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百丈的祭壇上,身穿紫色長裙的美艷少女楚楚可憐的坐在地上,曼妙的酮體若隱若現(xiàn),引人無限遐想。
八根鎖鏈從八角祭壇八根柱子上延伸出來,鎖住少女修長白皙的脖子和纖弱的四肢,將她困在祭壇上,看上去分外可憐。
若是換了旁人,便是女子恐怕也早就走上祭壇解救少女,但是蘇銳卻站在祭壇外一動不動,嘴里不停地咒罵少女口中的邪魔。
“窮鬼,一群窮鬼!”
蘇銳憤憤不平道:“小爺我走到這里不知耗費了多少寶物,如今竟然連一根毛都沒得到,這下虧大了,虧大發(fā)了……”
祭壇上少女臉色僵硬,強(qiáng)顏歡笑道:“大人不必?fù)?dān)心,那些邪魔個頂個富得流油,只是他們將自己的寶貝都藏了起來,大人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
蘇銳目光一亮,急忙問道:“在哪里,他們把寶貝藏到哪里去了?”
少女抱著肩膀可憐道:“大人救下我,我自然會帶大人找到寶貝?!?p> 蘇銳搖搖頭道:“不行,我娘說了,虧本的買賣不能干。走到這里我不知用掉了多少寶物,如果得不到足夠的彌補(bǔ),那還不如和你一起死在這里算了,那也就不必救你了?!?p> 少女強(qiáng)笑道:“那好吧,大人,你往那邊去,那里有幾件邪魔藏起來的寶貝?!?p> 少女向蘇銳指了個方向,蘇銳按照她指的方向來到一片廢墟,扒開廢墟后頓時寶光沖天。
一柄銀光閃閃的三寸小劍、一枚迸發(fā)著紫色雷光的印璽以及一枚火紅色的玉簪躺在這片廢墟之中,剛一出世時便有恐怖的氣息綻放,但卻轉(zhuǎn)瞬即逝,寶光也各自收斂。
蘇銳定睛一看,這三件寶物雖然方才寶光沖天,但是卻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此刻出土之后,頓時像是經(jīng)歷了漫長歲月,表面迅速浮現(xiàn)歲月痕跡。
那柄銀光閃閃的三寸小劍表面有一層灰蒙蒙的東西附著,像是鐵銹一般,遠(yuǎn)不如一開始出土?xí)r賣相好看。
迸發(fā)紫色雷光的印璽更加糟糕,竟然有密集的蛛網(wǎng)般的紋路浮現(xiàn),像是經(jīng)歷過無比慘烈的大戰(zhàn),感覺碰一下就會破碎一般。
最后的那根火紅色玉簪倒是好一些,表面看不出鐵銹裂紋,只不過光芒黯淡,遠(yuǎn)不如方才那般神異非凡。
“兩件上品圣器,一件半步帝神兵,可惜了?!?p> 以敖瑞的眼界,一眼便看出這三件荒器的品階跟腳,那柄銀色小劍和紫色印璽都曾是上品圣器,而那火紅玉簪則曾是堪比蘇家大祖銀空鏡的半步帝神兵。
只可惜三件荒器雖然超凡入圣,但是曾經(jīng)遭受過慘烈的大戰(zhàn),再加上漫長歲月的洗禮,所以如今品階早已跌落。
“收起來吧,銀色小劍和紫色印璽如今仍然堪比半步圣器,玉簪則相當(dāng)于下品圣器,對于如今的你而言仍是了不得的寶物?!庇駝x娘娘掃了一眼三件東西。
蘇銳聞言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敖瑞曾是神中稱尊的存在,并且執(zhí)掌過青龍族,什么寶物沒有見過,玉剎娘娘也自不必多說。
他們眼界太高,如神圣高坐九重天,除非是神物或者某些特殊珍貴之物,否則根本難入他們的法眼。
但是蘇銳不一樣,他只是小小的七竅境,七竅境常用的還是凡階寶物,玄階都很少拿得出手。
玄階之上還有天階,天階之上才是圣階,便是尋常神胎境的強(qiáng)者,也無法隨便拿出一件半步圣階的寶物。如今這里不止有兩件半步圣器,更有一件真正的圣器,價值根本難以估量。
將三件寶物毫不猶豫的收進(jìn)世界樹中,蘇銳又在周圍瘋狂挖地,那簡直不是挖地三尺,而是挖地三丈,然而卻是一根毛都沒有再發(fā)現(xiàn)。
“小子,別瞎折騰,這里曾經(jīng)是紫霄娘娘的雷池神宮,遍布天然生成的荒陣禁制。雖然如今此處化作一片廢墟,但是還有荒陣禁制殘留,稍有不慎就會讓你化作灰燼?!卑饺鹱柚顾?。
蘇銳一臉懷疑道:“我怎么沒有看到有什么荒陣禁制?”
“肉眼凡胎,這就讓你見識一下!”
話音未落,敖瑞眼中雷光噴薄涌入神胎蘇銳眼中,神胎蘇銳雙眼像是化作一方雷霆世界。
隨后蘇銳眼中看到的世界變得完全不一樣,虛空中紫色、暗紅色、灰白色等各種力量交織纏繞在一起,散發(fā)出極致扭曲怪異的氣息。
地面上仍然是斷壁殘垣,到處是廢墟一片,但是在某些地方的地面上卻有密密麻麻的紋路流淌著光華。密集的紋路像是一條條紫色長蛇交織纏繞,形成繁復(fù)精美的圖案,只不過絕大多數(shù)圖案都?xì)埲辈蝗?p> 蘇銳看向自己周圍,自己周圍應(yīng)該也曾被繁復(fù)的紋路籠罩,但是如今這里的紋路卻被恐怖的力量生生抹除。
看到這一幕,蘇銳冷汗直冒,自己所在之處的荒陣禁制被抹除,否則以其他地方殘留的荒陣禁制來看,輕易就能讓他化作灰灰。
不過敖瑞和玉剎娘娘應(yīng)該早就知道這里沒什么危險,所以才會任由他在這里瞎折騰,否則早就阻止他。
“玉剎娘娘,那祭壇上的東西就是血幽?”蘇銳問道。
滔天烏光之中,風(fēng)華絕代的玉剎娘娘滿臉殺氣道:“不錯,那就是血幽!”
“原來血幽長得那般好看……”蘇銳嘀咕道。
“好看?”
敖瑞笑得前仰后合道:“小子,說你肉眼凡胎你還不服氣,血幽一個個都是丑惡無比的怪物,你在祭壇上看到的只是她穿在外面的血衣罷了。如果你看到她的本相,能惡心的三天三夜吃不下飯,當(dāng)年本尊第一次看到血幽本體就被惡心的夠嗆?!?p> 玉剎娘娘緩緩道:“至今為止我們都不知道血幽誕生于何處,但是這種東西必然是極盡骯臟的血污之地誕生出來的,本相丑陋不堪。
他們雌雄莫辨,喜歡將那些相貌俊美的生靈殺死后完整的剝下皮囊,以秘法制作成血衣穿在外面。這層血衣可以隔絕他們的力量,很難被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許多人便是吃了他們血衣秘法的虧。”
蘇銳臉色很不自然,雖然他對祭壇少女表現(xiàn)得很不在意,但那是敖瑞與玉剎娘娘在背后指點。若是他單獨遇到祭壇少女,恐怕會毫不猶豫跑到祭壇上將其救下,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看不得那樣可憐的人兒受苦。
這世上大多數(shù)的人通過眼睛看世界,所以相貌比內(nèi)心直觀得多,如果看上去就讓人倒胃口,恐怕也就沒有了解內(nèi)心的必要了。
蘇銳實在想象不到,在祭壇少女那絕色美艷的容貌下,究竟隱藏著一副怎樣的皮囊,竟然讓敖瑞和玉剎娘娘如此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