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沒想到自家兒子居然會和這位自己認知中還算有點本事的家伙混到一起,高杰的眉毛不禁一挑。
難道,這個家伙,說到底還是應了那句話,臭味相投,啊呸,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還說說,他就是一個,能夠跟任何一個人,都能夠聊到一塊去?
下午二人的一通暢聊,讓高杰對朱赫的印象,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彎,思考朱赫的時候,也就有了更多的想法。
看來,自己還是得找他聊聊,順便探探他的底。
高杰這一聲從鼻子里躥出來的鼻音,聲音卻是不小,頓時就讓高友正回頭向他看了過去,然后,便一臉激動的眉飛色舞道:“爹,你不知道,這位六皇子,可是跟全虛教的人,打過交道!”
“他還跟我說,他要講故事給我聽呢!”
高友正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朱赫卻是懵逼了,什么叫做我要講故事你你聽?
難道不是你逼著我講故事給你聽么?
他可不認識什么全虛教啊,萬一這王爺之后一有問題就讓他去啥全虛教求援兵,那他就是找到頭禿都不知道人家在哪!
而高紫悅的翹鼻,則是不自覺地吸了一下,腦中,對這位六皇子的印象,瞬間從一條增加到了兩條:
第一條,莫名其妙。
第二條,愛吹牛!
至于臺階上方的兩位,臉上原本的笑意也凝固了,凝固成一個非常尷尬的笑容。
這位六皇子雖然打京城來,比他們這些北關的小輩見多識廣,但是這些武林門派對朝堂世事、南北紛爭非常不感冒,基本上不會出現(xiàn)在南北二國的國都,更不可能和皇家子弟發(fā)生什么關聯(lián)。
如此說來,這個家伙,還真的是在吹牛。
雖然自家這兒子年紀輕,又有點傻,容易騙,但你可以把自己的光輝過往跟他夸大了講一講,也沒必要跟全虛教扯上關系吧。
而且,這幾個字雖然談不上禁忌,甚至還有一些武林的傳聞成了酒館之中那些說書人,但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逮到了,鬼知道會引發(fā)什么大事呢!
哎,原本還以為他是什么很有想法,只是掩蓋了自己鋒芒的年輕人,現(xiàn)在看來,這個家伙,腦子里還是缺了根弦,自己還是得嘗試去敲打一下!
然而,朱赫可不知道這個家伙,他只是在懵逼結(jié)束之后,便感受到了這屋子里的溫度,在驟然間猛降,甚至讓他忍不住渾身一哆嗦。
“靠,什么情況,雖然他說的有點扯淡,但也不用這么看著我吧,我很沒面子誒!”
朱赫一陣腹誹,幾秒之后,站在高處的高杰才回過神來,讓朱赫入座,
然而,原本應該坐在側(cè)上方最高處的他,愣是被高友正那小子拉到了側(cè)邊另一處,高紫悅的對面坐下。
原本,按照禮法,這是不合規(guī)矩的。不過,這并不是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宴會,更像是一場家宴,只有他們長幼五人,一陣哭笑不得之后,便接受了這么一個事實。
“哎喲,怎么招上了這么一號人物?!北娙俗ǎ旌湛戳丝锤哂颜膫?cè)臉,不禁啼笑皆非的苦笑了兩聲。
一陣無語之后,他便轉(zhuǎn)頭向著高杰看去。這種場合,都是長輩先說話,雖然是家宴,但有些規(guī)則可以無視,有些卻不行。
然而,他的臉才轉(zhuǎn)了一半,雙眼就挪不開了,表情,也在瞬間凝固。
“靠,這個姑娘,是有多看不起我!”
朱赫氣了,真的氣了,雖然這姑娘的眼神收的很快,但她的那分看神經(jīng)病的眼色,還是被他看了個通透。
不就是覺得我沒事瞎吹牛X么,OK啊,雖然這破事是因為高友正而起,但他現(xiàn)在也懶得解釋了,不就是講故事么,從小接受小說熏陶的我,隨口還編不出個二流故事?
朱赫曾經(jīng)在某點上看過那種穿越平行世界寫小說的,他雖然沒人家那本事,但編個打臉流故事,還不是輕而易舉。
心里有了盤算,腦子里便開始轉(zhuǎn)動起來,一雙盯著高紫悅的眼睛,也逐漸變得無神起來。
所以,當高杰在上方頗有些夸耀地滔滔不絕的講著他過往輝煌經(jīng)歷時,高紫悅的眼中,卻好似有兩把利刃盤旋不斷,想要向朱赫凌厲地扎去。
“這個流氓,看我看到失神?”
“變態(tài)!”
第三條印象,幾乎一個瞬間,就在高紫悅的腦中誕生。
當然,朱赫是不知道這些,高杰也不知道這些,只是自顧自地噴著口水,
然而,剩下的四個人中,高紫悅一張臉氣嘟嘟地鼓著,一雙眼神死死地盯住了朱赫,高友正則是毫無形象地掰扯著桌上的烤雞,只有王妃在仔細的聽著,一雙眼睛光華綻放,好似對這些高友正都聽煩了的故事情有獨鐘。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高杰終于將他的故事說完,雙眼,不禁向著朱赫看去。
所以,下一秒,他便看見了朱赫正雙眼失神地看著自個兒女兒的場景!
“靠,這小畜生!”高杰一張臉瞬間化成了豬肝色,開始瘋狂地咳嗽起來。
然而,他這刻意的咳嗽,卻是沒有收到什么效果,渾身顫抖之下,高杰忍不住大聲叫喊道:“朱赫!”
“???”
腦子里,一個故事剛剛編成,就聽見自己的名字被人叫到,嚇得神一下被拉了回來,然后,便看到了高杰那張比張定邊臭十倍的臭臉。
“咳!”
感覺自己可能被瘋狂誤解,朱赫立馬咳了一聲,便要開始解釋一下。
開玩笑,自己怎么可能看著那個女人看到出神?
他又不是舔狗!
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解釋,高杰便冷著聲說道:“殿下,您也來說說,您以前,有什么光輝經(jīng)歷吧!”
高杰心里一陣冷,這個家伙,在北關怎么禍害姑娘,他都懶得管了,但是,唯獨自家的姑娘,是他禍害不得的!
所以,在這里,就必須好好折騰折騰他,讓他知道,自家的姑娘可不是想上就能上的!
光輝經(jīng)歷?哼,你一個紈绔能有什么光輝經(jīng)歷?
在青樓里調(diào)戲姑娘的光輝經(jīng)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