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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國師

第28章:一招掃進(jìn)池塘里

水月國師 月出天子 3040 2019-11-10 15:49:12

  回到國師殿,在正廳里左右徘徊片刻,水月還是放心不下,臨走時燕妃的表現(xiàn)實在太異常了。

  她或許知道什么,又或許想要瞞著眾人做些什么,才會露出那樣悲傷的神情。

  水月懷著不安的心坐在太師椅上,恰逢天明,監(jiān)督宮人清理冷宮的清水回來了。

  清水剛踏入正廳,水月起身走過去吩咐,“清水,你帶著宮內(nèi)禁衛(wèi)將后宮妃子全部集合起來。”

  清水不解地問,“大人,你想干什么?”

  水月擰著眉心,面色嚴(yán)肅道,“昨晚如果不是那場大火,現(xiàn)下整個皇宮怕都是蠱蝶。怕是我們的舉動惹惱了兇手,他奈何不了我們,就會變本加厲地殘害手無縛雞之力的妃子,我想著還是統(tǒng)一集合起來,保護(hù)好要緊。”

  清水應(yīng)聲退下,水月這才放下心去寢宮看看尚婷婷的情況。

  尚婷婷全身的血脈都浮現(xiàn)在皮下,面上紅筋橫錯,仿佛是血脈中流淌的血液正在狂亂翻滾,只需一個時機就會突破表皮噴涌而出。

  水月施法暫時壓制住七竅毒的蔓延,待尚婷婷面上的紅筋消退下去,才收起法力,坐在塌邊查看她的四肢。

  她的四肢全部爬滿了血筋,算算時間,不過今晚就會化作黑血而亡。

  七竅毒乃至陰至邪的蠱毒,不但對中蠱者有化尸為蝶的可怕作用,且對施蠱人也有極強的反噬作用,那便是耗用己身陽氣養(yǎng)育母蠱,讓母蠱一直發(fā)揮著控制作用。

  水月起身走到書房,靜坐在書案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細(xì)細(xì)思索遺漏的線索。

  傀儡人能在宮中行動自如,說明兇手對宮中地形又為熟悉,可能是宮中之人。能操縱法境之上的傀儡,其修為定不低于法境,宮中修真之人不多,排除君璃、后妃、清水以及玄武等四大高手,唯一有可能修真的人便是...

  昨晚莫成章點葉飛行的畫面閃過,還有那一池子的蓮花跟滿竹簍的蓮藕...

  水月猛地睜開眼睛,一路飛至內(nèi)務(wù)府停下,內(nèi)務(wù)府的太監(jiān)看見急急走來的白衣人,連忙屏退兩側(cè),總管太監(jiān)殷勤地迎出來,“恭迎國師大人。”

  水月大步往里頭走,顧不得回禮,直接問,“宮內(nèi)人員的卷宗在何處?”

  總管太監(jiān)聞言,立即差人將所有卷宗拿過來。水月將滿桌子的竹簡看了一通,實在沒耐心一一翻看,直接問,“莫大人是否住在宮中?”

  總管太監(jiān)尋思片刻,才道,“莫大人如今不住在宮中。

  水月捕捉到關(guān)鍵點,忙問,“那他以前是住在宮里的?”

  總管太監(jiān)頷首,“是的,大人?!?p>  水月道,“以往住在宮中的必有身世的詳細(xì)記載,你去找找,我要看他的資料?!?p>  “遵命?!笨偣芴O(jiān)領(lǐng)著兩個小太監(jiān)下去了。

  一盞茶的功夫,總管太監(jiān)抱著一筒竹簡過來,水月接過竹簡,匆匆瀏覽一遍。

  莫成章,年四十五,梵江初年入宮,越州人士,出身布衣,曾為平西王門客,身世干凈。

  水月的視線定格在“平西王”三字上,出于原身的遭遇,她對此人名號頗為敏感。昨晚莫成章那番含怨訴苦,寒窗十載屢試功名不爽,身世恐怕不會干凈得跟張白紙一樣干凈。

  梵江帝的克妻命格也是他算出來的,一開始此人就有嫌疑,只是礙于沒有證據(jù),才沒有刻意盯住莫成章。

  在證據(jù)沒有齊全之前,她不得貿(mào)然試探莫成章。

  若真是莫成章在幕后搗鬼,他活了四十多歲了,更是在宮中肆意殺人五年都無人查出,此人城府心思必然極深,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會引他注意,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恭迎世子殿下?!蓖忸^整齊劃一地聲音落下。

  水月放下竹簡,剛起身,那抹淡然如云的青色便劃入眼簾。

  還是那一身青紗衣,聘聘裊裊宛若仙子,純白抹額一絲不茍地系在額上,眉目如畫,目光如雪,舉止優(yōu)雅矜貴。

  如寒霜清冷的俊容在看到水月這一刻,瞬間冰雪初融,不茍言笑的他如沐春風(fēng)地朝水月走來。

  “真巧,國師大人也在這里?!被ㄖx行到水月面前,稍稍弓腰行禮。

  水月回禮,“世子殿下好?!?p>  見花謝盯著桌案上的竹簡看,水月忽生一計,“可否勞煩世子幫我辦件事?”

  花謝溫聲答應(yīng),“好?!?p>  他答應(yīng)得十分干脆,一點詢問的意思都沒有,好像就應(yīng)該幫助水月一樣。

  水月拋開亂七八糟的雜念,壓低聲音道,“勞煩世子去一趟莫大人家中,帶著這張符咒?!?p>  為了不讓別人看到那張招邪符,水月忽而靠近花謝,廣袖下的手拉住花謝的手,將昨晚剩下的招邪符塞到花謝手心。

  花謝下意識握住符紙,卻不想回握得太快,將水月的手一并握住了。

  十五歲的少年,手掌不大,卻嚴(yán)嚴(yán)實實地包裹住了水月的手,五指力度輕柔,掌心的溫度煨熱了水月微涼的手。

  溫暖的熱度如同炙熱的火燭灼燙一般,驚得水月忙抽出手,連連后退。

  后腳踢到了座椅,身子失去平衡,朝著地面仰倒,水月壓抑著心中的慌亂,還是止不住低聲喊了出來。

  一只有力的手臂攔住她的腰肢,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兄纳碜?,周圍的太監(jiān)們齊齊捂住口鼻,目瞪口呆地望著桌案后的一青一白。

  “雖然...是兩位公子,卻該死的般配?!笨偣芴O(jiān)捂著鼻血,在一旁不禁低聲感嘆。

  水月一心盯著上方如畫的容顏,心跳前所未有的快,雙手撐在花謝身前,一副弱受的模樣。

  “手怎么這么涼?”花謝沒感覺到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有多么不妥,反而捂上水月的手,柔聲關(guān)懷。

  水月呆呆地望著花謝,良久在回過神,臉頰騰地一下紅了,忙不迭地推開花謝,將雙手藏進(jìn)廣袖中,努力維持風(fēng)清月明的姿態(tài),輕咳一聲,“早上涼,手也涼?!?p>  耳邊窸窸窣窣一陣,花謝將水月給的符紙藏進(jìn)袖袋中,溫聲道,“嗯,最近天氣涼,國師記得加件衣服?!?p>  水月繃著僵硬的臉皮,打著哈哈,“多謝世子關(guān)心?!?p>  花謝許久未語,水月也不敢看他表情如何,只覺得他一直在看自己,而且目光很是灼熱,灼得她的心止不住亂跳。

  該死!她上輩子又不是沒見過美男,怎地被獻(xiàn)舍過后,抗性減弱得這么厲害?

  “花謝若是完成了任務(wù),國師就收花謝為徒好么?”柔柔的語氣,不是乞求,而是在跟她商量,也像是篤定了水月會答應(yīng)他,語氣中不缺乏自信。

  水月擺擺手,“嗯嗯!我答應(yīng)你!”

  花謝突然輕笑一聲,這是水月認(rèn)識他以來,第一回聽到他的笑聲,他好像在笑她呢!

  “花謝告退。”花謝斂住笑容,簡單地告別后便離開了。

  水月轉(zhuǎn)頭瞄了眼窗外,看到那抹青色消失在院中,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世子怎么會來此處?”水月穩(wěn)住心神,問總管太監(jiān)。

  總管太監(jiān)賊兮兮地笑著,捏著公鴨嗓回答,“陛下離宮后就把國事交給國師、青陽世子還有丞相了,昨個兒世子剛接圣旨,今早就來宮中接管后宮內(nèi)務(wù)了?!?p>  水月問,“后宮不是有皇后...”

  說到一半,水月閉了嘴,接著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心,她這老年人記憶得鍛煉鍛煉了,老是愛忘事。

  君璃克妻五年,后位根本沒人坐鎮(zhèn),這些妃子也是選進(jìn)來不久的,根本沒安排后宮管事人嘛!

  想想那樣美好的少年居然淪為后宮總管,莫名覺得有幾分想笑。

  “國師大人,老奴能問您一個問題么?”總管太監(jiān)瞇著月牙似的眼睛,曖昧地瞧著水月。

  水月心里咯噔一下,站遠(yuǎn)了些,“你說?!?p>  總管太監(jiān)搓了搓手,憋了許久才問出來,“國師大人莫非跟青陽世子...那個...嗯哼?”

  水月立即反駁,“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彎的!他...他一個十五歲的小菜芽都沒被摧殘過,更不可能是彎的!”

  說出這句話,水月立馬封了嘴,不等總管太監(jiān)反應(yīng),頂著滿屋子意味深長的目光,飛快掠出窗戶跑了。

  天!這種污穢的話語怎么能出自她之口?

  水月落地后,忙在心里念了幾遍道德經(jīng)洗滌內(nèi)心,外加幾句阿彌陀佛替自己贖罪。

  “思春了?唉~~”水月頭頂正上方傳來一聲嘆息。

  水月面色一凝,防心大起,退開幾步,抬手往上望去。

  婆娑綠葉中依稀可看到那人身上黑色的衣料,這個人在她上頭坐著她居然一點都沒覺察到,此人修為究竟達(dá)到了何種境界,才讓她堂堂元境修士覺察不出半分氣息?

  她瞇著眼,想要看清楚那人樣貌,走近幾步,才看到一片銀色,就被乍起的狂風(fēng)卷入旁邊的池塘中。

  噗通一聲,濺起三尺巨浪!

  她...她居然被人一招打入水中了?。?!

  “本座勸你最好別跟其他男人靠得太近,不然,呵呵,超了本座底線,連你一塊剁成肉醬喂狗吃!這只是小懲大誡!”

  嗜血狂妄卻又不失稚氣的警告從水面?zhèn)飨聛?,隨碧波漣漪一同消失在水中。

月出天子

風(fēng)清月明的國師被小世子撩了,某人吃醋發(fā)怒了,瞧見了么?   男主露臉倒計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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