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條毒蛇。
放生在貧民窟,殘害無數(shù)百姓。
罪惡值,每分鐘都在遞增。
這件事,樂軒很清楚前因后果,不過她不是縣令,不用管這件事。
店小二進(jìn)門,把飯菜放在了桌子上,他看見縣令也在,于是,特意準(zhǔn)備了一壺好酒。店小二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輕手輕腳的離開。
聞著空氣中的飯香,樂軒走到桌子前坐下。
“縣令大人,你調(diào)查不出真相,就想把事情強(qiáng)行推給一個無辜的女子嗎?”樂軒冷笑。
孫縣令眼眸一變,上去抓住了樂軒的手臂。
他稍微用勁兒,臉上嚴(yán)肅的像個包公。“果然,你知道我是縣令!?。 ?p> “你和尋常人,一樣嗎?”樂軒冷冷的反問。
孫縣令和尋常人,有很大的區(qū)別。
他身上濃郁的官位,一副調(diào)查民情的模樣,怎么藏得住身份。
樂軒呵呵一笑,推開了孫縣令的手臂。她端坐著,拿起筷子,夾起了一片青菜。望著綠油油的青菜,道:“你好比是雞腿,妄圖扮演一顆小白菜。你覺得,你像嗎?”
“有意思的比喻?!睂O縣令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樂軒微微皺眉,下一秒,奪過了酒杯。
“孫縣令,我不喜歡跟陌生人一起吃飯。若是無事,還請你回家吃飯吧?!?p> “這頓飯我包了。”
“孫縣令,此地乃是女子的閨房,你留在這里不合適?!?p> “哦?我怎么沒看見女子??”
樂軒看向了自己的手,好久沒動手,手生了呢。她一把抓住了孫縣令的手腕,輕輕地一掰,冷道:“你配跟我一起吃飯嗎?!”
“啊啊啊?!睂O縣令吃痛,忍不住哀嚎出聲。
十幾年來,第一次有人敢動手打他。
而且,出手夠狠!
孫縣令看向自己的手腕,黑了一圈,可見樂軒下了多重的手。
“這樣的你,怎么可能嫁的出去?”孫縣令冷冷的諷刺道。
樂軒嗯了一聲,絲毫不在意這件事。
三千年,一直都沒嫁出去,還差這一天嗎?
“送客!”
“不走!”
孫縣令決定了,一定要賴著樂軒。他看得出來,樂軒脾氣很大,不過做事有自己的原則??磥?,放毒蛇的事情,應(yīng)該跟她沒關(guān)系。
不過,這件事要更詳細(xì)的調(diào)查,才能洗脫樂軒的嫌疑。
樂軒真的生氣了。
樂軒單手抓住了孫縣令的衣服領(lǐng)子,提起了孫縣令。一個身高一米八的男子,就被輕輕松松如同領(lǐng)小雞一樣。
樂軒冷笑著,把他拖到了窗戶邊上。
單手推開窗戶,另一只手甩出去,干脆利落地把孫縣令給扔出窗外。
撲通一聲,重物落地后的聲音。
孫縣令驚呆了,他躺在滿是雪的地面上,望著窗戶邊上的樂軒,內(nèi)心充滿了震驚。這究竟是一個女人嗎,力氣太大了吧?!
而且,他落地后一點兒都不痛。
甚至,他覺得雪花像一床棉被,軟乎乎的,非常的舒服。
二樓窗戶邊上的樂軒,俯視著慘兮兮的孫縣令,呵呵一笑。暗道:想跟我同桌吃飯,他還不夠格。
一場鬧劇后,樂軒吃了飯,安心的睡下了。
……
過了半個月。
寧晚風(fēng)發(fā)瘋了,他跑到王家鋪子前,面目猙獰地吼道:“憑什么收下李家的聘禮?。?!”
“瘋了吧?”王誠美皺起眉頭,不解的看著他。
寧晚風(fēng)雙目發(fā)紅,恨恨的質(zhì)問道:“他李家的聘禮,難道比我寧家的還奢侈嗎?!”
“寧公子,你不用說了。”王誠美打斷他的質(zhì)問,淡淡道:“我和李公子情投意合……”
撲通一聲,整個燒餅臺子倒下來了。
寧晚風(fēng)掀翻了臺子,又一把抓住了王誠美的手臂,惡狠狠道:“你不過是一個窮人家的女孩子,有什么資格選男人?!”
“寧晚風(fēng)?。?!”王誠美非常生氣,這句話挑戰(zhàn)了她的底線。
平日里溫柔的姑娘,這一刻如同母老虎一樣爆發(fā)了。
樂軒坐在一旁,淡定的喝茶。
昨日,她親眼看到李家和寧家兩家的聘禮送到了王家。李家沒料到有這事兒,差點走了,多虧李公子堅持才見到了彩虹。
寧晚風(fēng)壓根沒去,當(dāng)天泡在花樓喝花酒呢。
后來呢,寧晚風(fēng)聽聞被王誠美拒絕了,整個人就瘋狂了。
“好!你敢兇我?。?!”寧晚風(fēng)氣的發(fā)了狠,他指著王誠美的鼻子,罵道:“王誠美,你等著,老子要讓你跪著求我,求著嫁給我?。?!”
“做夢?。?!”王誠美冷冷道。
寧晚風(fēng)氣呼呼的走了,留下一地的燒餅。
王誠美氣的想罵人,不過只能收拾爛攤子。不多時,李公子聽聞了鬧劇,連忙過來幫忙。在李公子的幫助下,很快就收拾好了。
“寧晚風(fēng)忒不是東西了!”
“他一個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哪里比的上李公子?!”
“寧真是一個混蛋!”
圍觀群眾望見這一幕,十分的氣憤,紛紛議論著。
樂軒離開了王家鋪子,一路飛奔,來到了安西城外。她在城外,緩緩變大,成為一個巨大無比的人。她邁著大步,來到了某座山峰。
她坐下來,望著勤奮努力工作的陸姑娘。
“誰能想到,一個黃泉錄上的惡霸,竟然做這種苦力?!?p> 她低喃一聲,感慨著萬事變化太快了。王誠美那邊,寧晚風(fēng)誓不罷休,一定有其他事情發(fā)生。不過,她不能總幫王誠美啊。
上次,她王誠美和李公子的事情,還是她撮合的呢。
“滴,連倩月:打砸花瓶,罪惡值+90.”
“滴,連倩月:罵哭一個孩子,罪惡值+40.”
“滴,連倩月:燒毀一間房子,罪惡值+58.”
“滴,連倩月:爆揍寧晚風(fēng),罪惡值+500.”
一條意外的消息,讓樂軒十分的震驚。
曾深愛十年的男人,竟然舍得湊他?
樂軒忍不住好奇了,可是又不想過去圍觀,于是,她在半空打開了一條通道,正好能看到連倩月爆揍寧晚風(fēng)的情況。
寧府。
寧晚風(fēng)披頭散發(fā),衣衫不整,臉上還有煙酒之色。
連倩月手里握著一根木條,惡狠狠道:“整天喝花酒,無法無天,你還當(dāng)自己是寧家的子孫嗎?!”
寧晚風(fēng)躲閃幾次,不幸被打中。
“喂,臭婆娘!”寧晚風(fēng)一把握住了木條,罵道:“你瞧你爹,整個一個賭鬼!你他們的還不敢對他吆五喝六的。怎么,你有資格來管老子了?!”
“老子告訴你,老子可以幫你連家翻身,也可以捏碎你們連家!”
“你!??!”連倩月氣的眼眶紅了,她幾乎握不住手心的木條。
樂軒望著這一幕,隨之一愣。
看來,嫁給自己愛慕的人,不見得是好事啊。
萬一,對方是一個人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