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道歉有什么用???我要是對著你潑一盆水,你愿意嗎?你這人走路,怎么不看人吶?你看不到我從走廊那邊跑過來嘛?我端著一盆水,本來就很沉,你還直接撞上來。你現在撞了我,你還有理了?!?p> 月嬋真的很生氣,更加委屈。
本來歐陽樓寐突然來到涼生殿,月嬋就已經不知所措。
她真的很害怕,歐陽樓寐會突然對楊小樂怎么樣?
所以忙不迭地從廚房里跑回來,誰知道,剛剛端了一盆水,竟然就這樣被葉銘撞倒在地。
“真的很對不起月嬋姑娘,我真的不是有心的?!?p> 葉銘很無奈,他真的不是故意要撞月嬋的。
楊小樂攙扶著月嬋,看著葉銘尷尬的模樣,無奈的輕嘆一聲,沒有辦法,只好說道:
“好啦,你們兩個人,誰也不要說了!月嬋,你趕緊去偏殿,將濕掉的衣服換下來,把頭發(fā)擦一擦!這個天氣啊,也是會著涼的,千萬不要著了涼!咱們在這冷宮里,也不會有大夫給我們診治,若是真著涼了,還得求著別人請來大夫?!?p> 楊小樂說這話,不免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站在涼亭里的歐陽樓寐,說實話,楊小樂這句話,就是說給他聽的。
當初自己和司徒月一同掉進湖里。也沒有見任何人請來大夫,給自己診治。
若不是后來,自己重生在了楊小樂的身上,突然的詐尸,讓美琳慌亂不已,這才將御醫(yī)請過來,給自己瞧一瞧!
不然啊,恐怕在這涼生殿里,楊小樂永遠都不會看到,大夫長得什么樣!
“是,小姐!月嬋這就去偏殿,將濕衣服換下來,月嬋也不想給小姐添麻煩,也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哼!”
月嬋說完,氣哼哼的轉身去了偏殿,轉頭之前,還惡狠狠地瞧了一眼葉銘,這讓葉銘更加無辜。
楊小樂看著月嬋回了偏殿。也不想和葉苗說話,更不想和歐陽龍麥說話,只好轉身重新走進籬笆里。
歐陽樓寐看著楊小樂的背影,聽著她剛才的諷刺的話。
本來,他是不想說話的,可是被楊小樂這樣一激,直接說:
“楊小樂,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戰(zhàn)王府虧待你了?”
“嘁,王爺可別這么說,我可沒有說,戰(zhàn)王府到底對我哪里不對,或者說,戰(zhàn)王府哪里虧待于我!不過,王爺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p> “你……”
楊小樂幾句話再一次憋的歐陽樓寐說不上來。
歐陽樓寐一甩袖,轉過身去,氣哼哼背對著楊小樂。
葉銘站在長廊里,順著楊小樂的身影看過去,就在籬笆外面,葉銘看到了那個包裹。
葉銘原本無奈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王爺現在留在涼生殿里,就是為了讓他看一看,那個包裹里究竟是什么。
剛才葉銘還在想,如何偷偷的進入王妃娘娘的寢殿。
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用去寢殿,在外面就能知道,那個包裹里究竟是什么。
葉銘舔了舔嘴唇,悄無聲息地走到花園旁邊,直接站在包裹旁邊。
看著蹲在花園里的王妃娘娘,葉銘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開口道:
“王妃娘娘,您親自打理這個花園,可是要種什么名貴的花?”
楊小樂轉頭撇了一眼葉銘,再次轉過頭,看著手里的鋤頭干著活兒,無所謂的說:
“呵呵……名貴的花種子?你以為在這涼生殿里,還能有什么名貴的花朵來?我一個下堂妃,還能種出名貴的花兒,葉銘,你現在是在笑話我嗎?”
葉銘尷尬的笑了笑,心中暗暗嘆道:
實在沒有想到,他們這個王妃娘娘,年紀輕輕就這么大的氣性。說起話來,還真是句句讓人喘不上來氣,更加接不下去呀。
葉銘嘿嘿一笑,掩去尷尬,繼續(xù)說:
“王妃娘娘真會說笑,王妃娘娘怎么會是下堂妃呢?即便是住在這涼生殿里,您依舊是戰(zhàn)王府的戰(zhàn)王妃。這名貴的花兒,出自娘娘之手,才更加顯得名貴呀!”
葉銘說完,楊小樂不禁再次抬頭看著葉銘,眼眸中沒有奉承喜悅,唯有不解。
楊小樂不知道,葉銘為何拍馬屁拍到她的身上。
為財?
不可能!
楊小樂現在身無分文,就算是生活,都已經成為她現在最大的難題。
為權?
更不可能!
楊小樂已經住在了冷宮之中,還有什么權利?
管家之權已經落在了司徒月的手中,要拍馬屁,也應該拍司徒月的馬屁,何苦來這里看她的冷眼?
“葉銘,你究竟想說什么?直接說吧,不必拐彎抹角,也不用想著法子,從我這里套出些什么。我更喜歡直來直去的溝通,如果你想要從我這里打聽什么,或者問什么的話,直接說,想必我還可以回答你?!?p> 葉銘再次尷尬,他有那么明顯嗎?他只是想問一問包裹里面究竟裝的是什么?
沒想到,他們的王妃娘娘,眼睛會如此之毒,一下子就看穿,自己心里想的那點兒小九九。
葉銘傻傻一笑,撓了撓腦門兒,不好意思地看著楊小樂蹲下身。手指摳了摳籬笆上的木頭。尷尬的說:
“王妃娘娘您真聰明,手下想要問什么?沒想到王妃娘娘直接看透了。”
“嘁,就你?自從剛才就知道你想問什么,只是不方便開口!再者說,你剛才撞月嬋,也是因為你心中想的那個事兒吧?究竟想問什么,說吧?!?p> 楊小樂也不想拐彎抹角,停下手里的活兒看著葉銘,直接問。
葉銘也是個爽快的人,既然話已經說的那么清楚了,他何苦再想著法子,騙楊小樂呢。
葉銘不假思索,直接指著身邊的包裹說:
“王妃娘娘,其實屬下剛才就是想問,這破布包裹里面,裝的是什么呀?”
楊小樂看著葉銘不說話,一時之間,那小眼神兒,竟讓葉銘有些心里發(fā)毛。
葉銘嘿嘿一笑,掩飾著心里的慌張,開口道:
“王妃娘娘,你這樣看著屬下做什么呀?屬下就是想知道,這個破布包裹放在這里,是不是有什么用處?如果您不方便告訴屬下的話,那便不用說,就當屬下沒有問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