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的靠近到聲音傳來的地方,而這時候,竟是有著一絲光亮從前方落入到他們的瞳孔當中。
那絲亮光很是微弱,遠看就像天上的一顆不起眼的星星般。
只是,越是靠近到那里,那抹光亮便是越來越大。
最后,他們的目光定格。
定格在這處不大不小的山洞中間位置。
白色的魔獸皮鋪在地上,看起來毛絨絨的像是地毯。
而在那張魔獸皮上面,則有著一只輪廓看起來極其像白虎的白色毛團團。
林木靜聲,仔細聽去,剛才那絲似有似無的痛苦喘氣聲正是從這白色的肉團團身上傳出。
“她好像很痛苦?!便迦谎壑虚W過一絲心疼,看著那正在喘氣的白色肉團團。
下一刻,她下意識的邁著緩慢地步伐朝著那白團團走去。
“回來?!绷帜境林曇舻?。
現(xiàn)在誰也沒有搞清楚,那只白團團到底是敵是友。
若是敵人的話,以沐然那沒有任何實力的身體,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擋。
一個魔獸的臨死反撲是是極其兇猛而又危險的。
蘇雅悶哼了一口氣,想要開口,卻是發(fā)現(xiàn)沐然的步伐極其規(guī)律,步調(diào)也一致。
“林木哥哥,你看沐然的步伐?!毕乱豢蹋帜鹃_口。
聽了蘇雅的話后,林木目光微微低垂,落在沐然那雙白色的運動鞋上。
步調(diào)一致,距離也一致。
正常的狀態(tài)根本沒有辦法做到這樣的精確。
“那只魔獸引起了她心中憐憫,她心靜了。”林木沉神,眸光閃過。
“什么意思?”蘇雅不解。
“或許這是她的命中一劫,但多是好的變數(shù)。”林木搖了搖頭,輕聲回道。
蘇雅聽著林木那模棱兩可的話,皺眉,還是沒聽懂。
這時候,沐然已經(jīng)靠近到了那白團團身邊。
她伸出細長而又白嫩的左手,輕輕然的落在那白團團的身體上,溫柔的開口道:“乖,不痛,不痛了?!?p> 林木望向她的眸子處。
一滴眼淚掛在上面,可以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在心痛,而并非假裝。
“我?guī)湍闳嗳?,不痛了,姐姐幫你揉揉,有沒有好點呢?”沐然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聲音很是輕柔。
手掌則是不斷的拍打在那白團團的身體上。
時而拍打,時而撫摸。
但它的口中卻依舊是有著痛苦的聲音傳來。
林木定定的看著這一幕,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或許才是沐然真正所擁有的屬性。
牧獸者。
牧獸者,修煉不是很強大,但是他們可以馴獸,御獸。
有些強大的牧獸者憑借自己的心神操控,可以同時操控上萬頭魔獸。
甚至有修到巔峰的牧獸者,還可以操控華國傳說中的龍。
上一世,林木有見過這樣強大的牧獸者。
甚至,還和那個牧獸者是酒中好友。
說實話,對于沐然竟然是牧獸者,而且還是天生的牧獸者,他根本就沒有意料到。
牧獸者在宇宙就已經(jīng)很少了,更別說天生的牧獸者了。
那完全就是億中挑一的存在。
很可惜的是,他手中并沒有關(guān)于牧獸者的修煉功法。
“她需要很長時間嗎?我先修煉一會兒?!碧K雅見沐然不停的在撫摸著那白團團,挑了挑眉。
“你修煉吧,應該要好久?!绷帜疚⑿χ氐?。
見蘇雅盤坐在地上陷入到修煉狀態(tài)后,他開始邁動腳步走向沐然。
“它很痛苦?!甭牭侥_步傳來,沐然抬起頭來,與林木對視,低聲說道。
眼珠上還殘留著眼淚。
天生的牧獸者,能夠達到與幾乎同等階地魔獸同心的狀態(tài)。
她能夠感覺到它的內(nèi)心在痛苦著。
“我也能夠感覺出來。”林木小聲回道,蹲下身子,直視著她的眼睛:“你嘗試著與它的內(nèi)心連接,感受它的情緒,就想看電影一樣,將自己代入進去。”
“我相信你可以的?!?p> 說著,林木將自己的手掌按在了沐然的手背上。
抬起,落下,抬起,又落下。
如此反復了兩下,他才是笑著開口:“你覺得呢?”
“我也感覺自己能行?!便迦豢戳搜哿帜镜氖终?,看著他臉上的笑容,自己也是破涕為笑。
臉頰上顯出了兩個暖暖的酒窩。
就在這個時候,那白團團魔獸突然間轉(zhuǎn)過來了身體。
它的雙眼已經(jīng)失去了很多的色彩,黯然失色。
它的身體完全舒展開來,看起來并不大,也就只有沐然半個身子的大小。
只是剛才它盤在一起,給人心生了一種錯覺。
沐然望向它的嘴唇,是紫青色的,而且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目光從上往下看去,它的懷中有著一只幼獸。
渾身也是白色的。
腦袋上還頂著個圓圈,圓圈中間是一個人字形的標簽,像極了奔馳的標志。
被大白團團遮擋起來的是一雙迷糊著的眼睛,額頭前留著幾根白色的毛。
它安靜的躺在白團團的圓嘟嘟的肚子上,感受著溫暖,四肢朝天。
勾連著鼻子的嘴巴囁嚅著,帶有一絲似有似無的笑容。
“林木,這是.......它的孩子嗎?”沐然驚詫的目光落在那只幼獸的身上,口中夢囈般的道。
“是。”林木點了點頭,“看來是剛生下不久?!?p> “生孩子的話不該承受那么重的痛苦的?!?p> 但旋即他便是皺起了眉頭。
手掌按在那只大獸的身上,靈氣游走在其中,探尋著。
但還沒等游走兩秒的時間,他的靈氣便全部都被逼了出去。
大獸發(fā)怒般的,瞪著那雙大眼,瘋狂的朝著林木怒吼道。
“乖,乖,沒事,沒事?!币姷竭@一幕,沐然趕緊伸手撫摸著大獸的身體,逐漸地使其瘋狂的表情歸為平靜。
“它受傷了,體內(nèi)有一股力量在侵虐,而且它的左邊這里還有一道傷痕裂開,血液都漫了出來?!绷帜镜皖^,看著它左邊的半個身子。
略微傾斜的地方,有著一道十分深刻的血痕,像是印刻在其中。
而且,就算是此時,還有著鮮血不斷的溢出來。
“它受的傷很重,幾乎沒有任何挽救的可能?!绷帜境亮艘豢跉?,道出了實際的情況。
暫且不說那道傷痕,就是憑借他現(xiàn)在的實力,對它身體內(nèi)侵虐的那股能量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