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聽說玉珠在丹瓦閣住下的消息,云傾雪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她拉著容燁的長袖,滿臉的著急和擔(dān)憂:“玉珠的情況怎么樣了?”
容燁看著她著急的神情,心底有些酸酸的,這樣明顯的擔(dān)憂的神情,自從嫁到曜國后,云傾雪再也不曾為他表露半分了。
知道玉珠對云傾雪的重要性,容燁伸手握住了云傾雪有些微涼的小手,輸送著內(nèi)力讓她的手漸漸回暖:“阿雪,放心吧。丹布已經(jīng)派人來說了,無礙。只是因為懷孕導(dǎo)致體內(nèi)忘憂丹的蠱蟲失去了活性,玉珠記起了一些模糊的零碎的片段。”
聽聞蠱蟲二字,云傾雪眼底滿是抗拒和厭惡。
她想起了自己身上的琉璃子母蠱。
她從來沒有這般痛恨過巫蠱族,痛恨以蠱術(shù)為主的巫蠱族。
云傾雪仰頭,一張干干凈凈的絕美素顏落入容燁的眼中。
“所以玉珠體內(nèi)的蠱蟲怎么辦?”
容燁沒忍住伸手揉了揉云傾雪的腦袋,俯身,輕輕啄了一下她的紅唇。
“放心吧,丹布已經(jīng)將玉珠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了。”
云傾雪抿了抿唇:“既然玉珠有恢復(fù)記憶的趨勢,我便不去看望她了。還望殿下幫我轉(zhuǎn)交一些補品給她。”
容燁右手摸著她的下頜,大拇指摩挲著云傾雪的紅唇,眼底是一片腥風(fēng)血雨:“阿雪,孤說了太多次了,你我夫妻二人,不必分的如此清楚。”
云傾雪眉角上揚,笑得瞇了瞇眼:“好的,阿燁?!?p> 看著這幅純真模樣的云傾雪,容燁感覺到一股熱流往下腹竄去。他看著云傾雪的眼神更加深邃和赤果了。
云傾雪透過子蠱的歡愉能感覺到容燁此刻的心情,她有些害怕,濕漉漉的大眼睛滿是驚嚇:“阿燁,這可是白天,況且我還懷著身子?!?p> 容燁唇角微微一勾:“乖。”
說罷,他俯身,用牙齒輕輕的碾了碾云傾雪的唇珠。
云傾雪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次荒唐后,容燁有些饜足的半瞇著眼,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慵懶的味道。
云傾雪嬌嗔地瞪了容燁一眼,氣鼓鼓地說:“都怪你,身上出了汗,黏糊糊的,我要沐浴。”
容燁輕笑一聲,很輕很輕,卻足夠讓人知道他此刻的快樂是真心實意的。
他穿好中衣,蜻蜓點水般的吻在了她的額頭。
虔誠的如同信徒親吻他的神。
云傾雪緊閉著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聽到門開了,容燁在外面吩咐人燒水的時候,云傾雪睜開了眼睛。
一片清明。
沒有繾綣,沒有情意,沒有喜悅,沒有嬌嗔。
平靜的如同一汪死水。
云傾雪閉了閉眼,有些倦意。
她如今與容燁斡旋,不過是為了求得身邊之人的平安。更關(guān)鍵的是,她想知道皇兄和皇嫂的消息。
巫蠱族對外封閉,她根本不知道任何消息,唯有討好容燁,降低他的警惕心,才能得到她想要的情報。
除了上次偷聽容燁和丹布的聊天,知道大祭司墜崖,皇嫂傷心欲絕昏迷不醒,巫蠱大權(quán)掌握在皇兄手里之外,別的消息再沒偷聽到了。
最重要的是,云傾雪垂了垂眼眸,她還有魚死網(wǎng)破的王牌。
云青辭是她的逆鱗,不幸,容燁那么強大的人,也有逆鱗。
數(shù)年前,他能為了方瓊羽一人飾二角蟄伏云月,謀劃云月,那么數(shù)年后,也依然放不下他尊貴萬分的母后。
方瓊羽,便是容燁唯一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