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他們走出萬道閣的時(shí)候,日頭已上山岡,萬道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易淵牽著溫雅的小手,腳步匆匆的往易家趕去。
這時(shí),溫雅睜著如秋水般的眸子,向易淵問道:“淵大哥,紫陽丹到手了嗎?”
易淵和她對視一眼,咧嘴笑道:“到手了,多虧了小雅,你是我的幸運(yùn)星!”
溫雅撇撇嘴,心中卻長嘆一聲,只可惜我們有緣無分!
易淵見她低頭不說話,問道:“怎么了?”
易淵還以為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呢!
“沒,沒什么,對了,那個(gè)朱閣主找你干嘛!”溫雅問道。
易淵把和朱閣之間的對話說了一遍,這其中透著諸多的疑點(diǎn),易淵想看看溫雅能否看出什么端倪。
哪知,溫雅聽到他的話,臉色驟然大變,似乎聽到了什么讓人驚恐的事一般。
她支支吾吾的道:“淵大哥,那張圖在哪里,能否拿出來我看一下!”
易淵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中雖然奇怪,但也并未追究,他將羊皮卷圖拿出來,遞給溫雅。
溫雅美眸睜的大大的,仔細(xì)的觀看著圖紙!
最后,她無奈的嘆氣,“淵大哥,這件事情你非做不可嗎?”
易淵奇怪的看著她,自從溫雅知道了他和朱閣之間的約定后,她就變得有點(diǎn)不正常起來。
“當(dāng)然,如果我不去做,那‘紫陽丹’和‘?dāng)嗬m(xù)膏’去哪里找到!”
“可是,你們之間并沒有立下誓約,你完全可以違背,大不了不要‘?dāng)嗬m(xù)膏’了!”溫雅急忙說道。
易淵卻冷哼一聲:“我既然答應(yīng)了他,就自然會(huì)做到,即使我倆只是口頭上的約定!小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溫雅在易淵的眼中一直都很神秘,本來易淵打算順其自然,等到她自己親自告訴自己她的身份,可是如今易淵忍不住開口一問。
“淵大哥,我的確有事情瞞著你,不過,現(xiàn)在我還不想說。這件事情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非做不可,我也不阻止你,我相信你能夠做到!”溫雅抬頭看著他,她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易淵,可是,她又覺得易淵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易淵沒有說話,但他的心中卻愈發(fā)的堅(jiān)定了挖出溫雅所有秘密的念頭!
兩個(gè)人一直沉默的走著,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易淵的手仍然牽著她的手,可兩人看上去各懷心思,并不像一對戀人。
溫雅惱怒自己破壞了原本還算溫馨的氣氛,所以她打算讓氣氛變輕松些,她的手主動(dòng)的握緊易淵的手,“淵大哥,你剛才對徐子陌那個(gè)紈绔說的哪一番話是什么意思?”
易淵本來還有些生氣,但是聽到她清脆悅耳的聲音,渾身的氣一下子就冰消雪融,不見蹤影。
易淵與徐子陌之間的仇恨并不算小,相反,已經(jīng)差不多到了生死敵人的地步。
約他雷山鎮(zhèn)狩獵場決戰(zhàn),易淵是有預(yù)謀的,正月初一恰好是雷山鎮(zhèn)‘雷山祭典’的日子。
他打算在那一天,解決易家和錢家多年的仇怨,這也是為何上次易淵饒錢家人不死的原因。
他也準(zhǔn)備在這一天解決掉徐子陌這個(gè)嗡嗡直叫的蒼蠅給解決掉。
他不怕徐子陌背后的九雷宗,馮駿是知道他的實(shí)力的,他們就算真的派人埋伏自己,那力量也絕不會(huì)太強(qiáng)。而他,還有后手!
不知不覺,倆人走出了萬道街,穿梭在城區(qū)的街道上,易家在城郊,易淵為了快點(diǎn)回去,特地走了近道。
近道是一條幽暗陰森的小巷,石磚堆砌的地板,兩側(cè)是高高的灰墻。
走著,走著,小巷的前方迎面走來一個(gè)穿著褐色大褂的醉酒漢子。
漢子身上酒氣熏天,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易淵看著他走路都替他擔(dān)心起來。
當(dāng)他經(jīng)過易淵倆人的身旁時(shí),一股令人作嘔的餿味夾雜在熏天的酒氣中。
易淵倆人不禁皺著鼻子,溫雅還輕聲的啐了一句:“哪來的酒鬼!”
話音剛落,易淵心中突生警兆,與他們擦肩而過的酒鬼目光中閃過一道光芒,在沒有一絲醉酒的樣子。
一剎那間,他手上多出了一柄彎刃的長刀,長刀裹上了一層朦朧的靈力。
“死吧!”那酒鬼中年低吟一句,長刀筆直刺向易淵的后背。
酒鬼的這一招,招式簡單,但速度卻奇快無比,易淵在心生警兆的一瞬間,他的刀已經(jīng)到了。
易淵根本來不及去躲避這一刀,更為令易淵驚恐的是,這一刀落下的位置,恰好是‘寒蠶軟甲’的縫隙之處。
很快,長刀割破易淵的衣衫,透著軟甲連接口的縫隙穿了進(jìn)去。
一旁的溫雅比易淵更早生出警兆,她扭頭的一瞬間,就看到了這快如閃電的一刀。
自從來了五雷城,她從未使用過全力,每一次,都有別人來替她擺平麻煩。
這一次,她卻不能在保留,因?yàn)檫@一刀的速度,比之她的速度絲毫不慢,甚至猶有過之。
“天羅綾,束縛!”溫雅大喝一聲。
她的手中多出了一段如錦緞般的紫布綾,布綾在溫雅的操控下如箭般疾射出去。
布綾如有意識般,一接觸到刀刃,便變得柔軟起來,沿著刀刃一圈一圈的緊緊把它裹住。
溫雅見天羅綾纏住了長刀,口中嬌喝一聲,雙手往后一拉,長刀立刻改變位置,沿著易淵后背的左側(cè)劃過。
穿著褐色大褂的漢子臉上露出一絲驚慌,如此驚艷的一次刺殺竟然被擋住了。
他自然不甘心,他操控著長刀,與溫雅展開了一場角力賽。
這時(shí),易淵才反應(yīng)過來,調(diào)動(dòng)雷動(dòng)神通往前沖出了一段距離。
然后,他回過頭,看著兩人正在角力,二話不說,易淵將鳴淵劍取了出來,手舉劍沖殺至酒鬼中年身邊。
刷~
易淵這一劍落了一個(gè)空,酒鬼中年間不容發(fā)的躲開了。
酒鬼中年恨恨的盯著易淵,如今已經(jīng)錯(cuò)失了殺掉易淵的機(jī)會(huì),他持刀往后退,溫雅手中的天羅綾被他拖出了一段距離。
溫雅知道這個(gè)想要刺殺易淵的人不好對付,他和易淵倆人聯(lián)手也未必能夠留下對方。
所以,天羅綾很快就松開了刀刃,重新回到了她身邊。
易淵看看她手中的天羅綾,又看看溫雅,隨后他柔柔的說道:“小雅,謝謝!”
噗嗤!
小雅看著眼前的男人像一個(gè)小姑娘般跟她道謝,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想不到某些人也知道說謝謝,我還以為他是個(gè)霸道不近人情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