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綸擁有很高的國家榮譽(yù)感,見不得一個善財童子被代表成全龍國都是傻逼。
于是他把傻逼擠下賭桌,自己上場把賭桌的九個外國佬好好教訓(xùn)一下。
被一下推走的崔辰山看見彭綸,不禁吃驚地說:“是你?”
“是我。”
崔辰山覺得有點丟臉,于是梗起脖子質(zhì)問:“你憑什么把我推開!”
“就憑你兜里沒錢。”彭綸往賭桌上押上一枚面值十塊的籌碼,示意荷官可以發(fā)牌了。
圍觀的賭客們看著場上兩個龍國人的舉止,只覺得好笑。
坐在彭綸對面的一個男人叼著粗大的雪茄,“嗨,新面孔呦。”
“反正在你們眼里,我們龍國人不都是一個樣子嗎?”彭綸十指交叉,手肘撐在賭桌上,手中把玩著深藍(lán)色的籌碼。
“發(fā)牌吧。”一個發(fā)須花白卻梳理得整整齊齊的老男人食指篤篤篤地敲擊著桌面,“崔先生手氣不太好,讓同鄉(xiāng)幫你轉(zhuǎn)轉(zhuǎn)運吧!”
崔辰山推推鼻梁上的眼鏡,順著老男人給出的臺階走下,“哼!我怕他連游戲規(guī)則都不會!”
“可能你沒有在龍國生活過,不知道八九十年代的經(jīng)典電影有很多賭神題材,普通人就算沒玩過也多多少少清楚游戲規(guī)則的?!?p> “呵呵,你那是五張牌,這兒玩的是七張牌!”崔辰山毫不掩飾眼中的諷刺意味。
“反正規(guī)則都差不多?!迸砭]的確不太了解這邊的撲克牌規(guī)則,但不妨礙他贏。
五張梭哈和七張梭哈的區(qū)別不過是牌庫的不同,最終攤牌階段依舊是用五張牌組成最好的牌形。
五張梭哈只使用8、9、10、J、Q、K、A共二十八張牌,而七張梭哈使用的是一整副牌,如果運氣不好的情況下,連續(xù)十多把散牌是常有的情況。
荷官給場上十人發(fā)了兩張牌面朝下的底牌。
彭綸低頭看了一眼,隨后面無表情地跟注。
賭桌上的老油條們眼睛瞇成一條細(xì)縫,沒能從彭綸的表情中發(fā)現(xiàn)絲毫的端倪。
這個年輕人有點東西啊!
三張公共牌發(fā)了下來,對彭綸來說沒什么卵用,組合起來依舊是散牌。
第二輪下注開始了。
彭綸很果斷地選擇退出牌局。
“哈哈哈,就這?你都把我逗笑了?!贝蕹缴?jīng)]想到才剛把三張牌發(fā)下來,這位老鄉(xiāng)居然連跟牌都不敢。
賭桌上其余九個人都沒想到這位東方人會如此果斷地棄牌。
“你們繼續(xù)?!迸砭]面帶微笑伸手示意。
牌局結(jié)束得很快,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這局牌居然有人湊出四條!
賭桌上有人諷刺:“哈哈,來自龍國的膽小鬼運氣真是好啊!”
“如果他敢跟的話,恐怕沒有下把了。”
坐在彭綸對面的男人笑著說:“你可以把把放棄跟注就可以像這樣輸?shù)脹]那么慘。”
彭綸依然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著在座各位仿佛像在看一堆垃圾。
第二輪牌局開始。
有不少等著看彭綸笑話的人湊到他身后,想要偷看他的底牌是什么。
而彭綸也沒有遮遮掩掩,直接把底牌亮出來。
那是黑桃二和梅花九!
“噗嗤!”人群中有人實在忍不住笑出聲。
崔辰山微微一怔,隨后肆意地哈哈大笑:“哥們,你這牌運太好了吧!”
“問題不大,這不還有五張牌可以逆天改命嗎?”彭綸笑了笑。
話雖這樣說,可是賭桌上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彭綸的底牌,即使他有逆天改命的牌也能提前投降降低沉沒成本。
三張公共牌一連發(fā)到賭桌正中,那是一對Q和梅花K。
圍觀的人發(fā)出哇的聲音。
賭桌上的人神色中夾雜著些許的狂熱,然后迫不及待地下注了。
一輪下來,輪到彭綸是最后一個下注的人。
但他卻沒有下注。
“跟不起?”賭桌上的大佬揶揄地看著彭綸。
“呵呵,我以為你的膽量跟口氣一樣大呢!”
圍觀的人群出奇地沒有吱聲。
彭綸笑呵呵地解除他們的幻覺,說:“你們出千的樣子真難看啊?!?p> 三張甩在牌桌上的公共牌中,有兩張一模一樣的撲克牌……
“這……”
正常來說,荷官會在賭局開始前檢查牌的。
所以到底是誰出千把本不屬于這副牌的紅心Q一并放進(jìn)去了?
賭場允許賭客們各憑本事出千,但蠢到?jīng)]收拾好手尾的出千還真是第一次看。
一直被人當(dāng)作水魚來宰的崔辰山也是愣住,要是直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賭場內(nèi)有人出千,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所以你們打算怎么解決?”彭綸饒有興致地看向身穿黑馬甲的荷官。
怎么解決?
允許出千本來就是心照不宣的規(guī)則,只要不被捉住,隨便你們發(fā)揮。
當(dāng)這個心照不宣的規(guī)則被擺到明面上,一些懵懂無知的傻逼就該有意見了。
但是大家都清楚這里是誰的主場,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不解決問題。
“是我沒有認(rèn)真檢查,我的意見是換一副牌重新開始,你們覺得呢?”荷官臉上露出抱歉的神情,但給出的解釋絲毫沒有半點的歉意。
崔辰山臉色十分難看,明明知道自己被耍了,但他卻不敢反駁。
彭綸翹手斜眼看向他,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連話都不敢說,既然這樣,他倒也沒什么所謂。
出千而已。
誰不會呢。
“我沒有意見?!迸砭]聳聳肩。
這家伙果然識相。
他們是這樣想的。
彭綸突然感覺到側(cè)袋的震動,掏出手機(jī)查看。
尊敬的會員,對方已接受您的邀請,請與今晚七點前往格羅飯店一樓赴約。
然后手機(jī)再次收到一條短信:舍長,我已經(jīng)幫你把飯錢付了,今晚就好好享受約會吧!
爸爸,記得回來換一身好看的衣服,柔柔幫你把香水挑好了。
彭綸仿佛已經(jīng)見到尹柔柔的笑臉,嘴角不禁微微上揚(yáng)。
女人哪有女兒好呢!
不過還是要給她找個親媽啊,否則想給她挑身好看的衣服也沒辦法。
女兒難養(yǎng)啊。
還是先賺點小錢吧。
終于,一副嶄新的紙牌在眾人眼前被撕開。
荷官嘩啦地在桌上劃出一道扇形,五十四張牌清晰無誤地展現(xiàn)出來。
“沒問題,開始吧,各位善財童子?!迸砭]又一次把一枚面值十塊的籌碼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