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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第二百四十二章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墨斐華傾 2033 2020-09-10 04:02:00

  樺绱給了他個白眼,自己體會。將手中的小盒點心放下轉(zhuǎn)身離開,云青沒用膳,一直忙碌上妝,怕他餓了特地用盒子盛了幾塊糕。

  “哈哈——”云青忍不住大笑出聲,捻著梅花糕,目送樺绱離開。

  一出來碰上位著戲服的女子比她年長一些,長得嫵媚艷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那女子邊掀門簾邊回身看她,嘴角含笑,別有深意。她想起來了,這就是與云青對戲的女子。

  聽著動靜以為是又回來了,云青回身,瞧見師姐進來,淡聲說:“你等我會兒,我換常服?!?p>  “不急,你慢慢收拾,帳外的小姑娘還等著給你遞花呢!這么走了多讓她們遺憾。”這女子從桌上盤中捻了個葡萄塞口中,瞥見一旁的小盒甜點。

  “你吃點水果墊墊,我?guī)闳ゾ茦浅蕴厣〕?。一會兒從帳后門離開。”云青不動聲色將小盒蓋上蓋子,起身繞到屏風(fēng)后換常服。

  “怎么不在意?還是因為你在意的人已經(jīng)來過了?”那女子打趣的問,一連吃了好幾個葡萄,齁甜。

  “。。。她并不喜歡我。”清亮的嗓音帶著些落寞。

  “嘖嘖,難得,一直眼高于頂?shù)脑乒右灿薪袢?。”原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從來都是師弟拒絕別人的,回想剛剛遇見的那暗紅倩影,是個別致的美人,氣質(zhì)尤為亮眼,只是感情這事兒說不準(zhǔn)的。

  本想去茶樓雅間看看笙歌,人多眼雜,她不便露面,況且還有陸司馬在這,小心為妙??墒侵型颈灰粋€頭戴帷帽的年輕夫人所撞,雖然只是肩碰肩,那人隔著輕紗看她許久,而后屈膝致歉匆匆離開。是誰?她一頭霧水,可是不知為何覺得那人是認(rèn)識她的,不過田間勞作的時候,倒是有不少人見過她。

  比樺绱驚詫的是趙世文趙大人,本根同僚說著閑話,瞅見這一幕,皺眉心底一驚,同僚問了他兩聲他才回神,婉拒之后的酒局,道有事先離開改日再聊,便緊跟那帷帽夫人后面,追了過去。

  樺绱被巧阿妹拉著請到家中一同吃酒聊天,走之前回身看到扎眼的齊大人被一群年輕小姐圍著,卻獨獨跟與她幾面之緣的常家小姐離開。忍不住撅了撅嘴,嗤笑兩聲。

  一進院,好家伙不少人,十五個不止,都是見過能叫出名字的。這群女子吃酒真是實在,對盞豪飲,雖說果酒,可是多了極上頭的。那小酒盅沒帶來,張家嬸子給她找了個,連吃五六杯,這下真是暈眩的厲害。今晚喝的酒確實不少,酒席那處前來敬酒的幾十杯不止的,即使酒盅墊厚不過一口的事兒,加起來可是兩大黑碗有了,雖果酒居多,那也摻酒了。

  她身邊沒帶人,確切的說是不知所蹤。小乙海棠向來不離她五步的,可是自從看完戲,海棠拿著手中花就不知去向。

  蘭薌堵在她心中白月光——云公子的帳外整秩序,誰叫她與云公子同住公主府呢!自視不同。

  連翹陪著笙歌在茶樓中,羅廷旭帶著兄弟們?nèi)ケ任淞?。瞧瞧都撒歡尋不著人,算了難得有這樣歡喜的日子,放松放松。

  她腳步不穩(wěn)的出了小院的門,云妮兒過來問她去哪,她說透透風(fēng),云妮兒本想扶她結(jié)果自己先坐倒了,抱著酒瓶子癡笑,被嬸子攙扶回去。

  她笑看前方晃蕩的小路,腳底如同踩在云端,扶著墻打算回茶樓等他們。巧阿妹家在城門口第一列,從這能瞧到南大門,今日大門敞開,入夜也不閉城,一會兒他們這些人還要回去呢!

  一道亮眼又熟悉的白色身影從前方走過,一路走出城外。那人沒瞧見她,一整天了沒再正眼看她。

  今日狂歡,子民的心情激動又興奮,將災(zāi)后籠罩的憂云一掃而空,孩童都嬉鬧不已,滿街瘋跑。護城河中花燈盞盞,倒映漆黑的河中,新渝今夜儼然成了不夜城。

  齊域背手前行,看著前方趙大人家的一行車隊駛離此地,剛剛看趙大人小心的扶著一名女子上馬車,估計是趙夫人了。聽說趙大人續(xù)娶的夫人年紀(jì)輕,看著衣著身量的確是,好像有了身孕,面罩輕紗瞧不見容貌,也不知面上有疤的傳聞?wù)婕佟?p>  城門口有不少出來透氣的百姓,有人還帶著涼席鋪地上,瞧望星空。城中璀璨,的確已經(jīng)看不清星星了。

  他向東邊小道走去,看著人少些,也寂靜。偶爾碰著幾對含羞的有情男女,互贈信物,一看到他背身遮掩。瞧他不曾看他們一眼,才放下心。

  他喝了不少,心中一口濁氣,即使明明知道不該再去在意,可情緒不太受他掌控,特別上午公主府瞧見的那一幕,格外刺目。不知是他二人的衣衫,還是親昵的舉止,或許是眉眼中的情誼。都令他不順眼,平靜過來,又無奈又氣惱,有什么可在意的。

  袁州任職不過是人生道路一段小小路程,短暫幾載,晃眼間的時日。離開后,他們再難相見,他是齊域,也只能是齊域。他再也不可能是顧三郎,即便有一日大仇已報或那幾家沒落,他也做不回長樂公主的顧琰羲了。

  他太了解祖父、父親與三家叔伯的為人,也清楚廖氏一行子弟的作風(fēng),‘胥門之變’坊間百姓都不信,都能瞧出蹊蹺,他又怎么會看不出。只是一切了無痕跡,被人擦洗干凈,查起來分外艱難。

  舅舅、齊老太爺不止一次提醒他,莫要再提及以往,能活下來便是萬幸。他想報仇雪恨,可是仇哪能那么輕易的報了。若是再搭上他的性命,有何意義,煙羅與笙歌又將如何?不如換個身份活下去。他何嘗不知,然釋懷遠沒有想象的那樣簡單輕巧。他有他的計量,入朝堂,堂堂正正與他們較量。搜尋證據(jù),懲奸除惡,撥亂反正。

  若不是因霸道跋扈的四公主面圣求親,他也不會主動調(diào)離長安。離開也好,免得在查出什么之前,先被他們有所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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