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雖好,但有些人怕是呆不長??!還是暗無天日的地下更適合!”寇準(zhǔn)慢悠悠的說道,似乎意有所指。
“你若等到本尊不在的時候逃脫,怕是沒人能攔得住你,但你偏偏在我還在的時候逃脫,真是有生路你不走,死門你非要闖進(jìn)來!”
“既然如此,就別怪本尊不客氣了?!笨軠?zhǔn)冷冷說道。
“想把我再度囚禁?寇準(zhǔn),你這些年算是白活了,就憑你身旁的廢物?不過神游鏡二重的武者而已,今日不光是他要死,你也要死!”樂明軒沖寇準(zhǔn)說道。
“大言不慚,你的修為雖然修煉到了神游鏡頂峰的境界,但也到此為止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神行境武者的能力根本就不是你能夠想象。”
“畢竟猛獸是不會關(guān)乎腳下螻蟻的死亡,你我實力相差懸殊,還是老老實實束手就擒吧!”
“不過,我很好奇歷經(jīng)這么長時間囚禁你,究竟是為了什么?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寇準(zhǔn)舔著猩紅的嘴唇說道。
“你的疑惑我看楚戰(zhàn)元能夠給你解答!”樂明軒笑道,仿佛再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大膽,竟然直呼燕皇尊名,等我把你擒下,到時一切便都知曉了!”
“想擒下我,寇準(zhǔn),你這是在白日做夢,今天這里就要為我突破牢籠而血祭!”樂明軒一步邁出,臉上殺意彌漫,眼神中的戾氣更是濃厚。
“呵呵,那就看你有多少斤兩了!”
寇準(zhǔn)修長的身體,瞬間移動,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讓人眼花繚亂,這根本突破了當(dāng)前武者捕捉反應(yīng)的極限,一個側(cè)掌直接向樂明軒劈過來,如風(fēng)如烈,這一掌足足撕裂了周圍的空氣,讓空氣在陣陣嘶啞。
這一掌憑借其掌風(fēng)足以震殺一些神游境二重的武者,站在一旁的秦古看的是驚心肉跳,臉色也是略微發(fā)白。
就算是神行境的高手,怕是也無法安然能夠接下這一掌,這寇大人的實力也太過于強(qiáng)悍了。
像寇大人這樣的武者,在輕描淡寫間,就能夠擊殺神游境的武者,這也許就是凈天司副統(tǒng)領(lǐng)的真正實力吧!
面對這樣的一掌,如此可怕的速度,樂明軒明亮的雙眸再這樣的光芒之下也是瞬間失去色彩。
樂明軒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眉頭輕輕微皺,隨即也是一拳推出。
“樂明軒,你這是自尋死路,看來這近千年的囚禁已經(jīng)把你關(guān)傻了,敢硬接我的招式,你這是死定了?!?p> “你知道嗎,在整個燕國凈天司中能接我一掌的也是屈指可數(shù),能安然接下的也是不問世事的長老?!?p> “你竟敢徒手接我一掌,我真的好佩服你啊,你現(xiàn)在若是身死,只怪你狂妄自大,不識抬舉吧!”寇準(zhǔn)一臉的狂熱。
不過,當(dāng)拳掌相碰,整個城主府主府邸都被碰撞余波震塌,泛起陣陣灰塵,蒙蔽了整片空間。
寇準(zhǔn)和秦古并肩而立,望著那被灰塵充斥著的區(qū)域。
“這樂明軒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區(qū)區(qū)神游三重就敢和大人叫囂,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死的不冤?!鼻毓盼⑿Φ馈?p> 只是這一招就拆了府邸,實在太可怕了。
城主府周圍的一些武者聞聲也是慢慢向此處聚集了過來,想看看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難道是有人在城主府鬧事,但拆了城主府,這人的膽子怕是也太大了,難道不知道城主之怒,怕是浮尸百里,流血千里,也難以平息。
這不但被整個玉原城敵對,整個燕國怕是到時也沒有此人的容身之處。
因為城主府就代表的是燕國皇族在玉原城此處的形象,拆了城主府,無疑于狠狠打了燕國皇族的臉。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距離附近較近的一個肥頭大耳的壯漢喝著雄渾的聲音說道。
“看這形式,還有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真元氣息,夾雜著絲絲血味,恐怕是發(fā)生了激烈的戰(zhàn)斗?!眽褲h身邊一個中年美婦人說道。
畢竟城主府處于東方繁盛之處,周圍武者也是如海如潮,隨即越聚越多,都想一探究竟,這城主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不是秦古城主大人嗎?“
“他身邊的這個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哦哦,我想起來,竟是凈天司的那位大人物!”
寇準(zhǔn)沒有管周圍人的閑言碎語,望著漸漸消散的煙塵,里面一道身影徑直地向寇準(zhǔn)二人走來。
秦古嚇了一身冷汗,這還是人嗎?
竟然能硬接寇大人的一擊,要知道自己在這樣的一掌之下,除非動用諸多底牌,才能逃脫,但代價必定是慘烈的。
“你果然有兩下子,不愧為問天宗的名徒?!?p> “原來你已經(jīng)踏入了半步神行的境界了,能硬接我一招而不死,我似乎也對你來了興趣?!笨軠?zhǔn)冷笑道。
“我可是對不男不女的沒什么興趣!”樂明軒道?!跋胍づ?,可惜,這只會讓你氣勢落了下風(fēng),沒想到你竟也會和世俗中的人一樣,使用這樣卑劣的手段?!?p> “寇準(zhǔn),如今的我,雖然境界不如你,但對于境界的領(lǐng)悟早已臻至登峰,和你不逞多讓,因此我已然無懼你,你還有什么招式盡管使出來,要是遲了,你怕是一輩子也無法使出來了?!?p> “這人究竟是誰,竟然這么狂妄,竟敢這么跟寇大人說話,難道此前這里的動蕩全是此人惹出來的?”
“恐怕是這樣,觀此人威勢,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能這樣和寇大人說話,往往活不過一息,不,是半息!”
周圍的武者議論紛紛,樂明軒立刻成了議論的焦點,他的身份也成了眾人猜測的重點。
有人說是他國的刺客,也有人說是背負(fù)血海深仇的敵人,也有人說是善于挑戰(zhàn)強(qiáng)者的狂熱之徒。
“半步神行,始終是半步神行,終究是沒有踏入那道大門,現(xiàn)在對你來說,還為時尚早?!笨軠?zhǔn)無悲無喜道。
“今天,就讓你看看真正的神行武者的怒氣,使你不能夠觸及的,你的這種罪過,就算是傾盡天下之水都無法洗刷干凈?!?p> 寇準(zhǔn)瞬間騰身而立,向樂明軒發(fā)動了攻擊。
寇準(zhǔn)的手指只是在眨眼之間就長出了三尺的指甲,如利刃飛劍,徑直的抓向樂明軒,把周圍的空氣都切割的嘶嘶作響。
樂明軒用手一指,地面一道巨大的石墻殘骸轟隆隆的催動,直接向寇準(zhǔn)鎮(zhèn)壓而去。
“太天真了,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我一點都沒有用?!?p> 寇準(zhǔn)手指一揮,快如閃電,迅疾飛馳,三尺長的指甲就硬生生的把石墻給切割成了粉末。
寇準(zhǔn)也是伸出了另一只手,朝著樂明軒揮舞過去,“血之怒潮!”
噗嗤!覆蓋整個天空的白云,直接在這一招下瞬間變成了血紅色,每揮舞一次,天上的血色就更加濃郁。
隨后天空中竟淅瀝淅瀝的下起了血色的雨水。
“啊啊啊啊??!”慘叫聲此起彼伏,仿佛這雨水要了他們的命一般。
“快逃,這雨水具有腐蝕性!”周圍的人頓時如作鳥獸散,紛紛離去。
這一招已經(jīng)改變一方天地的勢,在這樣的勢加成之下,相應(yīng)的攻擊會變得更加狠厲,更加致命。
樂明軒不敢大意,隨即刷的一聲,直接扯開了自己的衣物,在他的胸前貼了一道長長的符咒,紋路如星斗周轉(zhuǎn),妙不可言。
這是一道“神行符”!
神行符是一種加持類符咒,可以通過此符咒暫時獲得神行境的能力,前提是加持使用者的肉身要足夠強(qiáng)健,否則是無法承受神行境力量的,最終會爆體而亡。
神行符是神行境后期武者花費數(shù)十甲子煉制而成,珍貴異常,是有市無價的存在,通常被長輩送與重要的子嗣用來保命。
“原來這就是你的底牌,可惜這終究是外物,不是自己的始終不是自己的?!笨軠?zhǔn)大聲說道。
看到神行符,寇準(zhǔn)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這樂明軒竟然有這種東西。
不過,寇準(zhǔn)手上的攻擊并沒有停息,而是變得更加狂暴,手指發(fā)出道道虛影直沖樂明軒而去。
樂明軒向前一步的同時,激活了胸前的神行符,周身震蕩,頓時氣勢如虹,猛然向前踏出,一掌拍出。
掌影破滅了指影,仿佛指影已經(jīng)被打散,但瞬間指影在掌影之后重聚,想著樂明軒疾馳而來。
“不好”
樂明軒看著襲來的指影,瞬間使出了鬼魅般的身法,用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似乎是擺脫了這道攻擊。
樂明軒落地的瞬間,回首一望,嘴角滲出了點點血絲。
他用右手輕輕拂拭血跡,看來這道攻擊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夠躲避的。
在血雨這樣的勢中,很難正面抵擋住這樣的攻擊。
樂明軒眼神一凝,隨即身體一縱,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武技,居然左右橫跳之間,竟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之中。
“哪里逃!”
“秦古,速跟我去抓此寥,此人有失,你也難逃此咎!”寇準(zhǔn)厲聲說道。
說話之間,寇準(zhǔn)的身影轉(zhuǎn)眼便消失不見,最后聲音才緩緩落達(dá)。
秦古聽完也是略微遲疑了一下,便也閃身不見了。
整個城主府主府邸此時變得空蕩蕩,天上的血云也漸漸地消散而去。
而此時地下的李修緣早已從樂明軒的威壓中擺脫出來,取走了禁元珠從九天引雷陣中逃了出來,順著之前來時的路,原路返回了地面。
當(dāng)李修緣的身影出現(xiàn)在和眾人相遇的小屋時,李修緣恍如隔世,一切發(fā)生的不是那么真切,只有兜里的禁元珠告訴他這一切并不是虛妄想象。
李修緣望望了四周,深深嘆了一口氣,整個人仿佛一下子如釋重負(fù)了一般。
不過,李修緣也是在此并沒有任何多余的停留,轉(zhuǎn)身便離開了此地,前往了之前何石等人居住的驛站。
悄然來到自己房間,開始整理其自己這次所得收獲,首先是一小瓶喙嘴鼠的糞便,還有是此行最大的收獲就是禁元珠和相應(yīng)的操縱之法。
李修緣手持著禁元珠苦笑道,若是這個東西落到陣法師的手上,無疑于如虎添翼,更上一層樓,但是如今在自己手上無疑是暴殄天物了。
自己對于陣法實在是沒有過多的了解,李修緣隨即搖了搖頭,把禁元珠收了起來。
盡管這次地下之行十分不容易,也讓李修緣見識到了這世間的種種神奇之處。
神秘的奎老,復(fù)雜的師門關(guān)系,狠毒的機(jī)關(guān),這些種種都是以往自己不曾接觸過得。
同時也意識到了實力的重要性,只要擁有了實力,就不會任人拿捏。
李修緣也是不敢絲毫耽誤寶貴的時間,便開始了苦修。
開始體會之前奎老等人的戰(zhàn)斗,希望從中能有所得。
不過這樣的時間并沒有持續(xù)太久,第二天清晨,李修緣就被一陣敲門聲從修煉中驚醒。
“誰啊?”
李修緣說道,但打開房門一看,門外站的竟然是何石。
“是我,咱們來這也幾天了,這次來叫你,是想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看看這玉原城的景色!”何石笑道。
“況且昨天玉原城還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何石略微帶著賣關(guān)子的語氣說道。
“哦?”李修緣驚訝道。
不由得想到,難道自己此前進(jìn)入地下的事情讓他人知曉了。
這不應(yīng)該啊,知道我存在的就只有樂明軒一人,難道此人被人擒獲了?李修緣不由得猜測道。
但來人不應(yīng)該是何石,李修緣心中想到,不過臉上依然是驚訝的表情。
“就是我聽人說,昨天有人闖入城主府,和凈天司中的一位大人物打了起來,直接把城主府府邸給抹平了!”
“啊這,竟然還有這等事!”
“可不是呢,一開始別人這么說,我是不信的?!?p> “這天下竟還有這樣的狂妄之徒!咱在城主府當(dāng)眾打殺,簡直是蔑視我燕國的無上威嚴(yán)!”
“后來此人怎么樣啊!”李修緣問道,他也不敢肯定此人是不是樂明軒。
畢竟樂明軒從地下離去,沒必要再去城主府惹一身麻煩,這樣也不是聰明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