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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屈戰(zhàn)紀

第三章 天生神力

不屈戰(zhàn)紀 快暴富的大炮 4767 2019-10-29 14:42:39

    當漫天的烏云如浪潮滾滾,淹沒了晴空萬里的遼闊光景,兩人一馬也終于迎著獵獵黑風,趕到了軍營的大門之外。

  絕狼關(guān)軍營位于絕狼關(guān)郊外約莫三十里處,置絕險而后生,身處戰(zhàn)爭第一線,常駐軍士約莫二十萬,是羅珂一手調(diào)教而成,身經(jīng)百戰(zhàn),軍威強盛的離火軍,為百爍國五大軍事重鎮(zhèn)之一,實力僅次于守衛(wèi)京都,護衛(wèi)王廷,鎮(zhèn)守一國之氣運的螭龍衛(wèi),規(guī)模之宏偉,與其說是軍營,不如說是一方雄偉之城池。而這處軍營,也的確被命名為離火城。

  軍營占地之遼闊,幾乎可以和絕狼關(guān)相媲美,但論雄偉壯闊,卻要勝過絕狼關(guān)良多,四面城墻高約十丈,厚三丈,更為驚人的是,四面城墻具為暗紅金屬鑄成,密集而玄奧的符文如同群龍飛揚般,同樣以金屬雕刻其上,符文光芒蕩漾間,靈氣鼎沸,幾乎凝聚成實質(zhì)一般,將離火城籠罩而進,化作熊熊烈焰在虛空中升騰,滾滾熱浪如波濤洶涌向四面八方排開,哪怕佇立絕狼關(guān)城墻之上,依舊能感受到烈焰撲面,酷熱難耐。

  四面銅墻鐵壁之上,另有三重城樓矗立,每重高達三丈,同樣是金屬鑄造,但其上的符文卻不似四方城墻一般張牙舞爪,盛氣凜凜,而是龍潛于淵,百丈丈巨龍盤踞蟄伏火焰之上,龍身交接之處,三層四面城樓,一百單八門火炮,化身作龍首人身,四頭八臂,身著猙獰火甲的巨神法相,佇立火焰之頂,凜然不可侵犯。

  無論是凡夫俗子,或是神通有成的絕世高手,第一眼看見這座百爍國軍事重鎮(zhèn),入眼的都不是四方城墻和各種戰(zhàn)爭重器,而是天降神跡,一尊百丈神靈在煉獄火海中昂首挺胸,以一己之力支撐住天與地的兩端,進而生出凡人面對天地時的渺小無力感,對百爍國這一太行天強國滿懷高山仰止的震撼。

  也的確,只有百爍國這等強國,才有資格支撐起這等大國之重器。

  兩人飛速疾馳,不一會兒就來到離火城大門之外,城門緊閉,城下是三百身著赤紅鎧甲,手持長槍,身強體壯,呼吸之間仿佛與離火城化作一體的離火軍士,哪怕天呈異象,黑風呼嘯,也不能令他們有一絲一毫的動彈,軍紀之嚴,軍威之盛,可見一斑。

  “開城門”。隨著熙筠一聲令下,厚重的城門夾雜著金戈鐵馬的轟鳴聲緩緩向兩邊敞開,寬廣的道路浮現(xiàn)在兩人眼前。

  道路兩側(cè)是高大的塔樓,鱗次櫛比,整齊如一,是城中軍士的營帳。建筑不顯堂皇富麗,但樸素之中卻又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你先回將軍府去,黑風劫降臨,我要組織軍士前往絕狼關(guān)安置百姓”。熙筠對祁奇說完,便化作七彩流光消失不見。

  祁奇也不停留,騎上幼馬便朝離火城中心奔馳而去。

  將軍府是羅珂在離火城的府邸,也是幾大將領(lǐng)居住之所,并無羅家子弟,祁奇離開羅家之后便一直居住在那里。

  一路上有數(shù)不清的將士行軍整齊卻又行色匆匆,看見祁奇也只是急忙打個招呼便離開,顯然要前往絕狼關(guān)幫助百姓抵御黑風劫。

  小馬腳程極快,不一會兒便來到將軍府,祁奇剛翻身下馬,一道雄渾粗獷卻充滿格格不入的溫柔聲音傳來:“祁奇大寶貝兒……”

  祁奇嚇得全身發(fā)麻,下意識回頭一看,只見府門前一尊身高十尺開外,虎背熊腰還滿臉橫肉的怪物正雙眼發(fā)光,一臉饑渴地張開雙手朝自己飛奔而來,嘴角的口水不要本錢地流下,隨風飄揚,大理石鋪成的路面不堪重負,在他的碾壓下發(fā)出絕望的哀嚎。

  “大灰熊叔叔,你要自重!”祁奇頭皮猛地一炸,連忙施展神禽七絕的步法向旁躲去,誰知那怪物明明徑直沖來,可無論怎么躲,都無法躲開他這一抱,最終那怪物在祁奇絕望的眼神中狠狠將他抱住,雙臂一夾,祁奇臉色瞬間漲紅,身體不堪重負,發(fā)出“咔擦咔擦”的哀鳴聲。

  饒是他一身巨力,在這怪物手中也毫無半點反抗的能力。

  “大灰熊叔叔,你輕點……”祁奇絕望地呻吟。

  那怪物高高把他抱起,用滿臉絡腮摩擦祁奇的臉頰,劃出道道白痕。

  “大灰熊叔叔……”祁奇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好像一口氣提不上來。

  “啥?你說啥?”那怪物似是現(xiàn)在才聽到他說話,聲音轟鳴,滿口唾沫像雨水一樣砸在他臉上。

  “放我……放我……”祁奇感覺腰骨都快要炸裂了,感覺自己命不久矣。

  “啥?放你啥?”那怪物好像聽不清一樣,大聲喝問,聲音如同雷電在他耳朵里炸響,把他炸的頭暈腦脹。

  祁奇沒有了呼吸。

  “祁奇大寶貝兒!你怎么了,啊?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你說話呀!大寶貝兒”。那怪物嚇了一跳,一松手“轟”的一聲把祁奇摔在地上,滿臉悲憤:“是誰把你害成這樣呀大寶貝?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啊!”

  一頭體型龐大的怪物在滿天灰暗之下昂首怒吼。

  祁奇四仰八叉癱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空早已中消失不見的太陽:“報應來得好快?!?p>  “軍中無戲言,你敢不敢為你剛剛說的話立下軍令狀?”一名身體瘦削,面容清秀的男子突然從大門后閃現(xiàn)而出,義正言辭地看著那頭怪物。

  “廢話!敢殺害我千辛萬苦,一把屎一把尿從屁眼里崩出來的祁奇大寶貝兒,我岳隆要他身首異處!”岳隆淚流滿面,哽咽著怒吼。

  “好,那我便把真兇告訴你,讓你報此大仇!”那男子正氣凜然,從懷中掏出一塊晶瑩剔透,將周圍景象折射千萬的琉璃石頭。此物名為蜃石,能將被它的光芒照耀過的景象保存并放映出來,是軍中用來查探敵情不可或缺的寶物。

  蜃石的光芒倒映在將軍府的墻面上,放映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幕。

  時間飛快流逝,岳隆額角有無數(shù)汗滴涌落。

  很快,蜃石的景象結(jié)束,留下滿頭大汗的岳隆和一臉正氣的清秀男子,以及癱倒在地,死活不知的祁奇,在離火城赤紅耀眼的光芒中沉默。

  “祁奇大寶貝兒!你死得實在是冤哪!”突然,岳隆龐大的身軀跪伏而下,粗糙的頭顱重重砸在祁奇身上,嚎啕大哭。

  祁奇吐出一口白沫:“熙筠姑姑,穆靖叔叔,我愛你們?!?p>  “奇兒是我們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孩子,他被人謀害,此仇不能不報。既然你立下了軍令狀,那么就由你去手刃仇人,還奇兒一個公道!”那男子眼神中透露出悲痛與堅決,淚水在他眼眶里打轉(zhuǎn)。

  “祁奇大寶貝啊,沒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岳隆哭聲中滿是英雄暮年的悲涼。

  “奇兒的仇必須報!害他的人必須死!”男子再也忍受不住,流著淚對岳隆大吼。

  岳隆突然抬起頭,瞪著銅鑼大的虎目,狠狠盯著他,他也不甘示弱,不顧滿面淚水看著他。

  兩人對視許久,岳隆突然腆著個笑臉,站起身來搓了搓手:“那啥,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

  “沒有誤會,奇兒的仇必須報!”

  “你到底想怎樣?”岳隆咬牙切齒。

  “不是我想怎樣,是軍令應當怎樣便怎樣!你也是軍人,難道不知軍令如山?你軍人的顏面何在?”圣潔不可侵犯的光芒快要亮瞎祁奇的眼睛。

  “要多少”?岳隆陰沉著臉,一字一句從牙縫里擠出來。

  “三百百爍幣”。男子瞬間變了一張臉,笑嘻嘻地看著他。

  “去你老子的衣冠禽獸!老子一個月才十個百爍幣的軍餉,三百個百爍幣,你怎么不去搶?”岳隆破口大罵,唾沫星子為將軍府門降下一場微雨。

  “我這不就是在搶嗎”?男子面不紅耳不赤,淡定自如。

  兩人又對視了半晌。

  岳隆從懷中掏出一個大錢袋,狠狠砸向了他。

  男子手一招,那錢袋穩(wěn)穩(wěn)當當落入手中。他拿在手里掂了掂,滿面春風:“分文不差?!?p>  “娘啊,孩兒不孝,攢了大半輩子的錢被賊人騙了,這輩子怕是沒錢娶媳婦了,老岳家的香火,要斷在孩兒手里了……”

  岳隆跪下來,仰天大哭。

  “奇兒,該起來了”。男子笑瞇瞇對祁奇道。

  祁奇沒有動彈。

  男子撇了撇嘴:“兩成”。

  祁奇一動不動。

  “三成”。男子的臉微微陰沉。

  祁奇依舊沒有反應。

  “對半分”。男子怒吼道

  祁奇一臉輕松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現(xiàn)錢還是銀票?”

  “你小子的心倒是越來越黑了啊,一張嘴要吞一百五十個百爍幣,也不怕?lián)螇牧硕亲??!蹦凶永湫χ?p>  “論心黑我怎么比得上禽獸叔叔你呢,我剛剛差點就要下黃泉了,你非但不出來救我,反而拿我的命來騙錢,你的心比黑風劫還黑?!逼钇嬉彩且荒樌湫?。

  “叫我衣青叔叔?!蹦凶硬粷M道。

  “好的禽獸叔叔,現(xiàn)錢還是銀票?”祁奇雙眼突然放光。

  “銀票,就你那小身板拿得動現(xiàn)錢?”衣青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輕飄飄丟了過去。

  “分文不差?!逼钇婵戳丝词掷锏你y票,滿面春風,對他伸出一只手:“合作愉快?!?p>  “合作愉快”。衣青往他手掌重重一拍,兩人相顧大笑。

  岳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眼前這兩人,正是離火軍中,地位僅次于羅珂的兩尊大人物,身材高大威猛者名為岳隆,是離火軍左將軍,專司行軍打仗,實力極強,一身氣力無與倫比,在軍中素有“灰熊大魔頭”之稱,雖然是調(diào)侃,但也從側(cè)面證明了他的不凡。清秀瘦削男子名為衣青,為離火軍右將軍,司職財政,因其好財而又滿肚子壞水,最好坑蒙拐騙而被親近之人稱為“衣冠禽獸”,祁奇從小便被他耍騙到大,對他畏如蛇蝎,唯恐避之不及。除此之外,他還是一名堪稱醫(yī)道圣手的藥師,無論疾病傷痛到他手里都能恢復如初,離火軍中的藥堂便是他的杰作。只是這位要是雖然一身本事,卻又一個壞習慣,就是喜歡研究煉制些稀奇古怪的丹藥,還偏偏喜歡拿人來試藥,整個藥堂治療的傷患最多不是戰(zhàn)場上的傷員,而是被他連哄帶騙吃下新藥的小白鼠,祁奇從小到大被他喂下的丹藥也不計其數(shù),好幾次在鬼門關(guān)前打轉(zhuǎn)過,這也是祁奇跟他不太對付的一個原因。

  祁奇把銀票收進懷里,好奇地看著兩人,道:“黑風劫降臨,你們兩位不用到絕狼關(guān)去幫忙?”

  岳隆戀戀不舍地看了看他懷里露出一角的銀票,又恨恨瞪了他一眼,道:“老子是負責打仗的,黑風劫來不來給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衣青仍舊是那副笑臉:“我煉制的傷藥都運過去了,醫(yī)堂也派了充足的人手,用不著我去指手畫腳。倒是你,怎么出一次城就搞得一身臟?難道被黑風刮了,沒把你刮死?”

  祁奇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卻也不隱瞞,把來龍去脈全部說了出來。

  岳隆聽完不禁大怒:“他奶奶的,大哥家里那些混賬是越來越囂張了,連一個小廢物都敢來找茬。我就不明白了,當年大哥被他家里的混賬逼得做了土匪,怎么今天發(fā)達了,卻要認祖歸宗,讓他們跟著享福?這些混賬這些年狗仗人勢,做事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要不是礙著大哥的臉面,我非要把他們?nèi)靠託⒘瞬豢??!?p>  衣青搖了搖頭:“畢竟血濃于水,大哥雖然與他們并無感情,卻也不能任之不管,況且三人成幫,大哥孤家寡人,縱使有我們這些老兄弟,卻也還是勢單力薄,只有有一個強盛的家族,才能在國內(nèi)有足夠的話語權(quán)。這些話,你可不能在大哥面前提,這些年因為奇兒的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和家族鬧得很僵了,要是你再多嘴,他指不定傷心成什么樣。”

  岳隆恨恨搖了搖頭:“我知道,只是他們已經(jīng)欺負到我家大寶貝身上,我實在氣不過。”

  “你也別氣,羅家能有今天全仗著大哥,他們雖然蠢,卻也不是蠢到了家,不會做的太過分,頂多就是羅永那小廢物蹦跶蹦跶而已”,衣青搖了搖頭,有些戲謔地看了祁奇一眼:“就他那點本事,能把奇兒怎么樣?這些年來我給他治了不知道多少次傷,一閉上眼都能看見他那一身肥肉,這些可都是奇兒的手筆”。

  “這些都是應該的?!逼钇嬗行┬邼?。

  “是啊,大寶貝這身力氣,可真有些嚇人?!痹缆】戳似钇嬉谎?,突然把衣青拉到一旁,低聲道:“你這些年喂給祁奇的藥,真的只是固本培元而已,沒有什么增大氣力的古怪東西?”

  “廢話,我給他的藥都只是養(yǎng)身的而已,最多日積月累,強壯下筋骨而已,你可別忘了,這小怪物的力氣是天生的,是血脈的緣故。”衣青低聲道。

  “我知道,可是那一族的人我也見過,他們一生下來,力氣也沒有這么過分吧,大寶貝的力氣,可絲毫不比開了丹田的武士弱啊。”岳隆道。

  “那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為血脈比較完美的緣故吧,”。衣青也是一臉茫然。

  祁奇看著兩人躲在一旁竊竊私語,不禁一頭霧水。

  原來當年他們收養(yǎng)祁奇時,只把他當成普通的孩子看待,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祁奇不斷長大,他們卻逐漸發(fā)現(xiàn),祁奇的力氣,竟然大的過分,是天生神力。在他還不到十歲時,就能把離火軍中打仗的弓箭拉開,在十三歲這年,更是可以和開辟了丹田,步入武士門檻的高手相媲美。對此,不僅祁奇一頭霧水,羅珂他們幾人也有些疑惑,知之不詳,面對祁奇的提問,也只能一句天生神力回答,更多的事卻支支吾吾,一字不提,畢竟祁奇雖然年幼,思維卻實在敏捷,又是陰人的專家,唯恐說多漏嘴,讓他摸索到些蛛絲馬跡。祁奇雖然疑惑,但問不出原因,也只能放棄,但他天生神力的名聲,卻逐漸在離火城中擴散開來,全軍上下,無人不知他是個力大如牛的小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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