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這二人來者不善??!”天哥操縱著身體抬頭望向天空。
天空上,奎木里和甲太須二人絲毫沒有將付兮放在眼中,而是不緊不慢地進行著祭祀前的禱告。
很顯然,筑基中期的穆無殤都不是他二人的對手,區(qū)區(qū)一個初期修士自是沒必要再認(rèn)真對待。
“交給你了!”天哥很光棍地說道。
嬴政倆眼一白,這貨真是夠了。每次感覺打不過人家就把自己推到前邊去···
牢騷歸牢騷,現(xiàn)在的街道上除了自己和宮家那倆兄妹外,基本上沒活人了。
這邊雖然不是兩位筑基中期修士的對手,但出其不意還是可以拼掉一個的。至于另外一個,就交給那小妞吧!
望了一眼不遠處還在給她弟弟行功順氣的宮月蘊,付兮喊道:“你我還是先解決了這兩個家伙吧!不然我們怕是走不出這條街啊!”
呵呵~
甲太須右手中綻放著一朵璀璨的刺蓮,眼中露出了一絲戲謔。
“還想走出這條街?”
“倒是有個實力不錯的小姑娘!呦呵,長得賊俊來!”
當(dāng)月蘊抬起頭的那一刻,真的是把甲太須給驚艷到了。
甲太須雙目微瞇,手搔下巴,心中盤算道:如此漂亮的一個女子,實力也不錯,就這么給血祭了,真特么糟蹋,還不如收了她回去侍寢!
“唉!”
“我說那妞,對,就是你!”
見著宮月蘊呆呆地望向自己,他的心中頓時就樂了。
“道爺我青燈常伴、孤枕難眠,值此春秋之際、鼎盛之時,欲覓一良配廖解更深夜苦。你,可愿從了我???”
甲太須的小眼中赤裸裸的全是渴望。
“呸!腌臜?!?p> 饒是自幼受過宮廷禮儀熏陶下的公主之尊,在聽完了這妖道滿口的污言穢語之后,也是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看本公主不撕爛你的嘴!”
“姐!”宮季禹掙扎著想拉住沖動的宮月蘊,可惜入手的只是一團空氣。
“喂!你不要沖動!”付兮也是嚇了一大跳,他本想著和這位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讓她從旁策應(yīng),打打輔助牽制一下什么的,可沒有讓她打頭陣的意思?。?p> 公主?
奎木里和甲太須對視了一眼,皆是有些詫異。
望著氣沖沖殺過來的那名貌美女子,在奎木里的示意下,甲太須同時撤掉了手中威力強大的術(shù)法。
“不管怎樣,先擒下她再說!”
“付兮!快去幫我姐!咳咳···”宮季禹掙扎著站起了身,聲音有些急切。
“臥槽···”付兮的體內(nèi),嬴政咒罵了一聲?!爸懒耍∮袉栴}我會出手的?!?p> “老哥你且待在一旁幫我壓陣,待我將那小娘皮擒來問個清楚!”甲太須舔了舔灰白的嘴唇,二話不說地迎了上去。
“這女子實力不俗,兄弟莫要大意。”奎木里有些不大放心。
“無妨!”那性起的擱前邊高聲應(yīng)了一句,卻是渾然沒放在心上。見此,奎木里也只能無奈地?fù)u了搖頭。
“小妞,我不管你是哪門子的公主,只要你肯應(yīng)了道爺,道爺我保不齊待會能下手輕點!”甲太須細(xì)細(xì)打量著眼前的這位美女,目光在那巍峨的山峰上略作停留了片刻,便轉(zhuǎn)向了那張宛如羊脂玉一般粉嫩嬌柔的臉蛋。
察覺到對方目中毫不掩飾的穢意,宮月蘊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頭一團怒火此刻更是直沖天靈,小臉漲得通紅。
“咦?你在害羞,看來是對道爺我有意思啦?!”甲太須撓了撓胸口的黑毛,頗為自得。
“姑奶奶今天非得把你舌頭割了!眼睛也給挖出來,看你還敢不敢如此下作!”
話音未落,宮月蘊便含怒出手。只一掌!
這一掌是她做為地階高手全力一擊!掌出之時,狂風(fēng)肆虐。
這一掌沒有絲毫的花哨做派,有的只是一往無前。
這一掌鋪天蓋地,飛砂且茫茫。
這氣、這勢,綿延磅礴,浩浩蕩蕩!
甲太須見此,瞳孔猛地一縮。
此女果然非凡,萬不可大意!
下面的付兮也是有些目瞪口呆了起來,這個公主不是花瓶?。?p> 聯(lián)想起那一次比試,付兮暗道僥幸。
若非他使的是極品法器,若非宮月蘊一時托大。就單憑這一招,付兮,不,應(yīng)該說是嬴政,只得甘拜下風(fēng)!
“小娘皮不聽話,老子就跟你來硬的!”
事到如今,甲太須也被激起了兇性。
他就不信一介凡人,還是個女流之輩,他能打不過?
想到這里,甲太須直接獸化。
嘭!一只丈許高的巨型豪豬驟然出現(xiàn)在幾人的視野中。豪豬落到地上,竟砸出了一尺多深的大坑。
煙塵滾滾,卻又被狂風(fēng)吹散。
吭哧!
豪豬支楞起兩尺長的巨大黑黃色獠牙,口中不停地噴吐著白霧,前肢不安分地刨動著地面。
下一刻,豪豬從坑中跳起,在半空里團作一團。
一只覆蓋著土黃色光芒的巨大刺球便頂向了前方那看似無窮無盡的掌力風(fēng)暴!
“找死!”宮月蘊星眸中精光連閃,手中力量不散,再度聚起一掌。
這一掌緊追前面一掌,一前一后,聲勢更加駭人!
吱吱吱~
付兮只聽到一陣讓人直搓牙花子的尖銳聲響起,便看到那化身豪豬的甲太須周身光華爆閃,顯然是其上覆蓋的一層護罩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
咔嚓!
黃色光華寸寸碎裂,兩重巨大的掌勁在這一刻匯聚到一點,迸發(fā)出強力無匹的威能。
嘭!
幾乎沒人能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只感覺這世界稍微寂靜了那么一瞬。
“結(jié)束了?!蹦樕n白的宮月蘊雙腿一軟,竟直接癱坐在地上。
就剛剛那兩掌,宮月蘊動用秘法截取了自身近乎九成的內(nèi)力。如今丹田內(nèi)是空蕩蕩一片,故而她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此刻的夜空上,掌力余波早在不知何時就已經(jīng)散盡,而巨型豪豬還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兄弟!”
一道痛惜聲由遠及近,卻是那個叫作奎木里的家伙正往這邊疾馳而來。
還不等他靠近,那豪豬便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動力,漸漸縮回了人形。
人形的甲太須現(xiàn)在就像一塊石頭般從高空中墜落。
嘭的一聲!
一陣煙塵過后,奎木里也來到了近前。
“兄弟!”奎木里聲音顫抖,可惜對方并沒有給予他什么回應(yīng)。
在甲太須的身上,他看到了一個恐怖的血窟窿。
窟窿并不大,只有拳頭大小。可這拳頭大小的窟窿就印在甲太須心臟的正上方!
他的心臟在剛剛那一擊中被徹底摧毀,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
血液染紅了地面,細(xì)小的血沫倒映著面容猙獰的奎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