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不知為何,兌換令牌辦事柜臺外圍又引起了一陣騷動——
跟楊鳴一樣,那人同樣不排隊,直接往前面走去,一路面無表情,隨從前呼后擁,神氣得不行。
剛才新鮮受到教訓,腦殼長草才會觸這個霉頭,何況對楊鳴不熟悉,難不成對這面前之人也不熟悉么?
誰敢跳出來,自找沒趣?搞不好連令牌都換不成,那才真就是得不償失。
“咦?那不是冥血門的的大小姐,令狐輕煙么?”
“呀!還真是,聽說她還是‘仁賀四杰’之首?!?p> “仁賀城的男人都死光光了?竟然讓一個女的當什么四杰之首?”
“噓!想死就大聲一些,據說冥血門崛起也不過是數十年的事,實力強橫,手段毒辣,隱隱已經是仁賀城之首?!?p> “你敢得罪他,小心抄家滅族!”
“嘶——這么狠?”
“不然你以為呢?老老實實排你的隊吧!”
“他們好像往里面走去了,該不會跟那小白臉一樣,是去金質令牌柜臺的吧?”
“這哪有可能?不是說金質令牌只發(fā)給丹宗分部么?”
說及此,泰和城的的丹宗分部,李清露幾人就臉上不好看,本來那枚令牌應該屬于他們三人當中的一個才是,哪曉得楊鳴捷足先登,把好處都撈了去,會不記恨他才有鬼。
人總是這樣,得到的容易善忘,得不到才令人向往,甚至記恨,卻不曾想,楊鳴可是搭著小命救了巖嘯大長老,他們除了出身丹宗,有些天賦之外,為丹宗貢獻了什么?
“說是這樣說,按我理解,應該是發(fā)給各城池實力最強的勢力才對,過去各城池中實力最強的當數丹宗,現在不一樣了,冥血門異軍突起,一躍成為了仁賀城的最強勢力?!?p> “過去總是發(fā)到丹宗手中,所以刻板地認為都是發(fā)給丹宗,才有這種說法,看來冥血門的實力,可見一斑?!?p> 所謂上面有人好辦事,有人,一切好辦,沒人,一切照辦,楊鳴就行使這種特權,而其他人,只能照規(guī)矩,老老實實地排隊辦理。
“管事大人,你做得不錯,有機會,我會在泰和城的丹宗分部,巖嘯大長老的面前,為你美言幾句?!?p> 楊鳴大手一甩,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多謝!多謝!那便勞煩明公子了!”
管事一聽,眼前一亮,喜出望外,點頭哈腰,謝個不停。
他做那么多,極力表現,有楊鳴這句話就穩(wěn)了,六大協會的地位是高,可就丹藥師協會來說,隱隱比丹宗矮半截,要不然聯盟分會會長也不會極力討好各城丹宗分部。
巖嘯大長老一句話,比丹藥師協會會長還頂用,成鳴既然已經作出承諾,那他這番心機還不算白費。
楊鳴剛走出會客廳,迎面走來一小隊人,帶頭的是一名女子,正好擋在楊鳴面前。
“喂!好狗不擋路!滾!”
一名少年冷喝了一句,楊鳴本來還想讓一讓,畢竟對方人多,就沖這句話,本來跨出一半的腳,又抬了回來,雙手抱胸,眼角一揚,面無表情,睥睨眾人,看他們怎么辦。
“哪兒來的沒教養(yǎng)的野小子?出口成臟!”
逞口舌之利,并不是楊鳴的風格,不過別人踩上門了就另說,什么叫該出手時就出手?
“你!找死!”
轟!
身后的墻上發(fā)出一陣沉悶的聲響,被轟出一個大窟窿,激起一陣塵土,破壁頹垣落到地上,堆起一座小沙石山。
無論是銀質令牌隊伍的子弟還是侍應、護衛(wèi)、管事,都嚇了一跳,被金質令牌會客室外這邊的聲響吸引了過來。
吃驚的不止是他們,還包括那名少年、他身邊的隨從還有他身旁的少女,特別是隨從當中的一名少女和一名中年男人,更是嚇掉了下巴。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那穿紫黑長袍的少年是誰?”
“靠!不是吧?他你都不認識?出了名冷血無情的宗門子弟,驕縱得很,在仁賀城是臭名昭著的煞里,冥血門的少宗主——令狐問筠?!?p> “你別看他年紀輕輕,身材瘦削,長得不比你我好看多少,可修為了不得呀,已經融脈境中期修為了啊?!?p> “那小子不是剛才進去那金質令牌持有者么?他不是才筑脈境后期?怎么能躲過那一擊?”
“可不是么?要是我,早就跪地吐血了,那一擊就算沒盡全力也有七八成功力了吧?!?p> 楊鳴眼疾手快,在那少年動手之前便有所動作,暗中運用脈力。
噠噠噠!
殘影一現即逝,寒光一閃,碧鱗刃與玄空刃上手,還沒等楊鳴動手——
啪!
管事拉住了他,楊鳴差點回頭就是一擊,見是管事,最終才停了下來,這躲避和出刃如行云流水,根本不是普通世家子弟能表現出來。
“嘿嘿,明公子,這位是冥血門的少門主令狐問筠公子,看在小的薄面上,還請慢動手?!?p> “令狐公子,這位乃是泰和城金質舉薦令牌的持有者——明陽道少爺,您看……”
管事早就嚇死了,一位是金質令持有者,一位是大宗門嫡子,兩尊都是大神,哪一方都不是他得罪得起的。
令狐問筠表情一愣,倒不是因為楊鳴的身份,而是他居然能避開他的攻擊,明明是一個筑脈境后期的小鬼,他剛躲避的身法…有些眼熟。
“金質舉薦令牌,很了不起么?”
令狐問筠向那少女使了個眼色,那少女還在打量楊鳴,她還以為會是第一個拿金質令牌來的人,沒想到——
唰!
金光一閃,筷子般纖細的手指上拎著一枚金光閃閃的令牌,隨意晃蕩了一下。
嘶——
又是一枚金質令牌!
管事差點沒嚇跪下,今天是見到鬼了?怎么一下來兩位金質令持有者?
這會兒輪到楊鳴打量那少女,身材沒得說,那對玉兔呼之欲出,撐得衣物都快要炸開來,楊鳴可不記得自己遇到過這樣的少女,長相與其說嫵媚,不如說是妖冶,那外貌就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嘴唇不是朱砂紅,而是泛紫,不知是修煉了什么怪異有脈訣還是故意那樣化的妝,那身絲綢紗裙,穿在身上,配上那妝容,顯得相得益彰。
“那小子是不是想死,竟然敢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令狐輕煙打量?”
“或許他并不知道她的惡名,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仁賀四杰之首,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能與她并駕齊驅的,也就康家的康傲璇了?!?p> “康傲璇?康家雙驕之一么?她也會來參加認證么?”
“很難說,畢竟令狐輕煙會參加,康傲璇沒理由不來,好歹冥血門出現之前,康家才是仁賀城的真正老大。”
“難怪他們不對眼,康傲霜跟令狐問筠好像也是不對眼,要是他們碰上了,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嘿嘿!”
“康傲霜不是跟楚星云、賀孤風走得很近么?還說什么‘仁賀四杰之三’?!?p> “仁賀四杰?難道不是康傲璇?”
“是康傲霜頂替他姐姐的啦,沒個名號出來怎么混?”
“那倒也是,難道康傲璇真的要退居幕后,全力扶持康傲璇了?”
“這很難說,也不無可能。”
“喂,看夠了沒有?信不信本小姐挖你的眼珠子出來?”
令狐輕煙好歹是黃花大閨女,平時可沒人敢這樣看他,本來就冷傲孤高,不可以世的她,臉色更加陰冷,卻無法掩飾那一抹藏在冷漠之下的緋紅。
她也不明白為何會心跳加速,只是她極力壓制了下來,沒表現出來而已,難道是少女春心動了?
“確實,已經看夠了,我還有事,就此告辭!”
楊鳴拱了拱手,就要離開!
“你!”
“給本小姐解釋清楚!”
令狐輕煙攔住了他的去路,令狐問筠也閃到了他的身后,秦浩天不敢繼續(xù)發(fā)呆,挨在了楊鳴的身后,擺出了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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