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guī)則既定,知道詳情后,其他本來有多余獵殺值,卻不足以獲得高一級測評的子弟就悔青腸子,本來可以讓隨從覺醒的機會。
看似平靜的隆歸城,卻彌漫著一股怪異的氣息。
南門外幾道身影聚在一起。
“沒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吧?”
一名黑衣男子狼顧四周,輕輕地搖了搖頭,一陣耳語,身影四散而去。
與此相反的方向,一頭飛行妖獸沖天而起,往南方快飛掠而去。
隆歸城中,神秘的身影四處閃動,就連離楊鳴的住處不遠處,也有數(shù)道黑影在監(jiān)視。
屋內(nèi)卻燈光通明,歡聲笑語,對外面的事似乎混然不知。
“老大,明天我們?nèi)ツ睦??要不要到坊市去逛逛?還是在這里修煉?”
“再看吧!要不就到隆歸城逛逛吧,好好散散心,放輕松點,好迎接后天的考核?!?p> “說起考核,你們知道具體會考哪些內(nèi)容么?”
“嗯,我問過以前的前輩,他們說考核的內(nèi)容每年都不一樣,不過來來去去都是那幾樣?!?p> “通常都是運用神魄之力移物之類,不過這么冷門的項目應該不會考的啦!”
“對啊,最近這幾年多考的是……”
“這對你來說應該是小事才對,相信以你的神魄境實力,肯定手到拿來。”
“獵殺值不是可以轉(zhuǎn)換成神魄力么?你在傳承殿的時候提升了多少?”
“別提了,一絲一線都沒有,唉!”
門外站了一道身影,稍作停留,靜聽了一會兒屋內(nèi)的談話,便離開了。
時至深夜,楊鳴住處之人才散去,突然,屋內(nèi)傳出一道聲音——
“屋外的幾位朋友,那么晚了,深秋轉(zhuǎn)涼,夜深露重,是要待到什么時候?”
屋外之人一怔,沙沙作響。
咻咻咻!
“不好!被發(fā)現(xiàn)了,快撤!”
“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居然那么警覺,小看他了,現(xiàn)在怎么辦?”
“還是先回報吧,這次刺殺的計劃只能擱淺了。”
“那…我們……”
“不然怎么辦?要是他大聲一呼,被聯(lián)盟的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是吃不了兜著走,那位大人也就說了,只需要我們監(jiān)視,有機會才刺殺?!?p> “只要這樣了!”
迅速散去,隨后,各自回報各自的勢力,對楊鳴的警覺性深表吃驚,原本要偷襲的計劃不得不停止。
“呵!竟然是三個勢力,我就這么不受待見么?”
“外面的朋友,還不走,是準備來跟我下一盤棋,還是切磋一下?”
咻!
“嘁!耳朵真尖!”
以楊鳴現(xiàn)在的神魄之力,方圓一里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在他們到的那一刻,便知道了,甚至有人在門外偷聽也清楚得很,只是他們沒有進一步動作,才裝不知道。
隆歸城的郊外,十數(shù)道身影攢動,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如果楊鳴在場的話,肯定會吃驚,這群監(jiān)視他的人竟然有好幾方,而且很明顯都是針對楊鳴的。
“怎樣了?”
“大少,那小子太警覺,而且泰和城的子弟很晚才離開,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知道我們在附近,還出言警告?!?p> 一名身穿黑色全身勁裝的蒙面男子回報。
“嘶——看來,想在城里動他,是沒那么容易了!”
“本姑娘早就說了,憑你們那幾個軟腳蝦不可能對付得了他,再說據(jù)我所知,泰和城方面也有人暗中保護他們?!?p> 一名打扮妖艷的女子冷哼一聲,似乎對這群人要刺殺楊鳴失敗之事早有預料。
“行了,潘小姐,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誰都別想坑誰,我也知道巖嘯大長老已經(jīng)派人回復城主方了,你現(xiàn)在應該多擔心一下自己吧。”
說話的,正是隆歸城謝家大長——謝振軒。
“嗬嗬!那也要他能回得去才是!
那女子正是潘家的潘琳娜,相同的敵人,讓他們走到了一起,一抹冷酷的寒芒,從她的雙眸閃過,特別瘆人。
“本會長可不是來聽你們講廢話的,如果不能解決他,那就不要浪費本會長的時間!”
一名雙后背負的中年男子轉(zhuǎn)過身去,用冰冷的語氣說道,眼眸中盡是殺氣,他身邊站著一名少年,赫然正是在走出傳送通道之時,被楊鳴揍了一拳的少年。
“師尊,你一定要為徒兒作主啊,那小子三番兩次讓徒兒當眾出丑,他根本沒把你放在眼里,這種人萬一成長起來,還得了?怎么可以讓他安全離開隆歸城?”
那名少年近乎懇求地,就差跪了下來。
“哼!還不是因為你沒用?彰兒,要不是見你在古城取得的成績還不錯,本會長才懶得理你這種閑事!”
那名中年男子大手一甩,厲聲喝斥那少年。
“陸會長,這也不是令徒的錯,那小子實在可惡,囂張跋扈慣了,根本就是一個惹事精,我想令徒也不過是受害者之一罷了,不過……”
謝振軒冷冷地說著,欲言又止。
“大公子,有話明說,既然我們說好聯(lián)合,不妨開誠布公,何必遮遮掩掩。”
那中年男子,正是獵獸師協(xié)會的會長表面與人為善的老好人——陸君皓,而那少年,正是他的愛徒,揚言獵獸師協(xié)會要在他這一代復興的——邱信彰。
此時的陸君皓,連邱信彰都看呆了,嚇了一大跳,他在人面前,都是笑臉相迎,就算別人得罪他,也不會當眾發(fā)怒,軟弱到令人發(fā)指,可今天他表現(xiàn)出來的是那么的陰狠、深沉。
“本少在想,要不要找找呂會長,他的愛徒也曾經(jīng)被那小子羞辱過,相信他也應該很感興趣才對?!?p> 謝振軒面帶淡笑,不緊不慢地說著,落在陸君皓的耳朵里,又是那么的刺耳。
“哼!大公子,你是信不過本會長么?”
陸君皓立刻就拉下臉來,表面上他在六大協(xié)會沒什么敵人,可他最介意的,就是別人看不起他,認為他比其他五協(xié)會的會長矮一頭,再說邱信彰在古城做過的事,相信其他協(xié)會的會長都已經(jīng)知悉,他更加不可能找呂哲瀚合作,如果他說那些事跟自己無關,說出來連膝蓋都不會信。
謝振軒看到陸群皓的表現(xiàn),嘴角閃過一抹快不可見的淡笑,他的詭計得逞了。
“那我等就從長計議了,那人還沒回來么?”
謝振軒等人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潘琳娜身旁,本來有三名黑袍怪人,兩名被派去截擊回報泰和城的人,另一名被派去監(jiān)視楊鳴,有機會就出手,其他人都回來了,還不見那人,就算是潘琳娜也狐疑起來。
“奇怪!無論得手與否,他應該也回來了!”
“該不會出了什么意外吧?會不會……”
“怎么可能?他的真實修為可是地脈境的強者,那小鬼哪有可能贏得了他?!?p> “很難說,我二弟跟我說過了,雖然他不能感知他現(xiàn)在的修為,不過從他身上透出的絲毫氣息,他判斷那小子的修為肯定大有長進。”
“你那手下可別陰溝里翻船了?!?p> 謝振軒臉上掛著玩味的淡笑,在潘琳娜看來,那不止是挑釁,還是譏諷,要不是看在還有合作,另外他還是隆歸城的少城主的分上,她早就動手了。
咻!
“小姐!”
就在他們還在爭吵得不可開交之時,一道黑影落到眾人中間。
“喲!終于回來了!”
“怎樣了?”
潘琳娜心中甚為不快,可現(xiàn)在不是糾纏這些沒用的問題的時候。
“那小子警覺性太強,本以為其他人撤退之后,他就會掉以輕心,我好找機會一擊必殺,沒想到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p> “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只能在考核的時候找機會下手了?!?p> “可是第二關…有機會么?”
“第二關沒機會不會等第三關么?話說回來,他們之中不是也有一個要認證獵獸師的么?到是彰兒,你……”

意隨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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