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悠公主剛松了一口氣,又緊接著被顏傾拉入了深淵,她一方面施計迫使自己承認沒事了,然后再發(fā)難,這樣一來就變成自己理虧了。
筱悠公主手暗暗握拳,是她輕敵了,心中盤算著怎么說才最合適。
誰知不待筱悠開口,顏傾就假裝了然的道,“哦,本公主知道了,你一定練了傳說中天下武功出此理,練了之后橫著走,媽媽再也不用擔(dān)心放學(xué)被揍了的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螃蟹功,對不對?”顏傾說著,還配合的比劃了幾下手勢。
“噗?!边@下瑤華宮的眾人一齊噴了,螃蟹功,虧她編得出來。
筱悠公主臉上的笑容再也撐不住了,“傾城公主弄錯了,筱悠從未習(xí)武?!?p> 顏傾這時收起了笑容,臉色較之前更冷了,“世間唯有螃蟹走路橫沖直撞,筱悠公主既然沒有學(xué)過螃蟹功。那就請好好給本公主解釋解釋,你的腳怎么突然就到本公主跟前了。若不是本公主命好,今日摔在這瑤華宮的就是本公主無疑了。筱悠公主究竟是無心,還是有意讓本公主出丑,又或者你想借機讓我半月國丟臉,嗯?”
“我....”筱悠公主臉色煞白,她就想懲罰一下南顏傾,不想她短短幾句就扯到了國家臉面上面,她若一個回答不好,定然會涉及到兩國邦交的問題。
“筱悠公主可好好想想,傾城是父皇和朕寵著長大的,就連朕都舍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公主若是回答的不好,朕可是會找烏蒙皇好好聊聊的?!北疽讶酉骂亙A的南皇這時站到了顏傾身邊,看著筱悠公主淡淡的道。
但帝王威嚴豈是筱悠公主這養(yǎng)在閨閣的女流之輩能承受得起的,筱悠公主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細細的汗珠滲出,渾身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顏傾見南皇來了,假裝受了驚嚇抱著南皇的手臂,撒嬌道,“皇兄,臣妹今日讓筱悠公主可是嚇得不輕,不知道會不會生病呢?!蓖瑫r還夸張的拍了拍心口。
南皇啞然失笑,拍了拍顏傾的手臂,細聲安慰道,“回去讓御醫(yī)給你好好瞧瞧,再讓小蓮給你燉點湯補補,受了驚嚇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番?!?p> 好一副兄妹和諧的模樣,筱悠公主銀牙咬碎了幾口,恨不得將眼前這個胡說八道的千刀萬剮了,她絲毫未傷說要好好補補,她的腳差點就被她廢了,卻要在這被他們兄妹兩個欺負。
前兩天,皇兄才警告過自己安分點,現(xiàn)在出了這事,想必也不會幫自己,筱悠公主不禁朝烏蒙皇看了一眼。只恨自己不是他嫡親的妹妹,如果自己是嫡出,今日定也不會被這個草包公主欺負到如此地步。
本是女兒家的事情,南皇既然出手干預(yù)了,烏蒙皇自然也沒有在一邊看戲的道理。雖然他也生氣筱悠所為,但畢竟是烏蒙國的公主,一言一行代表著烏蒙。那邊有南皇撐腰,筱悠哪里是他們的對手。
“朕倒是好奇,南皇打算與朕聊些什么。”烏蒙皇抬眸看著南皇。同為帝王,烏蒙皇是威嚴中帶著幾分慵懶,但依舊壓得旁人喘不過氣來。
這下瑤華宮的眾人既緊張又興奮,這是兩國君王要當(dāng)場互掐的節(jié)奏呀?一旦掐起來,最終受益的還是他們新葉王朝,雖然也有礙新葉名聲,但這個瓜大家吃的還是很開心的。
自大家來京都以來,大家至少維持著表面的和諧,這次因為兩國公主交惡,怕是華州大陸有史以來第一遭。這樣看來,傾城公主是真的得南皇的歡心。
“這就要看筱悠公主怎么回答了?!蹦匣实匾暎Z氣雖是平淡,卻是硝煙彌漫,戰(zhàn)鼓雷雷。
筱悠公主額上的汗越來越多,如果兩國交惡,回國之后,皇兄定然不會放過她。
烏蒙皇亦淡淡回視,“丫鬟失職,沒有扶好筱悠,致使筱悠不小心擋在傾城公主前。這個理由如何?”
筱悠公主身后的丫鬟立刻跪在筱悠公主跟前,拼命磕頭“公主饒命,陛下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
南皇凝視烏蒙皇片刻,“那就請筱悠公主日后當(dāng)心著點,傾城身子素來也不好,經(jīng)不得嚇,朕不希望再有下次?!?p> 烏蒙皇點頭,“誠然,筱悠身子也素來不好,朕也不希望她再遭受第二次?!?p> 顏傾凝眸看著那個還跪在地上磕頭的丫鬟,這一來一往,兩個國君這是默認犧牲這個小丫鬟了。是一個忠心的丫鬟,可惜了。
“來人,推出去,斬了?!币恢倍俗诟吲_上的葉奕熙此時發(fā)話了。
渺寥
山里的小可愛們,該出來晃蕩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