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請來的
準確地說,這已不是單純的膝車,而是融合了萬有引力的膝車改,雖然萬有引力如今在寧草手中還起不了大用,但也已足夠左右大局。
剛才若沒有那十公斤出頭的引力輔助,單單抓取這一步寧草就很難得手,而若是抓取不成,自然也就沒有后續(xù)這驚爆眼球的致命膝車了。
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挨了這么一記勢大力沉的重摔,哪怕不死也必然傷筋動骨,然而已成妄鬼的呂蓉根本不講道理,從頭到尾居然連一聲悶哼都沒有,直接就從地上跳了起來,下一秒就要再度反撲!
不過,就在她起身的一瞬間,寧草一記蓄勢已久的側(cè)踹就已正中她的小腹,當(dāng)場倒飛而出!
寧草不懂操弄人心,但是這種層次的戰(zhàn)斗,哪怕對方是第一次遭遇的妄鬼,只要過了最開始的適應(yīng)階段,他一旦開始接手掌控那就跟喝水一樣簡單。
要不是早就算準了這一記壓起身的側(cè)踹,他根本不可能給呂蓉任何反撲機會,早就接著膝車一套固技絞技關(guān)節(jié)技給安排上了。
妄鬼又怎么樣?哪怕不知道疼痛,該怎么死還是怎么死,總不能變成妄鬼就連最基本的生物學(xué)原理都給顛覆了吧?
若論絕對力量,如今尚未經(jīng)過骨骼肌強化的寧草其實也就普通人中上的水準,即便全力爆發(fā)也威力有限,可要說對于力量的精妙掌控,尤其這種將全部力量集中于一點爆發(fā)出來的格斗功底,他是與生俱來的宗師級!
因為這一記看似貌不驚人的側(cè)踹,呂蓉竟是生生倒飛了足有十米之遙,整個人毫無懸念地落出天臺之外,掉下十三樓!
這一幕,原原本本地落在監(jiān)控之中。
死死盯著監(jiān)控畫面的寧江蕓似乎終于清醒過來,尖叫著瘋狂沖向樓頂天臺,呂炕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后,臉上則是掩飾不住的快慰和得意。
說起來他和寧草之間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過節(jié),連話不投機都說不上,而今不知不覺寧草卻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雖說有著操控棋子這一層緣由,但即便沒有這一茬,依著他一貫的心性多半也是必踩之而后快。
心中有氣,便直抒胸臆,這一向是他這種高校天驕的作風(fēng)。
至于那些被他踩過的渣滓怎么想,重要嗎?我要踩你,與你何干。
當(dāng)然,現(xiàn)在他是沒有再踩寧草一腳泄憤的必要了,畢竟寧草已如預(yù)期中親手干掉了呂蓉,意味著心理催眠已經(jīng)大功告成,寧草潛意識已經(jīng)徹底由他掌控。
要說他現(xiàn)在一句話就能讓寧草去死,那也許不太現(xiàn)實,可若涉及關(guān)鍵抉擇,只要他稍微給出一句半句的暗示,寧草絕對“心領(lǐng)神會”,而且還會自動腦補邏輯,連話都不需要多說一句。
對于這種事,呂炕早已是駕輕就熟,畢竟心里暗示和在此基礎(chǔ)上更高一級的心里催眠,可一向是他的招牌能力,也是他引以為傲的立身之本。
寧江蕓沖到天臺,二話不說直撲寧草。
寧草眼皮一跳,因為根據(jù)手腕上檢測器的提示,面前寧江蕓赫然已經(jīng)步上了她媽的后塵,同樣已經(jīng)入妄成為妄鬼!
關(guān)鍵還不是第一量級,竟是第二量級!
寧草對妄鬼的了解完全來自于呂炕之前的只言片語,第二量級和第一量級之間有什么區(qū)別,他是毫無概念,不過就算用腳趾頭也想得出來,第二量級的妄鬼必然遠比第一量級要棘手得多!
而更棘手的在于,對方是寧江蕓。
“事情有點麻煩了,我沒想到蕓兒也入妄了,而且入妄程度比小姑還深得多,我們沒得選擇,只能連她也一起解決,你可別掉鏈子啊?!眳慰辉诤蠓奖еp臂幸災(zāi)樂禍。
理論上他雖然已經(jīng)沒必要再針對寧草,但看著寧草和寧江蕓這對堂兄妹相愛相殺,對他來說可是喜聞樂見,正好也借機稱一稱寧草的實力極限。
不得不承認,他其實是低估了寧草的,他之前也確實猜到寧草能夠解決呂蓉,但他萬萬沒想到,寧草居然能夠解決得如此干凈利落。
要知道,單獨解決第一量級妄鬼,這可是所有高校大一新生的晉級考核題,而即便在頂級高校,這種實戰(zhàn)考核的通過率都遠遠算不上高。
換而言之,寧草剛才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已經(jīng)堪比絕大數(shù)鍛煉了一年的高校新生,甚至還猶有過之,即便強如呂炕,這種事對當(dāng)年的他來說也都是天方夜譚!
不過么,寧草再逆天,對付一個第一量級也必然已經(jīng)差不多到極限了,要說連第二量級都能拿下,那除非天塌下來。
哪怕寧江蕓這個第二量級不是正常的第二量級,是他呂炕特意催化出來的偽第二量級,那也終究有著質(zhì)的差距。
然而出乎呂炕意料的是,寧江蕓瘋狂沖到寧草面前之后,卻是毫無征兆地忽然身形一頓,竟是停了下來,神色平靜絲毫沒有要攻擊寧草的跡象。
“……”呂炕不由愕然,這什么情況?
為了這一出期待已久的相愛相殺戲碼,他可是特意在寧江蕓意識深處種下了仇恨種子的,而且剛才監(jiān)控中寧草可是實實在在地親手殺了呂蓉,這可不是他編的,而是實實在在的血海深仇!
妄鬼在入妄之后雖說會失去人性,從此徹底淪為欲望的傀儡,有的甚至連至親都會殺,可呂蓉跟她是因為同一件事一起入妄的,哪怕拋開母女關(guān)系,彼此也都是天然的血盟,怎么會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這不科學(xué)啊!
這時,身后樓梯口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呂炕聞言悚然一驚,臉色劇變轉(zhuǎn)頭看著來人,正是前幾天打過交道的東都睡龍,沈忌。
“你們……”呂炕震驚的目光來回在寧草和沈忌身上掃視,打死他也想不到,這位東都大學(xué)年輕一輩的扛把子居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看起來,竟還跟寧草這枚他眼中的棋子有著某種默契!
寧草很是誠懇地點點頭:“我請來的?!?
無柄小葉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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