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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原臉上一臉的奸相,咦指咦氣的指著陳近言說道:“陳大人,這恐怕有些不妥吧!一次裁去這么多將士,一次裁去這么多官員,你可曾考慮過可能會發(fā)生軍隊嘩變這樣的事情嗎?”
哪曾想,陳近言聽到余秋原的質(zhì)疑聲,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一絲的慌亂,不緊不慢的說道:“余大人,這就涉及到改革的第二步,民智?!?p> 陳近言環(huán)顧四周一圈,看著這些個大人物,擲地有聲的問道:“敢問各位大人,大漢的未來在哪里?”
“大漢的未來?這我們那知道!”
“大漢的未來不是掌握在陛下的手中嗎?”
有些人想借此機會趁機拍皇帝的馬屁。
林鳳歌臉上反倒是露出明悟的神色,“大漢的未來是孩子。”
一聽到林鳳歌的回答,陳近言猛然間轉過頭來看著林鳳歌,用看向知音的眼神看著林鳳歌?!斑@位大人說的好,大漢的未來就是這些孩子!”
然后陳近言抬頭用竭誠的目光看著柳成寧,“陛下,終有一天您會老去,死去,我們也是如此!”
“我們可以護得了大漢一時,但護不了大漢一世!大漢想要達到乾淵時期的盛世就必須要靠著這些孩子!孩子的學政一事也應當上意才是。他們才是大漢的未來!”
“等等等等!”
余秋原表示一臉的懵,“我們在談裁軍的事,這關孩子什么事?”
陳近言看著陳近言,“關系大了去了,大漢自古以來便是尚武的國度!大漢男兒怎能不學騎馬射箭?”
“裁下來的將士戰(zhàn)斗力或許稍弱,但這些人豈不是最好的軍武教頭?文官也是,從官吏當中挑選出一批文德兼?zhèn)涞奈氖渴谟诤⒆訉W識!”
“如此一來,數(shù)十年后大漢將會出現(xiàn)一批文武兼?zhèn)涞奶熘溩?!那時候便是大漢重新屹立于世界之巔的時候!”
文德兼?zhèn)洌?p> 有大臣疑惑的問道:“為什么要讓文才兼?zhèn)涞娜巳ソ虒Ш⒆幽??文才兼?zhèn)涞娜舜鬂h朝堂自己都不夠用呢,哪里還撥得出去人呢?”
“必須要由學識,品德兼優(yōu)的人來教導!”陳近言解釋道:“孩子的世界是天真的,是最單純無瑕的!”
“由一個品行端正的和一個品行不端的人來教導,差別可大多了!如果由品行不端的人來教導的話難保孩子長大后不會誤入歧途,所以這件事情可是馬虎不得!”
“呵!”
余秋原冷笑一聲,“你說的這些我們難道不知道嗎?關鍵是錢呢,錢從哪里出?”
“我們?yōu)槭裁匆玫羲麄??是因為大漢國庫入不敷出,負擔不起啦!讓他們?nèi)プ鼋虒Ш⒆拥氖虑椋瑳]有錢他們肯干嗎?他們難道就不用吃喝嗎?”
余秋原說這一番話倒不是體諒這些將士,而是單純的想要懟一下陳近言而已。
陳近言落魄豪門出身,不出意外的話絕對是會被三皇子所招攬的,所以肯定是要與二皇子做對的人。
而自己是二皇子的擁護者,兩者的利益之間就必定存在沖突,竟然是敵人,那又何必好言好語的呢!
陳近言臉上沒有露出一絲慌亂的表情,反而是輕松的說道:“大漢想要從入不敷出變成綽綽有余,僅僅想靠裁兵裁官一舉自然是不成的!”
“臣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了。”
“什么辦法?”
余秋原莫名的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來。
“賦稅等級制!”
陳近言輕輕的說道。
“賦稅等級制?這是什么?”
有個大臣有些憋臣的說道。
他感覺他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今天想不明白想問的事情太多了。想當年我也是狀元啊,今天怎么腦子就變愚鈍了呢?
“這家伙又要語出驚人了,他不會也是穿越過來的吧?”
林鳳歌輕挑著又眉,想要從陳近言身上看出些什么。
賦稅等級制,聽名字就知道是啥回事了。
陳近言解釋說道:“臣觀察過,大漢最富庶的地區(qū)除了中原之外便是江南地區(qū),除了這兩個地方外,其余地方都不算太過于富饒!”
“所以這時候再用老一套的賦稅制度來說,對這些地區(qū)來說是不公平的。”
“所以臣將大漢的賦稅等級分為七級,一年所剩的余錢越多上繳國家國庫的錢便越多,一年余錢越少上繳的錢便越少!此舉將有助于減小大漢各個階層之間的差距,有利于促進公平!”
對于陳近言慷慨激昂的這一番言論,林鳳歌只能表示:想法很美好,現(xiàn)實很骨感!
先前的裁軍裁官已經(jīng)是觸及到了世家的利益,削弱了世家的影響力?,F(xiàn)在倒好,連人家的收入都要開始管了起來,你是真的不怕死??!
果不其然,陳近言話音剛落一道憤怒的怒斥聲便響了起來。
“陳大人你這是何居心?一個人一年交多少的銀子老祖宗都定好了,你怎么能胡亂改呢?”
聲音不是從文官里傳出來的也不是從武將里傳出來的,竟然是從一直以旁觀人的角度看熱鬧的封王里面?zhèn)鞒鰜淼摹?p> 周王怒目圓睜,微胖的身體也被氣的顫抖了起來,圓圓的臉蛋上更是一片煞紅。
啥!越有錢的地方交的越多?
一年錢掙的越多,上交的就越多?你這不是在跟我作對吧?
周,燕兩位一品封王地處江南,有錢的不行!
論有錢,大漢除了皇族之外,便是他這兩家最有錢了。
你這等級制確定不是專門來搞我的嗎?
相比于怒不可遏的周王,齊王林鳳歌就顯的冷靜的多了。
北齊大地又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以前收多少你現(xiàn)在就收多少,只能少收,不能多收,多一分沒有!
“周王何必氣急呢,這都是為了大漢的發(fā)展作出貢獻嘛,想我西晉每年不也交那么多嗎,我還沒說什么呢!”
晉王公羊叔笑瞇瞇的說道。
反正我每年就交那么多,多了也沒有,終于能看到這個死胖子大出血了,哈哈哈……
“哼!”
周王氣笑了,“你那窮鄉(xiāng)僻壤的破地方一年能交多少錢?你配嗎?”
“死胖子你說什么?”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
看到周王跟晉王差一點就要打起來了,柳成寧只好出聲調(diào)停道。
另一邊,陳近言轉身恭敬的對周王行了個禮,“王爺,大漢想要在歷史長河中繼續(xù)延續(xù)下去,就必須要改革!祖宗之法未必樣樣都適用于今朝,還望王爺可以理解!”
“反正本王不同意,你們自己看著辦?!?p> 周王拂袖,冷哼一聲。
“祖宗之法確實不可改,不成不成!”
“大漢的律法還不夠完善,現(xiàn)在開始實行的話未免操之過急了,反倒適得其反?!?p> “確實不行!”
大臣們連連搖搖頭。
……
陳近言從未皺過的眉頭也不由微皺了起來,反對的聲音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得多,甚至連寒門學子的領袖,大丞相李瀚海都沒有出言贊成。
若是可以實施,受益最大的便是貧寒子弟呀……
林鳳歌倒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現(xiàn)在陳近言才是主角,咱可不能搶了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