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這下更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這時白慕雅也大聲對云安道:“云安,去告訴姨母,藍公子嫌棄民宅簡陋,不愿在這里居住,要去外面另尋住處!”
云安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江夢鳶和陸淺兮的院子離這里不愿,聽見動靜也趕了過來。
老遠就聽見江夢鳶的聲音:“阿雅??!這是怎么了?”
緊接著就看著陸淺兮攙著江夢離走了過來,后面還跟兩個丫鬟,四個小廝。
白慕雅十分委屈走到江夢鳶身旁,跟江夢鳶撒著嬌道:“鳶姨,藍公子說臨時有事,不能住在這里,要連夜趕路離開,我們正勸他呢!”
云安和阿誠都瞪大了眼睛。
云安心想,主子啊,你可真會睜著眼說瞎話。
阿誠想要分辨,被藍陵軒攔下了。
江夢鳶笑了笑道:“夜已經深了,公子還是安心住下,有什么要緊的事,明日一早去辦也不遲啊!”
陸淺兮也連忙附和道:“是啊是??!藍公子!你就不要客氣了!安心住下吧!明日再去辦!”
白慕雅卻搶在藍陵軒前面道:“鳶姨,淺兮妹妹,你們就別再勸了,我們也不能強求別人不是?”
云安這下想笑了,主子,你不是要勸別人留下嗎?你算是哪門子勸?。?p> 藍陵軒卻不慌不忙的道:“陸夫人、陸姑娘,多謝你們的好意!其實我并沒有什么事要辦,只不過白姑娘說我在這里,他沒有辦法好好休息,讓我另尋住處,子軒也不好死皮賴臉的留下??!還是離開吧!”
藍陵軒特地的加重了死皮賴臉幾個字的讀音。
白慕雅沒想到藍陵軒會如實相告,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但還是面不改色,厚著臉皮道:“鳶姨,你知道的,我最是和善不過的了,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呢?看來是藍公子誤解了我的意思,見怪了!”
藍陵軒冷著臉問道:“哦?是嗎?是子軒自己理解錯了?白姑娘不是讓我走?那白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當然是你自己理解錯了,我不過是說公子晚上住在別人的院子里就不要深夜練劍,打擾別人休息了!”白慕雅明目張膽的胡說八道,面不紅心不跳。
這回換阿誠驚掉下巴了,他家公子什么時候有深夜練劍的癖好?他怎么不知道。
藍陵軒努力不讓自己失了風度,聲音還是一樣的寒涼,順著白慕雅的話道:“姑娘既把話說清楚了,那藍某今夜就不練劍便是!”
江夢鳶和陸淺兮看著白慕雅和藍陵軒你一言我一語的,明明兩個人都恨不得將對方掐死,卻都面不改色,也就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都不戳破。
江夢鳶連忙調和道:“既如此,話說清楚了,那阿雅、藍公子,你們都快些各自去歇息吧!”
白慕雅嗯了一聲便拉著云安就氣沖沖的離開了。
江夢鳶和陸淺兮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此時,藍陵軒的臉上卻露出了少有的微笑。
阿誠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公子,我們都差點被掃地出門了,你怎么還笑得出來?。俊卑⒄\不解的問道。
藍陵軒立馬收起臉上的微笑:“太晚了,去睡覺吧!”
阿誠看了看天,自言自語的道:“晚嗎?”
再回頭,見藍陵軒已經走遠,立馬小跑的跟上。
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問道:“公子,你什么時候有深夜練劍的習慣啊?阿誠怎么不知道?”
藍陵軒照著阿誠的腿就是一腳:“就你話多!”
阿誠連忙閉了嘴,不再問了。
白慕雅回到房間,對著墻就開始拳打腳踢,氣呼呼的也不說話。
云安看的莫名其妙,方才不是主子你非要找人家吵架,要讓別人走的嗎?
然后不也是主子你自己把他留下的嗎?怎么還不高興???
“小姐,你這是怎么了?”云安站在一旁,偏著腦袋問道。
白慕雅打得自己的手吃疼,便不再繼續(xù)走到床邊,直挺挺的就躺了下去,歪在床上,沖云安大聲道:“生氣!”
云安走過來,看著白慕雅,笑嘻嘻的問道:“那小姐是生氣藍公子留下了?還是生氣藍公子已經定了親呢?”
白慕雅騰的一聲就坐了起來,提高了聲音道:“自然是生氣他留下了,他定不定親與我什么相干?”
云安看出了白慕雅的口是心非,安慰道:“好好好!既是這樣,那小姐你早些休息,明天一大早,奴婢便去請藍公子離開,再也別跟著我們!”
“不用了!”一聽云安這話,白慕雅想都沒想就制止了。
云安好笑的道:“小姐不是不愿他跟著我們嗎?怎么又不同意奴婢去打發(fā)他們呢?”
白慕雅往床上一倒還是斜躺著,耍賴道:“反正不用,我說不用就不用了!哪有這么多為什么!”
“好好好!小姐說不用就不用了!現(xiàn)在可以睡覺了吧!”云安笑著幫白慕雅脫掉鞋子,將她的腿放到床上,然后幫她蓋好被子,便自己也去安置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夢鳶讓人準備好早餐,便差人去喊白慕雅和藍陵軒。
兩個人起來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只字不提昨天晚上的事。
只是誰也沒有說話。
江夢鳶和陸淺兮都看在眼里,兩個人相視一笑,但是誰也沒有戳破。
由于白慕雅不急著趕路了,又許久沒有見江夢鳶。
幾人便邀好了幾人一起去逛集市。
白慕雅出來這么久,一直都是著急趕路,也沒有好好的玩上一玩,自然是同意的。
藍陵軒也沒有其他安排,自然也就跟著了。
云水城的集市,很是熱鬧,但也與其他地方的沒有什么不同,不過是賣些首飾、玩器、水果、小吃之內的,還有些雜耍。
白慕雅對那些個首飾啊,吃食啊什么的,都不是很感興趣,倒是看上了那些玩雜耍的。
便興致勃勃的跑了過去看雜耍。
云安怕人多不安全,自然也是形影不離的跟著的。
江夢鳶和陸淺兮也是自小長在宮里,自然對這些也是少見,于是也是陪著白慕雅的。
藍陵軒則不一樣,對這些都是司空見慣,再加上他本就喜靜不喜鬧,也就站在了外圈。
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在疊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