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村小道,碎石鋪路,林蔭遮陽。
黎九正手捧異世志,邊走邊搖頭晃腦,口中念念有詞,活像個教書先生。
“南岳武王為斷洪水,一掌劈斷月河百年水道,北穆武王為震壓獸潮,竟將整座桐霖山搬回,南岳北穆,堪比神仙!
“要是我也能有這樣的實力,就好了!”
這是黎九拿到異世志后的日常,每天放學回家,他都會對書中的內(nèi)容評頭論足。
突然,從黎九身后,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
“黎九,你干嘛呢?”
黎九聞聲回頭,一名一米七八,長相兇悍,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男子,正大步流星的朝他走來。
黎九這一米七的身高,白白凈凈的小臉,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和來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很難相信,這兩人,居然認識!
魁梧男子走近黎九,直接摟著黎九的脖子:小九啊,你整天看那破書,有什么用,還不如多跟哥學學采礦,你看!
魁梧男子彎曲著手臂,在黎九面前展示,他那高高凸起的肱二頭肌。
黎九合上了書,搖了搖頭:林言,我可是要當神仙的人,豈能去做礦工,給別人干活?
林言聞言,松開了黎九的脖子:說得好像你爸不是采礦出身?
黎九聳了聳肩:我爸是邊關(guān)將領(lǐng),不是采礦的。
林言眼睛瞇了瞇:采礦練體19段,才能去邊關(guān),你還說你爸不是采礦出身?
“反正我爸現(xiàn)在不是采礦的,我要回家了,再見!”黎九連忙跑走。
林言說的很對,自己無法反駁。
去邊關(guān)的話,的確要先當?shù)V工,修煉《練體術(shù)》達到19段以后,才可以去邊關(guān)。
在邊關(guān)服役三年后,達到《練體術(shù)》大圓滿,才能擁有仙根。
據(jù)仙師說,文明遺留后裔,和他們體質(zhì)不同,需要先把仙根用《練體術(shù)》練出來。
不過,黎九不打算成為仙師。
他打算去北武境,練習武道。
他從異世志上看到過記載,武者似乎并不需要仙根,北武境的文明遺留后裔,是可以直接練武的。
所以,黎九一直想離開南方仙盟,他的父親也說,總有一天,會帶他離開。
黎九對此,是深信不疑的。
想起那個英武偉岸的父親,黎九就覺得,只要父親在,世界上什么也傷害不了他。
黎九突然覺得肩膀一沉,一只粗壯的手掌,就搭上了黎九肩膀。
只聽到,身后傳來林言粗獷有力的聲音:黎九,你跑啥跑!
黎九都走出幾十米了,林言一個健步居然趕上了他。
黎九回頭,有些不耐煩:你還要干嘛?
只見,林言單手拿出一個,油布包著的東西。
黎九看了看,有些驚喜:糖?
林言笑著點了點頭。
黎九跟著笑:給我的?
林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給馨琪的。
黎九聞言,臉色驟變:你這是找死!
林言尷尬的,撓著后腦勺:我就是想等你姐這次回來,我就娶她。
黎九警覺性的看了看四周,拉著林言到一處樹蔭下:你就不怕發(fā)配邊關(guān),喂了異獸?
林言正視著黎九:我不怕!
黎九見狀,一陣鼓掌:英雄,佩服,但我怕啊,你別斷了我姐大好前程!
林言有些苦惱,看了看手上的盒子,單手提到黎九面前:那怎么辦,買都買了。
黎九看了看林言手中的盒子,嘆了口氣:看你是個癡情人,我這次就幫你了,下次別這樣,讓人舉報就完蛋了!
林言聽后,一陣狂喜,連忙感謝黎九。
黎九則擺了擺手,讓林言回去,交給他,放心就行了!
林言點了點頭,一陣感謝后,就走來。
林言一走,黎九終于清凈了。
一路上,黎九邊吃邊走,快要到家時,糖,也沒了。
黎九認為黎馨琪不喜歡吃糖,畢竟,從小都是讓他吃。
黎九熟門熟路的走近一處平房。
平房很小,也很舊,是當初黎九父母遷徙來的時候,村里分配的。
黎九還沒進門,就看到門外,鬼鬼祟祟的站著一位少女,厚重的高領(lǐng)毛衣,也掩蓋不了少女那纖細的腰肢。
高高翹起的臀部,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泛白黑褲子,彰顯得很是性感。
少女的頭發(fā),披散在兩肩。
當黎九走近,少女扭頭看向黎九。
看清少女的臉后,這才發(fā)現(xiàn),這少女,大約十六七的年歲。
整個人,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青春的氣息。
少女長得很漂亮,有著一張標準的古典瓜子臉,眼睛大大的,很是水靈,睫毛很長,就連眉毛也是標準的柳葉眉。
少女看著黎九,做了一個“噓”的表情。
黎九瞬間明白了,躡手躡腳的靠近少女。
“姐,你咋回事,偷窺我媽?”黎九顯得很調(diào)皮,也只有在黎馨琪面前,黎九才敢皮。
黎馨琪聞言,輕輕敲了一下黎九的小腦袋,黎九連忙抱著腦袋喊疼,不過嘴角笑意卻更濃。
黎馨琪示意黎九透過門縫,看門內(nèi)的情況,黎九點了點頭,看向門內(nèi)。
門內(nèi)正有一對中年男女,女的正是黎九的母親。
單從外貌來看,黎母屬于很賢惠的那種,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大美人,黎馨琪繼承了很多母親的優(yōu)點。
中年男子,看不出年歲,但是一雙劍眉很是英武,古銅色的皮膚更顯男性魅力。
黎九看清男子后,連忙說道:那不是咱爸嗎,回來了?
說完,黎九就想推門而入,來一個父子重逢。
結(jié)果,被黎馨琪一把拉?。耗憬o我安分點看,爸媽見一面不容易。
黎九這才一臉恍然大悟,原來黎馨琪鬼鬼祟祟不進門,是要給父母一個私人空間。
不過。
黎九上下打量了下自家姐姐,一副“看不出來,你是這種人”的模樣。
黎馨琪見狀,咬著嘴唇,嘴里念念有詞,佯裝舉起了她的拳頭。
黎九見狀,連忙揮手,表示投降。
兩姐弟就這樣,鬼鬼祟祟的在自家門前,偷看。
門內(nèi)的中年男女,似乎有些生疏,黎母只顧著處理手上的針線活,而黎父,則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
兩人時不時的相互微笑一下。
突然,黎母手中的針,將黎母的手指扎了一下,黎母“哎呀”了一聲。
黎父見狀,連忙接過黎母的手,放進嘴里,為其止血。
黎父見黎母手指沒有流血后,反而焦急道:素素,你沒事吧?
黎母溫柔的搖了搖頭,想抽回手,卻被黎父抓的更緊:素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這顆心,倍受煎熬??!
黎母聞言,想抽回手,但黎父力氣太大。
黎母只好白了黎父一眼:神經(jīng)病,一把年紀了,一會讓孩子看到不好!
黎父見狀,將黎母的手,放到自己的心臟處:素素,你聽,這就是我愛你的證明!
黎母感受著黎父的心臟跳動,蒼勁有力。
終于,黎母忍不住了,帶著哭腔道:你每次出去,都是一兩年,我自己拉扯兩個倒霉蛋,你呢?
黎父見狀,連忙起身,將黎母攬入懷中,拍著黎母的肩膀:素素,是我對不起你,我以后一定不會了!
黎母聞言,撲到黎父的懷中:云哥,我又何嘗不是如隔三秋。
“嘔!”黎九在門外,做了一個嘔吐的樣子給黎馨琪看。
黎馨琪見狀,指著樹林:要吐,去那邊,別影響我!
黎九聞言,有些無奈,指了指屋內(nèi)的兩人:姐,你就不覺得惡心嗎?
“誰!”黎父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來。
黎家兩姐弟聞言,相視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推門而入:爸,媽。
黎父,黎母見到兩姐弟,連忙撤開了擁抱。
黎母一臉幽怨的看向黎父。
黎父咳嗽了兩聲:你們回來,怎么也不敲門。
黎九見狀,一臉壞笑,學著黎父的樣子:素素,一日不見……。
黎父連忙道:打??!
黎九聳了聳肩:爸,不是我說你,你好歹看看門關(guān)好沒,姐都偷窺半天了!
黎馨琪聞言,惡狠狠的盯了黎九一眼,發(fā)現(xiàn)黎父正看著自己,連忙解釋:不是的,我才來,我就發(fā)現(xiàn)黎九,鬼鬼祟祟的在偷看你們。
黎九聞言,立馬反駁:爸,我放學比女校晚,怎么可能提前回來!
黎父見姐弟倆,互相打小報告,覺得好笑,頓時笑了起來:過來,讓爸爸抱抱,想死你們了!
黎九聞言,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算了,你還是抱你的素素吧!
黎母聞言,拿起桌上的毛衣針,對著黎九比劃了兩下:黎九,你給我過來!
黎九習慣性的往黎馨琪身后靠了靠,似乎有些害怕黎母。
黎父見狀,連忙對著黎母笑道:算了,男孩子調(diào)皮。
黎母有些生氣,指著指黎馨琪身后的黎九:你就慣他吧,遲早慣壞!
黎父見狀,依舊笑容滿面,扭頭看向黎馨琪,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
黎馨琪見狀,搖了搖頭:爸,我都17了,算了吧。
黎父聞言,笑容逐漸凝固,自顧自的坐了下來,一臉惆悵:我還記得,以前馨琪最喜歡我抱她,還有小九,都是搶著讓我先抱他,現(xiàn)在,唉!
黎母見狀,嚴聲對著姐弟倆:你們兩個,還不過來安慰你爸,你們爸多久沒回來了,就被你們兩個小混蛋,這樣對付?
黎母對兩姐弟,很有威懾力,兩姐弟慢慢的走近黎父,蹲在他的左右兩邊,異口同聲道:爸,我們錯了!
黎父見狀,立馬笑了起來,給兩姐弟后腦勺,一人來了一下:哈哈,上當了吧!
黎九捂著后腦勺,明顯感覺,自己挨的這一巴掌,要比黎馨琪重,因為黎馨琪居然還笑著和黎父說話。
黎九很不平衡,重女輕男,一直是他家的傳統(tǒng)。
黎母很是賢惠的將針線物品移開,走進來廚房:你們倆,就陪你爸,一會開飯。
兩姐弟自然是異口同聲道:好!
黎父卻連忙拉扯兩姐弟:走,幫你們媽去。
黎九一臉不情愿:平時都是我洗碗!
黎馨琪連忙否定黎九:你那天洗過,都是我洗的!
黎父見狀,拖著兩個不情愿的姐弟,進了廚房:不管你們誰洗的,今天,我洗,但是你們得幫忙,不然你們媽媽,太累了。
黎母聽著黎父的話,內(nèi)心很是感動,溫柔的看向黎父,黎父也溫柔的看向黎母。
黎九見情況不妙,連忙發(fā)聲:我們還在呢!
一家人看向黎九,都笑了起來。
黎馨琪則惡狠狠對黎九道:就你皮!
很快,晚飯就好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黎父也很高興,居然拉著黎九陪他喝酒。
也不知道黎父從哪里搞來的酒,居然用綠玉般的容器裝著,里面的酒,聞著很香。
但是黎九嘗了一口,吐著舌頭,不敢再喝了,味道太霸道了。
才抿了一小口,黎九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繞是如此,黎父還是灌了黎九一杯,整得黎九暈乎乎的。
吃過晚飯,黎父真的去洗碗了,兩姐弟要幫忙,黎父都不讓,黎母知道犟不過黎父,也沒有去幫忙的意思。
待黎父洗完,天已經(jīng)黑了。
黎父從廚房出來,擦著手:素素,馨琪是不是下周去仙師哪里?
黎母做著針線活,聞言,思考了下:好像還有兩天就要去了。
黎父聞言,十分驚訝:這么快?
黎馨琪弱弱的道:還有兩天,我要滿17了啊。
黎父聞言,一拍額頭:對,你剛說過,你17了。
黎馨琪見狀,很是無語,心想:自己的父親,究竟有多不在意自己,連自己多少歲都不記得。
黎父看向黎九:小九,你16了對不對!
黎九白了黎父一眼:你不能因為姐姐年齡你忘了,你就把我猜大吧,我才14。
黎父又是一拍額頭,走到大門口站著:對,你比你姐小3歲。
砰的一聲巨響,黎家的大門被人踹開了,站在門前的黎父,直接被壓在門下。
踹門的是一名年輕男子,劍眉流星,臉上輪廓分明,眼神卻有些可怕。
男子的服飾有些怪異,竟是上好的錦袍披身,胸口的衣服上,印刻著一只怪異的鳥類,鞋子是鎏金鑲邊的錦靴。
黎九見父親被壓,連忙吼道:你誰?。?p> 男子聞言,看向黎九。
只是一眼,黎九渾身冷汗直冒。
男子的眼神太過恐怖,那一瞬間,黎九感覺到了,只要男子愿意,他會馬上被男子殺死。
男子看了看腳下,后退一步,將黎父從門板下拉了出來:黎子云,你讓我好找!
黎父此時滿臉血跡,意識也有些不清楚,眼睛微睜微閉。
待看清男子后,黎父驚恐道:是你,你要干嘛,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男子冷笑一聲:那你先走,不就看不到,我傷害你家人了嗎?
黎父聞言,睜大了眼睛:你敢!
男子沖著黎父一揮手,黎父憑空消失了!
姐弟倆,連同黎母,都驚呆了,黎母連忙站起來,將兩姐弟護在懷里:你是誰,你對云哥做了什么!
男子聞言,邪魅笑著:你覺得呢,我剛不說了,讓他先走,他就看不到我傷害你們了?
男子話音剛落,便沖著黎母一揮手。
黎九只感覺,一直護著自己的那雙手,不見了。
黎九連忙回頭,母親消失了,和父親一樣。
這一刻,黎九平生第一次,感覺到恐懼。
父親一直是他的偶像,他心目中的神,有父親在,自己永遠不會受傷害。
現(xiàn)在父親不在了!
黎九連忙看向姐姐,邪魅的男子,正盯著黎馨琪。
黎九連忙上前,護住姐姐,對著男子吼道:你快走,不然我打死你!
邪魅男子見狀,笑了起來:打死我,你有那個實力嗎?
黎九沒有說話,也不敢看男子。
邪魅男子見狀:你連看都不敢看我,怎么打死我?
黎九聞言,強忍著恐懼,看向男子,卻突然感覺,身后的姐姐也不見了。
黎九連忙看向身后,黎馨琪真的不見了。
黎九心里很害怕,剛剛自己的母親,父親,姐姐都還在,一轉(zhuǎn)眼,只剩自己了。
“小朋友,看這邊!”邪魅男子的聲音,傳來。
黎九看向邪魅男子,這一看,黎九慌了。
“姐姐,什么時候被他抗在肩上?”
邪魅男子見狀,拍了拍黎馨琪的臀部:這美人,是我的了,我名屠萬山,有種到東方百族,屠家要人,記住了,屠萬山!
說罷,男子狂笑一聲,抗著黎馨琪消失了。
黎九連忙追出去,卻不見男子。
黎九焦急的尋找男子和姐姐的身影。
突然,一股劇烈的灼燒感,侵襲了黎九的全身。
黎九只能仰躺在,自己門前的地上,呼吸十分急促。
也就是這時,幾縷墨綠色的煙霧,無聲無息的接近了黎九。
這些煙霧,就像是被黎九吸引一般,迅速進入黎九體內(nèi)。
隨著墨綠色煙霧的進入,黎九體內(nèi)的灼燒感,消失不見。
黎九感覺好多了,于是,坐在地上,腦海中,回想著那幾道怪異的墨綠色煙霧。
那幾道墨綠色的煙霧,他看的很清楚,這幾道煙霧,有長著人臉,有獸臉,還有不知名怪物的模樣,異??植?。
雖然外形很恐怖,但這東西,似乎幫助自己抵消了痛苦,黎九很是不解。
“可憐的孩子!”
黎九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連忙看向四周:誰,誰在說話,你是人是鬼,還是什么東西?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你現(xiàn)在想做什么?”
黎九看向四周,最后確定周圍沒人,這道聲音,是從自己體內(nèi)傳出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幾道煙霧!
“難道這就是異世志說的陰魂入體?”黎九內(nèi)心很忐忑,不敢確定,這墨綠色煙霧,是好是壞!
黎九想了很久,還是回復道:我是黎九,我現(xiàn)在想報仇,搶回我姐姐。
“哦?那你告訴我,你想怎么報仇,那人可是分魂境修士,而且還是東方百族,屠家子嗣?!?p> “屠家,可有超越神魂境的修士!”
“超越神魂境意味著什么,你知道嗎?”
黎九聽著心底傳來的聲音,越聽的多,越是有一股無力感。
他熟讀異世志,知道超越神魂境意味著什么,異世志的作者曾提過,他想超脫這片天地。
奈何沒有窺探到這方天地的秘密,無法超越神魂境,而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很少。
異世志的作者,很瀟灑,年少時游歷世界,隨筆記載游記,晚年卻受困于神魂境,郁郁而終。
臨終前,異世志作者最后寫到:“我愿用我的一切,換取這個秘密!”
能讓這樣一個隨性瀟灑的人,甘愿用一切換取的秘密,究竟是有多不容易知道?
黎九還在回憶異世志的內(nèi)容,恐怖的聲音,再一次從他心底響起:嘿嘿,如果你真想報仇,我給你一個機會!
黎九聞言,雖然有些害怕,可是這話,給了自己希望,黎九連忙道:什么機會?
“嘿嘿,讓我奪舍你,我?guī)湍銏蟪?!?p> 這恐怖的聲音,讓黎九不寒而栗,回想起異世志中的關(guān)于“奪舍”的記載。
奪舍這個詞語,他在異世志中看到過,是作者的一個朋友,被人奪舍,那人為了清除痕跡,居然對身邊的親人下手。
作者得知后,想幫朋友,但他的朋友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最后,似乎是作者親自殺了他的朋友。
他明白,一旦被奪舍,自己將不再是自己。
黎九想了很久,最后自嘲般的搖了搖頭:我不能修煉,你要真能幫我,這身體你拿去,但是,你需要多久才能幫我報仇?
“嘿嘿,屠家,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即使我全盛時期,超越了神魂境,占有你的身體,也只能重修,短則百年,長則千年吧!”
黎九聞言,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原來,這聲音的主人,是超越神魂境的存在?
黎九的內(nèi)心很活躍,很多想法浮上心頭。
只見,黎九搖了搖頭:不行,百年,千年,太久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幫我報仇!
“那你想怎樣,這是一場賭博,賭,哪里會沒有風險?”
“呸!”黎九咬著牙:既然是賭,那你跟我賭一場如何?
“哦,你想怎么賭?”
黎九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既然,你說你全盛時期超越神魂境,你肯定有辦法讓我能修煉,不如我們賭,十年內(nèi),我超越神魂境,如果沒超過,我任你吞食!
黎九心底那恐怖的聲音聞言,沉寂了很久,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嘲笑:哈哈,年少無知,就是形容你的吧?
“不過,我欣賞你的無知,我可以跟你賭,十年,不說超越神魂境,你能達到和屠家那小子一樣的境界,就算你贏!”
黎九聞言,內(nèi)心暗喜:當真?
“自然當真,而且我還會全力教你修煉,畢竟你多增長點實力,到時候我奪舍了你,也少些修行時日,何樂而不為,嘿嘿!”這聲音笑得很是開心,似乎黎九的十年賭約,只是為他做的嫁衣。
黎九聞言,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有些疑惑道:你真教我修煉?可我是舊文明后裔,并不能修煉。
“放心吧,我的修煉功法,并不在乎你能不能修煉!”這聲音,很是自豪。
黎九聞言,暗暗驚喜,在聽到這聲音的主人是超越神魂境的存在時,他就知道自己反抗不了。
要是奪舍了,這家伙能報仇固然好,畢竟自己不能修煉。
但是萬一奪舍了,不幫自己報仇,或者,需要很長的時間,自己到時候又不存在了,姐姐也老了。
聽到這聲音說百年,千年的時候,黎九就不想被奪舍了,他寧愿自己去修煉,自己去報仇。
恰巧,這聲音居然提到了“賭”。
于是,黎九也豁出去了,順著這家伙的話,把賭約說了出來。
還特別把賭約的內(nèi)容定高一些,目的,就是讓這個家伙覺得,自己完成不了,從而同意賭約。
雖然,自己把賭約內(nèi)容說的很高,但是這個家伙,會不會同意,黎九心里沒譜。
可讓黎九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家伙居然同意了!
此刻的黎九,有些慶幸,自己的賭,為自己爭取了時間。
“差不多了,進來見個面吧,屠家那小子,還沒有走呢!”
黎九聞言,很是不解,還不等黎九說話。
下一秒。
黎九憑空消失了。
而就在黎九消失后,扛著黎馨琪的男子出現(xiàn)了,并在黎九消失的地方,來回轉(zhuǎn)悠,似乎在思考什么。
紙鳶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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