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里跟著自己,可是苦了后山兔妖,只能把送來的吃食分做兩半,沒一頓是吃飽的。今天好不容易出了荒外,雖然不確定在四周能有什么獵物,但也總比跟著自己肯定挨餓要強。
做完這些,寒軒才走入人群中,四下打量著這群土匪。這一看,寒軒不禁心中默默低語:這落日匪團里究竟有多少人。
自己與這些土匪也算是打過兩個照面,一次是當(dāng)日在定陽關(guān)外,自己與朱義對陣,另一此則是自己下投名狀,與侯海山交易。可現(xiàn)在四下張望,寒軒竟愣生生沒找到一張熟悉的臉龐。
在仔細(xì)看,寒軒終于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某。這些人臉上沒有將要去打家劫舍的興奮,也沒有被選中后的無奈。匪夷所思的是,所有人的眼里都絲毫透露著一絲相同的情緒,那是警惕。
這對于一個大型土匪團體來說,是絕不正常的。大家一起勾肩搭背多久了,就算相互之間不信任彼此,但也大不用去警惕的看著對方。
寒軒對于朱義交給自己的這個任務(wù),真是越發(fā)的感興趣了。一開始他以為,只要他來了,就會有人跟他交代一下這次的目標(biāo)。就算真的是哪家倒霉被遇見了,就打劫哪家,那也好歹得告訴自己這次的活動范圍吧。
可惜沒有。不要說有人過來找他交代具體事宜,寒軒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沒人過來趕自己走,就已經(jīng)算不錯的了。
沒有再等多長時間,在寒軒之后又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三五個人,也不知是人終于來齊了還是時間不夠再等下去,這個互相顧忌的土匪隊伍終于開拔了。
不知道目的地在哪,不知道有什么具體目標(biāo),寒軒跟著他們吊在隊尾,時刻找著出逃的機會,可看樣子是機會渺茫。
他本以為土匪的行動是松散的,可現(xiàn)在自己每一個動作的好像被三四雙眼睛盯著,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磥?,只能寄希望于遇到那些拼死抵抗的商隊。
打家劫舍,遇到抵抗雙方有所傷亡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自己的消失也不會引起旁人注意。而到那時,人們大概也無暇顧及他的存在,自己便能乘機逃跑。
寒軒打算著自己的逃跑計劃,一路上觀察著附近的地形,一副粗略的地形圖已經(jīng)在腦海中勾勒出來。隊伍緩緩的向前推進,寒軒甚至懷疑,是不是只有領(lǐng)頭的那幾個人知道此行的目的地。
一路思量著各種事宜,在金烏西沉,玉兔東升之際,隊伍總算是停了下來。寒軒不知道此地距定陽關(guān)有多少里,按理說落日匪團應(yīng)當(dāng)是一群馬匪,可正常卻無一人騎馬,全靠步行。
自下山以來,寒軒還沒有走過這么多路。等到休息的命令下來,寒軒剛一坐下便覺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如果能運轉(zhuǎn)功法,那這一切自然都不是問題??上ё阅囊淮握`打誤撞的成功運轉(zhuǎn)后,這幾天里寒軒多次嘗試,卻沒有一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