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的陽光透過輕紗窗簾灑在尹柔柔的臉上,她睡眼惺忪地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睡在另一張床上……
齊夢姍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小姑娘已經(jīng)睡醒了,嘴角含笑地說:“昨天半夜你說冷,非要爬上來跟我一塊睡。”
“是嗎……”尹柔柔吸吸鼻子,然后鉆進對方懷里,笑嘻嘻地嗅著大姐姐身上的香味,“真暖和?!?p> 齊夢姍伸手摟住對方,輕輕拍拍她的后背,“那你再睡一會,姐姐要去上班咯。”
“上班?姐姐去哪上班的呀?”
“在一家音樂咖啡廳當服務(wù)員啊?!饼R夢姍坐了起來,背對晨曦,暖和的光線在她身上畫了一個輪廓,宛如圣潔的天使。
尹柔柔呆呆地看著對方,除了漂亮,不知道用什么詞語來形容了。
“有空過來我上班的地方,我請你喝咖啡?!?p> 尹柔柔點點頭,然后看著對方穿好衣服梳理好頭發(fā)就離開,臉頰都沒有涂抹上半點的化妝品。
昨天晚上,尹柔柔又進入了那個未知的空間,看見那個蛇頭人身的家伙了。
她跟對方聊了好久,對方說父親真的是從另外一個地方穿越回來的,自己可以通過賺取所謂的親情點來兌換父親所需要的東西。
前提條件是尹柔柔不能把它的存在告訴任何人。
尹柔柔詢問過對方之所以找上自己就是為了幫助父親嗎?
對方只是笑了笑,說:反正你從小沒有父母,還被那個組織抓去當試驗品,難得逃了出來遇到個真心實意對你好的人,難道你不想幫助他嗎?
尹柔柔把腦袋縮進被窩里,希望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扔掉。
……
三人吃完早飯一同回到住宅里,家里仿佛被賊光顧過一樣,被翻騰得亂七八糟。
所有家具電器都被砸爛了。
董立誠撿起一塊來自真皮沙發(fā)的碎塊,開玩笑:“呵呵,幸好嫂子要上班沒有跟過來,不然她恐怕會當場跟你分手?!?p> “本來以為醫(yī)護人員救助他們的時候會詢問受傷的原因,看來是我想多了?!迸砭]對那些家伙不找警察叔叔,反而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感到很滿意。
至少,他暫時還不想回龍國。
“這下好了,本來還打算看看有什么東西能賣的?!倍⒄\可惜地看著一地的廢物。
“算了,這間屋子是我表哥的,就讓它維持原狀吧。”萬一路振海還沒有死,彭綸希望他回來之后有一個安身之所,“你們今天去看看房子吧。”
尹柔柔雀躍地舉手說:“好??!要找四室一廳的?!?p> 董立誠一副看白癡的樣子,說:“明明是三室一廳就夠了?!?p> “對誒!那就三室一廳的!”尹柔柔想起自己還有撮合父親和大姐姐的任務(wù)呢,“那你呢?父親要去干什么?”
“我去那間斯利卡貴族學(xué)院看看。”
“看什么啊?”
“看看他的師資力量,教學(xué)設(shè)施,人文素質(zhì),以及你考進去的難度?!?p> “哦……”
一家四口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安排完畢。
尹柔柔與董立誠去找房子。
齊夢姍正常工作。
彭綸則嘗試潛入那所貴族學(xué)院。
但是,當他從出租車下來的時候,他懵了。
海的對岸有一座小島,島上有一座巨型建筑,建筑上飄著一面旗幟。
問題是中間隔著一片海域!
難道說海艇是學(xué)員們的標配?
在海邊椅子上睡覺的大叔看見一個外國面孔的男人東張西望,吆喝道:“嘿,你是干什么的?”
“你好,請問有船能上島嗎?”彭綸指著遠方的那座島嶼。
大叔反問:“你要過去干什么,那里是一間學(xué)校?!?p> “學(xué)校?什么學(xué)校這么牛逼建在島嶼上?”
大叔只以為對方是外國游客,對那座島感興趣,于是悠哉地解釋:“那是斯利卡貴族學(xué)院,專門供有錢人的孩子們在那讀書的,下到三歲,上到十八歲的孩子都可以在那里讀書。”
“這么厲害?”
“是啊,他們一個月要花的錢比我一輩子賺錢還要多?!贝笫迓冻隽w慕地看向那座島,很可惜自己沒有一個有錢老爹啊。
彭綸好奇地問:“所以那些學(xué)生平時是怎樣過去的?”
“呵呵,斯利卡貴族學(xué)院是有入讀門檻的,上島就是其中的一個條件?!贝笫逍呛堑乜聪蚝Π叮钢h處正在駛向島嶼的船只,“想走海路也沒問題,前提是有相關(guān)的海上通行證?!?p> 這貴族學(xué)校的入學(xué)門檻真是有夠高的。
“那我憑本事游過去總可以了吧?”
大叔嘿嘿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個有這種想法的人,上一個這樣做的人已經(jīng)被鯊魚吃光抹凈了。即使你運氣夠好順利登島,上面可是有人用槍把守著的,沒經(jīng)同意就等著吃子彈吧!”
“在你們龍國有這么一句話是怎么說來著,對了,沒那金剛鉆別攬那瓷器活,你要是沒錢還是乖乖在這邊待著吧,那個地方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才能去的?!?p> 又是階級固化嗎?
彭綸很討厭這種人與人之間的差異。
可惜自己的修為只是煉氣期,身上修煉用的丹藥都被空間通道毀滅了,否則區(qū)區(qū)幾里的海路還不是瞬息之間踩過去!
彭綸神念涌入食指上的須彌戒,從里面的一堆破爛中找尋破解的方法。
然后他找到了一張黃色的符紙,那是黃道宗的煉制符術(shù)。
一張小小的紙片出現(xiàn)在彭綸手中,然后在大叔震驚的目光中瞬間膨脹成一個法舟。
法舟上的道紋閃爍著耀眼金光。
這法符還是上次去荊棘海時買的,沒想到還有派上用場的時候,就不知道地球的靈氣能不能撐到它到達目的地。
“你是魔術(shù)師嗎?”大叔驚得香煙掉落地面都不記得撿起來。
更加令人震驚的是,這個年輕小伙似乎真打算乘著這紙做的船出發(fā)。
這家伙是腦子有病吧?
彭綸招手向?qū)Ψ礁鎰e,然后一躍跳到法舟上。
紙船緩緩而行。
三十秒后就開始逐漸往下沉。
彭綸雙手背在身后,對于腳下紙船的沉沒絲毫不在意。
終于,彭綸跟著紙船沉下去,海面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大叔微微張開嘴巴,暗忖反正是個外國人,死了就死了吧。
然后,他再次趟回長椅,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真是個瘋子!
他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