時間能修到這一步,也可以說是一種另類的天賦吧!”
“你此番前來,應(yīng)該不是單純的看望我吧?”
韓前輩似笑非笑。
一聽自己只是三靈根之體還頗為的沮喪,他還以為自個是什么天才呢!原來也是修仙界的蕓蕓眾生啊!
結(jié)果這位便宜師傅又夸獎了自己一句,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
但當(dāng)他聽完最后一句,老臉頓時有些發(fā)燙。
“罷了罷了!你還記得來看我,說明你有心了。是不是缺少修煉資源???”
老者倒背雙手問道。
“回稟師傅,徒兒得了些機(jī)緣,因此法力大進(jìn)。”
“此來玉蛟嶺,一方面是想著兩個月之后的宗門小比,想請師傅指點指點;這另一方面,則是許久不見恩師,徒兒甚是掛念!”
天哥并不打算兜圈子,他知道自己還是老老實實說出來比較好。
果然,韓俞聽到前半句時神色不動,似乎早有料到。
而聽到后半句則嘴角微動,笑意彌散,似是很滿意自己的這位徒兒。
“為師早年收了三個徒弟,但都修行在外,無法常伴于我。青燈悟道兩百載,我已到了油盡燈枯之時。膝下無子,你能有這份心意已經(jīng)很不錯了?!?p> 老頭兒徐徐道來。
這孩子一向心軟。
在天哥眼中,原本仙風(fēng)道骨的老人家此刻,突然少了很多生機(jī)。
就猶如深秋的木葉,沒有多少時日了。
天哥下意識地回想起了自己的爺爺。
那是個寂靜的夜晚·········
“怎么?你是在同情我這個老頭子?”
韓俞轉(zhuǎn)過頭來,目光灼灼,語氣森森。
天哥嚇了一大跳,這老梆子怎么說變就變,完全不按套路。
“天哥只是想起了自己的往事,有所感觸而已?!碧煨』镒用Φ拖骂^,不敢多說話。
不過韓前輩似乎并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面,而是自顧自的走掉了。
眼瞅著老頭身影越走越遠(yuǎn),天哥有些不淡定了。
這,這算怎么回事?。??
我是跟上還是不跟上啊?!
這時,一道聲音在天哥耳畔響起。
天哥面色一喜,追了上去。
仙子醉塵
抱歉!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