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仿照王晴的姿勢背起了蔡賢畢,然后抱起了王晴。
姿勢一成型王輝只感覺壓力倍增,腰部酸麻感明顯,完全想不到王晴的身體是怎么帶著兩個人走這么遠(yuǎn)的路的,真是受罪,也讓人悲傷,忽然自己已經(jīng)窮途末路了,甚至想要走一步路都變得這么艱難。
王輝自然是不會就這么退縮的,他看準(zhǔn)了邊上的路徑,向著目標(biāo)走去。
夕陽撒在殘垣斷壁上。把王輝腳下的路染紅,為那些怪物的尸體沾染上血,粘稠濃郁得讓人喘不過氣。
水聲淙淙,在一個小平房的身后傳來,王輝到了。
這是他好友的家,好友名叫上官鶴,災(zāi)難開始前的朋友。
這個房子是上官鶴的,它隸屬于軍隊,是軍官的,王輝以前來過,雖然沒有王輝那個小別墅大,但是它在河邊,屋子那一邊有一個陽臺,陽臺幾乎就在河面上了,這給了王輝很深大印象。
王輝來這里的原因是,這里最近。
“上官鶴!”王輝先喊了一聲,不約而至,總要盡一點禮數(shù),萬一對面在家呢。
沒有回應(yīng)。
王輝小心翼翼得把王晴放在地上,然后直起已經(jīng)酸麻的腰,再次盡量輕柔得把蔡賢畢也放地上,兩個超級重傷員還是讓他有點慌的,稍微磕碰一下,也許都會加重傷員,現(xiàn)在看來,擔(dān)架是個偉大的發(fā)明,急救中心的每一位急救員是個偉大的職業(yè),而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王輝以前坐車的時候看到給救護車讓路,還稍微有點煩,現(xiàn)在他則是有點懷念。
找出帶血的鑰匙,王輝用衣服稍微擦了擦,然后插入鑰匙孔,打開了門。
門口沒有開燈,王輝在墻上摸了摸,很快找到按鈕,按下,沒有反應(yīng)。
王輝轉(zhuǎn)身,再次一趟一趟把兩個人搬了進去,先安置在門口,總比外面好。
結(jié)束后,王輝找到了電閘,按下電閘,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似乎是徹底斷電了。
王輝直接一個人去探索,他的刀竟然還在,這是個好消息。
王輝迅速探索完了屋子,雖然很黑但是他可以看清一些,里面至少沒有怪物。
王輝重點看了一下床,竟然還有床單被褥,檢查了一下也沒有什么問題。王輝立刻去門口,開始了又一次手動搬運傷員。
忙活之后,兩個人都上了床,王輝按照印象,在上官鶴家里找到了蠟燭,點燃。
微弱的燭光照亮了同樣微弱的兩個人,王輝舒了口氣,危險暫時脫離了。
但是不代表他能休息了。天已經(jīng)黑了,兩個人卻是實打?qū)嵉闹貍?,王輝按照映像去找醫(yī)藥箱,找到了。
上官鶴好像根本就沒有回家,家里一切如初,竟然也沒有被人搶,也許是因為他家中各地都裝著防盜窗,防盜窗不是那種空心鐵管搭成,用的是實打?qū)嵉匿摻睢?p> 窗戶打開,冷風(fēng)撲面,這么一忙活已經(jīng)晚了,半輪月亮爬上了天空。
王晴以前經(jīng)常坐在柳樹和井邊上看月亮,月亮經(jīng)常很圓,一坐可以坐很久,有時候閑著沒事王輝就抱著妹妹看月亮,而現(xiàn)在,他一個人看著月亮,他甚至都不敢再把妹妹抱起來,那些傷口非??膳拢踺x都不敢碰
人事已盡,也許后面只能看運氣了。王輝想著,卻仍然不安,他想要再做些什么。
王輝閉上了眼睛,站在黑夜中,如同一個雕像,微弱的月光撒在窗臺,似乎鍍上了寒霜,讓人感覺很冷,冷的嚇人。
王輝的雙眼再次睜開,他的眼神變了,變得有點可怕,目光中的月亮依舊,但冷氣不再逼人,屋內(nèi)的氣溫似乎都在上升,那是火,燒在王輝心中。
還沒到聽天由命的時候,王輝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上官鶴家里也有武器,王輝有手有腳,他的戰(zhàn)力在這戰(zhàn)之后變得更強了,他還可以做一些事情!
門再次關(guān)上,王輝準(zhǔn)備好了武器,出門了。
之前王輝一直在天選會的范圍,由于天選會的清理,怪物不多,如今已經(jīng)是脫離了那片區(qū)域,王輝來的時候沒有碰上什么大威脅也算是一個奇跡。
王輝在夜色下奔跑著,他還要做一些努力,現(xiàn)在所有人都重傷,王晴和蔡賢畢都瀕危,但也許有地方可以提供幫助。
醫(yī)院。
天顛藍(lán)橋醫(yī)院,是天顛城的一家中型醫(yī)院,開在這里開了很久。成為了這一區(qū)域人們小病的首選。不過大病過來的人就比較少,因為醫(yī)療水平確實不太行。
輸液室。
王輝破門而入,這里一片漆黑,他迅速找到了儲藏的地方,然而已經(jīng)空了,沒有可以給人救命用的葡萄糖,這里早已經(jīng)被人搬光,王輝來得太遲了,災(zāi)難開始這么久,這種救命的東西能留下來才有鬼呢。
王輝稍微呆了半晌,藥柜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些被人用過的空袋子,似乎在訴說著他的無能。
王輝立刻離開,開始去其他地方。
輸血室。
王輝進入輸血室,輸血設(shè)備還在,但是冰庫已經(jīng)關(guān)了,也許還有血,但是不能用了,王輝也不知道冷庫在哪,找冷庫還要花費一番精力,而大概率還沒有收獲。
王輝再次停了下來,思考著自己還能干什么。
“噔?!?p> 忽如其來的腳步聲讓王輝一愣,他注意到了手電筒的光芒,有人。
王輝速度很快,猛然沖出!
“??!”
女子的聲音,王輝順著燈光,看清了眼前的少女。
一頭柔順的長發(fā)配上一張瓜子臉,潔白的皮膚在黑暗中的燈光下讓人一瞬間感覺美如畫。
王輝竟然呆了一下,女孩很漂亮,王輝第一眼感覺見到了仙子,完美無暇。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王輝對自己一瞬間的愣神感到奇怪,女孩確實很漂亮,像是一塊美玉,讓人想要欣賞。
但是王輝已經(jīng)無視了這一切,左手直接抓住了女孩的脖子,右手刀架了上來。
女孩目光中有一絲驚慌,但她很淡定,面色竟沒有什么大的變化,
王輝問道:“是醫(yī)生嗎?”
他現(xiàn)在非常需要一個醫(yī)生,現(xiàn)在也屬于急病亂投醫(yī),既然是在醫(yī)院碰到的人,就先抓了試試。
“不是呦。”女孩一偏頭:“不過我會醫(yī)療,可以幫你,你求我?!?p> 王輝目視著女孩,手中的力道沒有變化。
“你可以殺了我。”女孩笑著:“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玄,是災(zāi)難中的快樂旅行者一枚,在找我的心上人?!?p> 王輝稍微一愣,然后就知道女孩在扯,心中暗自贊嘆:“好鎮(zhèn)定的女孩,說話也很有意思。”
“我有一個病人。”王輝接著說著,他目光仍然緊緊盯著女孩,并不兇惡,也不懇求,在這一刻王輝有點霸氣,像是一個黑社會坐著拉風(fēng)的車子,卻去獻上花邀請女孩參加宴會,真的很難拒絕,他彬彬有禮似乎不會對你做什么,但是那氣勢又似乎你只要拒絕,他就會拿出一把手槍,一槍打過來。
“求我?。俊迸⑷匀绘?zhèn)定:“當(dāng)然你也可以殺了我?!?p> 王輝盯著他,氣勢不變,語氣不變,姿勢不變:“求求你,幫幫我。”
這個氣勢說出這句話有那么一點違和,但是王輝不在意。
玄點了點頭:“不管結(jié)果如何,你欠我一個人情?!?p>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不管人救不救得活,她都救了,王輝都得付錢。
王輝完全沒有猶豫,點了點頭:“我發(fā)誓如果你需要什么,力所能及,我會幫助你?!?p> 玄的目光閃過一絲驚訝,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王輝:“病人需要輸血?”
王輝點了點頭,他并不怕對面耍什么絆子,對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治,王輝可以看得出來。
玄一擺手:“那麻煩了,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找過輸液室了,沒有,至于輸血,血已經(jīng)沒有了,現(xiàn)在先進的科技只要有新鮮的配種血液,我就可以給你輸入身體救命,但是沒有?!?p> “帶上裝備,跟我來?!蓖踺x說道,放下了刀
黑夜中,王輝離開了醫(yī)院。
黑夜中,仍然有一些家庭亮著燈,但是大部分就算有人也選擇關(guān)燈。
王輝閉上了眼睛,他體內(nèi)的力量開始運轉(zhuǎn)。
他開始收集周圍的信息,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特殊強大力量之一,是屬于他的外掛,他的金手指,也是他在之前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脑蛑弧?p> 王輝的眼睛,耳朵,鼻子開始流血,面色變得蒼白,身體都開始顫抖,這對他壓力很大。
“嘔!”王輝彎腰吐出一大盆鮮血,他狀態(tài)很糟糕。
“你你沒事吧。”玄在邊上喊道:“可不要自己成了病人啦,說好啦,你病了我可不救你啊,別死,我還指望著一會靠你那個承諾吃飯呢。”
“你可真是有意思的女孩?!蓖踺x說著站起身:“走?!?p> “轟!”
大門被踹開,王輝看向內(nèi)部,一男一女各自拿著武器,緊張得看著王輝,他們看上去比王輝強壯,但是王輝知道自己的實力,雙方差距十分懸殊。
“什么血型?”王輝問得更簡潔。
今晚,天顛城,一位強者開始了他恐怖的征服。
沒有人死亡,男人的要求是,獻血。
不管是什么血型,都要獻血,沒有人打得過王輝,也沒有人敢騙自己的血型,王輝并不是血型對的才要求獻血,而是全要,給人一種只要自己說謊,對面會回來清算的錯覺。
王輝根本就不會清算,這是他想的辦法,自己的恐怖行為會自動讓人腦補,就這樣,王輝以強硬的姿態(tài),收集來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