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自然是不信的,國師死于牢獄,必然和牧九蕭脫不了干系。”
“不如暗中派人把那丫頭給抓起來,嚴加審問,不信在陛下手中,她還敢這么放肆,還敢反抗?!?p> 靜妃輕輕一笑,便緩緩起身,遞了盞茶過去,不經(jīng)意間就順著徽文帝的話說了起來,眸中閃過一抹算計。
徽文帝聽了這話,黑沉的面色舒緩不少。
他長臂一伸,一把將遞茶的靜妃撈入了懷中,壞笑著,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捏了一把。
靜妃入宮前閨名林凝靜,出身南洲國第二世家林家,多年來盛寵不衰,無外乎她在宮里的一言一行都能深得圣意。
無疑,這話又一次說到徽文帝心坎里了。
……
南洲邊境,涼州城。
“聽說了嗎?今日清晨剛剛貼出的告示,半月前有盜賊潛入齊家,并重傷了齊家大公子,致其毒入骨血,藥石無靈,齊家承諾,重金懸賞能夠救治齊大公子齊幀的人,齊家愿意將祖?zhèn)髦翆毞钌献鳛橹x禮?!?p> 茶樓的一樓中央,一時間因為這人的一句“聽說了嗎”頓時豎起了耳朵,個個一臉八卦地傾耳而聽。
“什么!齊家!第一富商之家齊家?”有人立馬驚呼。
“可不是嗎?齊家身為巨富之家,偏偏半月余,卻找不到救治大公子的法子,能不急了嗎?”
更是有人直接從一個茶桌跑向了另一桌,“聽聞這位齊家大公子齊幀是齊家獨子,容貌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全城女子見了都難以邁步動步子?!?p> “這有什么,你不知道,最讓人羨慕根本不是他的家世,而是他那一身靈力修為天賦,身為富商之家偏偏不愛經(jīng)商,去鉆研靈力修習,如今修為整個涼州城無人能及。”
“可惜了,如今毒已入髓,天妒英才啊。”
最后,不知是誰的一聲哀嘆,卻準確的道出了齊家目今的狀況。
“……”
湊熱鬧的人有男有女,越來越多,一時間,喧鬧聲四起,句句不離齊家大公子。
而茶樓的二樓最左邊一間包廂里,帷簾被人用指尖微微挑起一角,卻并不見里面場景。
“公子,你該回去了,那位已經(jīng)在催了,久居別國,終究不是辦法?!?p> 一道蒼老而又無奈的的聲音自包廂里傳出,生生打斷了白衣男子開簾的動作。
男子回身,走回了茶桌旁,朝白發(fā)老者看來,只見那一雙仿若天生含笑的桃花眼沖著白發(fā)老者展顏一笑,落了座。
“沈老,你回去吧,不必跟著本公子,至于他怎么催促,就當你沒找到本公子。”白衣男子依舊笑意盈盈,不見煩惱,說得云淡風輕。
然而,聽到白衣男子隨意慵懶的回應,白發(fā)老者立馬驚了。
“公……公子,你……萬萬使不得,這里不安全,萬一公子行蹤暴露,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p> “怕什么,他當初敢做,就應該想到有今日。沈老,你回吧,不要讓本公子說第三遍。”
白衣男子依舊是一副笑顏,慵懶懶地端著茶盞,一臉閑適自然。
可是,沈老卻為難的失了聲,嘆了口氣,不敢再勸。
他是從小看著公子長大,知道這位公子的脾氣,越是笑,就越危險。
直到沈老都退了出去,白衣男子才斂去了笑容,朝著窗口走去。
齊家,有他要的東西。
沈老說的沒錯,涼州城是南洲國的屬地,他在這里不合適。
可回去,就能真的合適了嗎?
牧九蕭想了好久,放棄了去云庭宗的想法,最終還是決定離開南洲境內,去往與南洲遙遙相望的國家,九州大陸最北方,素來有“九州月輝”之稱的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