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本王為什么這么有耐心嗎?”
一手扯著他的頭發(fā),一手,緩緩取下了腰間的匕首.
帝臨面目表情地看著手里的人,腳尖越發(fā)重地碾著他的脊柱!
生疼!
可他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帝臨的視線落在慕容冰白因為疼痛,而死死地摳著地面,泛著白色的關節(jié)上,緩緩揚起了嘴角,“因為慕容雪對你們沒感情,而雪里,為了你們,付出了生命.”
“你......”
“你難道想說,是看在......”,起初咬著牙關,還能夠忍受這樣的痛楚,此刻,慕容冰白感覺自己可能是要廢在她這一腳上了!
“你難道想說,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才......才如此的嗎?”
“不.”
帝臨挪開了自己的腳,將人提到了自己的面前.
“什么?”
濃密的長發(fā)撕扯著整片頭皮,帶來不亞于方才來自脊柱的那股痛意!慕容冰白下意識地瞇起了雙眼,雙手無處支撐,只能無力地垂在那里.
“只是相較于慕容雪,雪里比較光明正大那么一點點兒.”
看在雪里的面子上?
一個連自己老婆都管不了的人,能有什么面子?
何況還是冥帝的面子.
帝曦很不屑!
慕容冰白不語.
雪思吃力地坐了起來,看著自己的兄長,眼中充滿了擔憂.
她知道,哥哥一直都很想得到父親和母親的認可.
可是,他們太弱了.
“告訴本王.”
帝臨居高臨下地看著被自己丟在地上的人,冷漠至極.
“你想知道的,恐怕我們也不知道!”,雪思在身后,慢慢地站了起來.
“母親一直......都大權在握.”
說及此,連趴在地上的慕容冰白,都不由斂下了雙眸.
慕容雪,就是這樣一個,喜好權勢之人.
“本王有的是辦法知道!”
帝臨本意,本來也不是想從他們倆的嘴里套出自己本體的所在.
她的本體,對慕容雪而言,有多么的重要,她很清楚.依慕容雪的作風,對自己的丈夫都能如此,這一雙兒女,應當也是沒什么的.
“本王,與你們談個交易如何?”
兄妹兩人齊齊一愣,交易?
望著她緩步往外走去的身影,兩人相視一眼,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
“這步棋,走的太險.”
看著站在巨大雕像下的身影,帝曦忍不住開口.
以毒攻毒,從來都是下下之選.
“雖險,帶來的效益,卻更大!”,她花了數(shù)千年的時間走到了那僅剩一步之遙的地方,卻花了數(shù)萬年的時間,幾乎回到了原點.
“數(shù)萬年的時間都等下來了,你何必如此心急?”
知道她心中的不甘,但是帝曦不認為,在她堪堪安排好人界的事情后,便計劃如此大的野心.
昔日,神族這些人也是不值一提,可如今不一樣了.
沒有本體,她的力量,時時刻刻都在消散,只會一日比一日弱,除非,依靠如今,寄存在她體內的息絕王劍.
可就算這樣,也只會消減息絕王劍的實力.
“姐姐,你需要找回昔日的冷靜.”
帝曦上前,伸手,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