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的額頭滲出了一層細汗。
“你有解咒的方法沒?”
“你先不要著急!我再仔細檢查檢查。”
嬴政皺著眉頭示意付兮安靜。
半晌。
天哥的魂體在識海中蕩來蕩去。
怎么辦,怎么辦……
嘴里不停地碎碎念。
嗯????
嬴政興奮地睜開了雙眼。
“有辦法了?”天哥比嬴政更加激動地撲了過來。
“辦法雖然沒有?!?p> 啊???
天哥一臉沮喪。
“但是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的跡象!”嬴政轉口說道。
“恢復不了法力,怎么活到明天?。窟€能有什么好事?。 碧旄缦駰l死魚一樣趴在臺下,雙手揪著頭發(fā)。
“咳咳,你放心吧!這個詛咒死不了人的。雖然我們暫時沒了法力,但還有頑強的肉身??!而且這個詛咒是會慢慢減弱的!”嬴政慢慢飄下來,拍了拍天哥的肩膀。
“真的?我讀書少,你別騙我!”天哥狐疑地說道。
“唉唉唉!你這孩子,咋還不信了呢?!你自己去瞅瞅你的丹田?!辟]好氣地給了他一個釘鐲子。
天哥委屈地摸了摸頭,可憐巴巴地爬上了魂臺。
魂力一絲絲地蔓延到小腹丹田的位置。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哥的臉色漸漸從頹喪變得有些疑惑,又漸漸地有了一絲喜悅,卻又馬上皺緊了眉頭。
“怎么樣,沒騙你吧!”嬴政單手托腮,手指頭輕點著魂臺。
“嗯,騙到是沒騙我,可這封印減弱的速度也太慢了吧!按照這個進度,想要徹底恢復,可能得等到明年了!”天哥苦笑道。
“那我也沒辦法??!現(xiàn)在臨仙城是不能進去了,趙家和錢家都想把我們除之而后快,還是趕緊溜了吧!”嬴政用大袖虛撣了撣腦海中的灰,用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及不操心的模樣。
“也·······行!”沒了法力,天哥心中也沒了底氣,現(xiàn)在只想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那還等什么,趕緊溜??!”嬴政揮揮手,繼續(xù)枕著雙手睡覺了。
“瓦特········真是個性質惡劣的房客?。。 碧旄绾懿磺樵傅乜刂浦|體,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此刻付兮欲哭無淚。
廢力八叉的把法力剛回滿,還沒高興半天又沒了!
關鍵這玩意是被封印了,并不是說少了怎滴,想修煉都修不回來。
這人一倒霉啊!喝個涼水都塞牙。
你說我當初要是不救那錢多多,會不會就沒有這些破爛事發(fā)生了?!
付兮滿腦子后悔不已,怨天尤人。
脫掉染血的衣衫,在水坑里洗了洗臉上的污穢,付兮一步一個腳印地朝遠離臨仙城的方向出發(fā)。
臨仙城以北五百里,渭水之濱。
侯非侯
王非王
千乘萬騎
走北邙!
“將軍有喻!今晚的口令各部謹記,如有遺漏者按細作處理!”
營帳內(nèi)。
“大將軍,今夜的口令為何如此怪異?”說話之人是一個身長不過五尺,相貌十分丑陋的奇人。
“哦?我當是誰??!原來是大國師到了,快快請坐,快快請坐!”這是一個膘膀腰圓的胡茬猛漢,若是個膽小之人見了包準被他的相貌嚇個半死。
這二位不是別人,乃是當今出云國最高領導人駕下,驃騎大將軍車胄、護法大國師龐士元。
他們此次受皇帝命糾集了驃騎、羽林攏共五萬精兵,日夜兼程下開赴到了臨仙城以北的渭水之濱駐扎。
之所以選了這個地方,還不是因為大國師夜觀星象,此刻不宜南下,便令全軍在此整整駐扎了一年的時間。
足足一年的時間啊········
剛開始時為了應對各方勢力的探查,他們謊稱軍演。結果這一演就演了一年多!
“唉·····探馬來報,皇嗣王族身陷囹圄,外圍強敵環(huán)伺,我等卻只能空等命令。老子這顆心,可是撲通撲通滴在水里掙扎啊!”車胄一臉的不爽。
龐士元一聽,頓時大笑:“大將軍勿憂!貧道昨夜占星卜卦,得了一支上簽。此行,我等必有建功!”
話說到這里,龐士元的眼神一瞇,露出了你懂的表情。
“大國師啊!你說的話我信,咱啥時候可以動身???”車胄緊握著龐士元的手,滿臉喜意。
“不出七日,戰(zhàn)事將起!”龐士元小聲說道。
············
雖然沒了法力,但這副軀體的底子還在。
鐵浮圖使得身體之強橫,遠超想象!
“牲畜,快回到圈(juan)里,現(xiàn)在不是你獻祭的時候!”突然,這一聲晴空霹靂般的話語把付兮嚇了一大跳。
付兮抬頭一望,差點被嚇尿。
只聽嘩啦啦的聲音響起,漫山遍野的紫衣人從灌木中站起身來。
我的個親娘欸!這得多少人啊?付兮腿肚子直抽筋,他下意識地想起了那兩個紫衣人,就是害得他被詛咒的那個人,和他們是一伙的!
只是這么短暫地目光相接后,付兮突然有了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伙人的眼睛全都猩紅如血,仿佛擇人而噬的野獸。
“??!不好意思哈!我借下過·····借下過···”膽小卑微又無助的付兮以近乎哀求的語氣,懇請諸位老爺放他一馬。
可惜·········
片刻后,付兮屁滾尿流地往臨仙城方向跑。
就在剛才他大致看了一下,這伙人馬數(shù)量太過龐大,他就是繞道也避不開他們,交涉無果的情況下,付兮更是被打了回去。
“你得了吧!差點就沒命了,開心點吧!至少還可以回臨仙城。”嬴政看著天哥一臉的怨憤,調侃道。
“你當我是這么狹隘的人嗎?我是在想,他們說的牲畜、祭祀,到底是什么東西?”天哥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強行轉移著話題。
“欸,你還別說,這伙人的狀態(tài)還真有些奇怪。洗腦了嗎?卻又不大像,仿佛······仿佛就像是入魔了!”嬴政靈機一動,忽地從地上坐了起來。
“他們?nèi)霙]入魔我是不知道,但我是絕對不想再見到他們,這特么每個人都能炸,還自帶詛咒,叫我怎么跟人打!”天哥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另一邊。
“大人,為何不直接將那人獻祭?”旁邊一名紫衣人半跪在地上,“難道說,尊貴的神使大人您動了惻隱之心了嗎?”
“請您不要忘記真神的意志!”
感受到周圍的目光,那名領頭的紫衣人面上毫無表情,眼珠卻是動了動,目光在那名紫衣人身上打量了一番后再度收回。
淡淡的話語聲響起:
“沒有這個必要。”
“那人的身上已經(jīng)被打上了烙印,成為神的食物是他唯一的歸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