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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難的

第七章 銀鳳的猜疑

挺難的 墨雅my 3946 2019-11-15 19:36:10

 ?。ㄆ撸┿y鳳的猜疑

  深秋的大自然,留下一片片凄涼蕭瑟的景色。然而牡丹,月季,康乃馨卻能把凄涼的秋天的世界裝點得五彩斑斕。

  秋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個下午,天氣冷了許多。茜子把前幾天從街上買的兩盆菊.花端到雨地里,讓雨水沖一下菊.花。

  黃色的菊.花是線菊,很長的線瓣,像根根緊織而成的金針菇,顏色很亮。另一盆是粉紫色的,是疙瘩菊,形狀很厚很集中,花心顏色很紅,四周散開的顏色慢慢淡了。

  茜子正在擦洗花盆的外側(cè),這時梁子的妻子銀鳳從小區(qū)門口進來,一進來就看見茜子蹲在那里,就將電動車扎在旁邊說:

  “嫂子,你也喜歡種花??!”

  茜子一抬頭看見銀鳳就趕緊起身:“哦!銀鳳來了,你咋有空了,半月都沒見到你了,你最近也沒見你在文化路口的藥店里上班,我去了兩次都沒看見你?”茜子拍拍手上的灰土,趕緊招呼銀鳳上樓上坐。

  銀鳳氣色看起來不太好,似乎生病剛愈的樣子,電動車前面的簍子里放著一本《每天都被感動著》。剛進屋,銀鳳就問:“嫂子,我從書店里逛逛剛出來,就想著你是不是在家,想過來找你玩,沒想到你正好在家。我權(quán)哥什么時候回來?他跟你講了嗎?”

  “月底就回來,反正就在這幾天,他打電話說了。梁子也很快吧,他們一塊兒的!”

  “梁子說他當時不能回來,等到下個月回來,反正他說的話沒一句實話。”銀鳳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掀開沙發(fā)上的一本書,心不在焉地看著。

  茜子看著銀鳳的臉色不好,紅一陣白一陣,就上前拉住銀鳳的手問到:“銀鳳,你最近是不是身體有啥毛病嗎?呀呀!你的手咋會這么涼??!”

  銀鳳急忙把手抽了回去,滿臉通紅眼淚似乎想流出來,但又沒有流出來。她低聲說:

  “嫂子,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問你,但我總是擱在心里難受。我總感覺到梁子在外有個女人,他們牽連很長時間了,去北疆之前我就發(fā)現(xiàn)他和一個賣保險的女人聯(lián)系緊密,后來他說他們只是朋友關系。梁子這次去北疆肯定又約見那個女人了!”

  “不會吧!銀鳳你不能胡思亂想啊!哪有這事??!你權(quán)哥和梁子一塊兒去的,在那里基本上都在一塊兒干活,我咋就沒聽說這事?你權(quán)哥沒有說過這事??!你可不能亂猜?!避缱右豢跉夥穸算y鳳的說法。

  銀鳳眼淚終于流下來了,她順手從桌上的盒抽里抽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眼淚,似乎很憋屈,那種情緒像被長久壓在巖石下面的小草,怎么頂不動那塊石頭一般的憋悶,她說:

  “以前我不想說,這事早都有我不想讓別人知道,去北疆之前的那個晚上,我都和他大吵了一架了。那天我發(fā)現(xiàn)他在和一個女人聊天,我搶過他的手機,他死死奪過手機不讓我看。后來我再看他手機時,他已經(jīng)把那個女人的微信號刪除了。然后他故意把手機給我看,并斬釘截鐵地說,他沒有和別人聊天。其實他們兩個的微信名稱是一樣的,他和那個女人聊天時,我正好看見對方的微信名字竟然和他一樣?!?p>  銀鳳說這些話時渾身哆嗦,顯得很冷,她很不自然地并攏了雙腿,把兩只手夾在兩個膝蓋中間,來回搓動著,語氣由開始的低沉變得生硬,繼續(xù)說:

  “那天晚上我問他,他就是沒給我解釋清楚什么,于是我將他手機摔了。我們鬧了一個晚上,也沒有鬧個清楚,他只說還是那個賣保險的女人,只是談購買過保險,沒有曖昧。第二天他就和權(quán)哥他們一起去了北疆。我也沒有機會再去管他了。我也一直在安慰自己,梁子只是和別的女人聊聊曖昧信息,不會來真的。就是最近我接到兩條梁子發(fā)來的信息,可能是發(fā)給哪個女人的,不小心發(fā)錯了,發(fā)到我手機上了?!?p>  茜子一聽,內(nèi)心一顫:“他發(fā)的是什么信息?”

  “一條是:北疆的羊肉串好吃不?阿克斯的酒店住著溫馨吧!情調(diào)不一樣吧!”

  “這也沒什么呀!他們有時候要去催款時就需要去住酒店??!銀鳳你別多想!”

  “嫂子,不是我多想,這必須讓我多想懷疑。第二條信息是:你咋不說話呢?你那瓶保濕乳忘到賓館衛(wèi)生間了,后來我去找到了。算了,過兩天我給你寄回去更好的化妝品。寶貝兒親一個!”銀鳳說著就把手機里兩條信息拿出來,讓茜子看。

  茜子只覺得腦子一轟,沒有再說什么。她不知道咋勸說銀鳳,女人的直覺很敏感,茜子相信梁子是出軌了。

  銀鳳又說:“后來我逼迫問他是不是還是那個賣保險的女人,他一個勁地說沒有這事,肯定是別人盜用他的號給我發(fā)信息。再后來逼問他,竟然不回信息,不接電話。嫂子,最近我心里很慌亂,我想去一趟北疆找找他,想知道這個女人和那個賣保險的女人是不是同一個人,我親自問個明白,不然我要跟他離婚?!?p>  “銀鳳,你要沉住氣,這男人嘛,你管得了初一,你能管住他初二嗎?今天他發(fā)信息發(fā)錯了讓你逮住了,那他以后謹慎點,不發(fā)錯信息,你不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嘛!你們整天把他拴在腰帶上?你別急,等他回來了在仔細問他也行,不一定現(xiàn)在你都要去北疆偷襲他?!?p>  “我就想問問我權(quán)哥什么時候回來,我也讓他什么時候回來,我不能讓他單獨再留在那里,他前幾年出去掙錢,到最后回來一分錢也沒有給我。那錢都不知道花哪里去了!我現(xiàn)在對他打著出去掙錢的名義,去外地玩樂搞外遇,我恨得牙縫都是疼的,我不想和他過了。到現(xiàn)在房子貸款還沒有還清,大兒子眼看就要上大學了,我心里著急死了!”銀鳳說著眼淚一直不斷。

  “銀鳳,你放心,今晚我問問你權(quán)哥,打聽一下梁子在那里到底有沒有帶個女人在那里玩。如果有,等他回來了我們都去批評他。你別生氣,氣壞了身子沒有心疼你,你好好吃飯,照顧好孩子。藥店工作你不去干了?”

  “我已經(jīng)一個月都沒有去了,最近我母親有病住院需要伺候,所以我就沒有再去藥店上班。等梁子回來了,母親出院了,我繼續(xù)去干。嫂子不知怎的,我就是心里有個疙瘩,不見梁子回來,他不給我講清楚,我就是放不下這件事,有時候我都想去和他拼個死活算了!”

  “千萬別瞎說,你兩個孩子多聰明?。『煤迷诩艺疹櫤煤⒆由蠈W,自己要調(diào)整自己心態(tài),不要光往壞處想!好吧好吧!有空了你就來嫂子這里,咱們聊聊,周日咱們出去一日游,價錢不貴,咱們帶孩子出去散散心!”

  茜子終于勸說了銀鳳,銀鳳內(nèi)心似乎好了點,但到底能不能想開,只有她自己知道。

  茜子送走了銀鳳,自己內(nèi)心總感覺到不輕松,也是沉甸甸的,像有個東西壓在心臟上一樣。

  外面的秋雨停了,但起風了,菊.花隨風搖動著,像在訴說著對秋風的感慨。天氣灰蒙蒙的,極其昏暗。

  茜子最近學校里雜事太多,各項檢查劈頭蓋臉地襲來,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腰酸胳膊疼。忙碌了一天,剛回到家里,阿權(quán)發(fā)來信息詢問:

  “你下班了嗎?到家了嗎?我們這里還沒有吃飯?!?p>  “剛到家,九點從學校里往家里趕。晚飯不想吃,下午給兒子寄衣服時,順便給他郵寄了兩包小吃,包裹里裝不下那么多,剩下幾包小吃,我就在辦公室吃了,所以晚上不餓……”茜子一口氣說了很多話。

  “我給你寄了些奶茶回去,你嘗嘗味道咋樣,好喝了我再多寄點?!?p>  “我不喝,你給老人們寄點吃的就行?!?p>  “四五百元的東西,運費近百元,距離太遠,到烏龍木齊七百多公里,再到咱家里三千多公里,所以郵費貴。北疆的葡萄紅棗真是好吃?。∥叶紱]舍得吃?。 卑?quán)極力解釋清楚。

  “我知道你是個老肯頭,謝謝你的善意和一片愛心?!避缱影l(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

  阿權(quán)說最近天氣越來越冷了,可是襖子早都讓清哥的兒子開車捎回去了,估計明天都到家了。

  果然就在第二天,阿權(quán)的行李箱送回來了,當時茜子還沒有下班,稍行李箱的人先把行李箱放在小區(qū)門口的小超市里。茜子下班后就直奔超市取了回去。箱子顯然很破,拉桿處仍有他們最初坐飛機時的托運發(fā)票。

  又過兩天,阿權(quán)郵寄回來一個包裹,里面全是吃的東西。女兒洛亞正好這幾天回來了。她考駕照科目三沒有過,教練催促她回來趕緊補考,要不以后按時間多計費。

  女兒洛亞和母親交談了很久,她總覺得今年考不上公務員。因為她今年已經(jīng)畢業(yè)了,屬于往屆生,公務員考試今年招考崗位不多,人數(shù)也少。洛亞對茜子說:

  “媽,我看了今年能報考的崗位只有一個,并且競爭力太大,400:1,難度太大了,我看我是沒有希望了?!?p>  茜子安慰女兒:“要不早就報個培訓班,盡力吧!一個崗位也要報,說不定大家都這樣想,還沒有敢競爭呢!考不上算了,今年考最后一年?!?p>  “培訓班現(xiàn)在收費都很高,多達幾萬元,最少短期的也要一萬多?!眮唩喴贿呎頃贿吔o母親強調(diào)著。

  “不管多少錢,你只要想去學習就去,或者短期也行!搞好最后復習沖刺,不留遺憾!”茜子一個勁地給洛亞信心。

  洛亞死活不愿當老師,其實茜子是想讓女兒考個特崗教師算了。洛亞就是不同意,堅決不在家當教師,情愿在岳州私人企業(yè)單位干,都不愿去做老師。茜子想了,孩子們有他們自己的想法,他們看到老師工作太辛苦,親眼看到自己的母親在教育事業(yè)上走的如此艱辛,所以就有很多抵觸情緒。

  洛亞這些天在家里,下午練車,上午看會兒書。有時候還能給上班辛苦的母親做個便飯。

  阿權(quán)終于要離開那里了。他發(fā)信息說自己下午將幾個賬目算清,下午四點就和幾個工人一起坐車離開。

  茜子問:“梁子不回來?我問問你,梁子是不是在外找女人了?”

  “你瞎說啥呀!你聽誰說的?我們一直在一塊兒,哪有什么女人!梁子暫且不回去,他有其他手續(xù)沒有辦完,等辦完了就回來?!?p>  “銀鳳前天來咱家又哭又淚的,他肯定在外有女人,要不能發(fā)那樣的信息?”茜子覺得阿權(quán)在袒護梁子。

  “啥信息?算了不說了,我正在結(jié)賬目,我趕緊把這些天的賬目條子對對,等會四點去坐車!有事回去再說!”阿權(quán)顯然不耐煩,不喜歡聽這八卦事件。

  那里的天氣很晴朗,真是天高云淡,秋高氣爽。阿克斯的天空格外藍,阿權(quán)坐車離開時,他似乎開始依依不舍了,他一路上拍了許多小視頻和照片。那里群山連綿,天湛藍湛藍的,白云似乎跟著他們的車游走著,車廂里北疆的歌曲悠揚動聽,阿權(quán)懷著對這個地方的不舍離開了。

  “別了,阿克斯!”

  “我們現(xiàn)在去坐車晚上九點到烏龍木齊,再從烏龍木齊乘飛機抵達岳州飛機場,估計下飛機夜里兩點左右?!卑?quán)給茜子就下了兩條信息和幾張美景圖片。

  九點多,阿權(quán)告訴茜子到了烏龍木齊,等候從這里登機,以后手機沒有信號,夜間兩點到岳州機場,那里有朋友開車接他們。

  茜子祝他們一路平安,返途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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