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愣愣看著墨魂,兩滴冷汗從鬢邊劃過,深覺自己魔怔了,眼前的墨魂居然是赤條條的!
她揉揉眼,使勁搖搖頭,再度睜眼往前一看,銀發(fā)少年迎風(fēng)而立,身姿翩然桀驁,恰似蒼松氣度高華,如果只看他的臉倒覺得此人就是不可褻瀆的神明,只可惜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天吶!她向來絕七情斷六欲,刻苦修行法家,從來沒有任何旖旎貪戀的,為何今日居然猥瑣到意淫瑤光鬼王未著寸縷的模樣?
一定是她神經(jīng)錯(cuò)亂了!
水月強(qiáng)行安撫自己的情緒,止不住發(fā)顫的手暴露她并不平靜的內(nèi)心,耳邊踏葉之聲由遠(yuǎn)及近,眼見著墨魂款款走來,猶如移動(dòng)的絕美神雕,水月面上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逃也似地轉(zhuǎn)過身幫助孟婆收拾衣衫。
孟婆哀嚎,“國師大人,你再害怕也不必撞我身上吧?你看看這衣衫,都被腐肉糟蹋了!”
“對不起!甚是抱歉!”水月埋頭,挽起袖子毫無章法地擦拭孟婆身上的血跡。
手腕毋地被人抓住,緊接著水月就被拽開,墨魂的手就跟烙鐵一般,燙得水月心里火辣辣的,酥麻感貫穿四肢百骸,水月不顧文雅斯文的形象,甩狗屎一般甩開墨魂的手。
粗暴的行徑一時(shí)驚呆了孟婆與霍將二人,唯有墨魂環(huán)抱手臂,似笑非笑地凝視水月,仿佛狡猾的大豹子盯上一只小白兔。
霍將戳戳水月,滿眼疑惑,“國師,你怎么了?”
水月自是不會(huì)交托實(shí)情的,擰巴著難看的笑,“沒什么,被尸蟲惡心了?!?p> 霍將意味深長地感慨出聲,“我差點(diǎn)忘了,南蠻尸蟲也叫媚蠱,一旦中了蠱,就能看到想看的人的身體,萬分清晰不含雜質(zhì)!”
水月悄悄攥緊了拳頭,恨恨瞪著墨魂,事情原委她都一清二楚了!
該死的墨魂居然給她下蠱,害得她眼睛長針眼!
孟婆跳出來,大聲嚷嚷道,“方才君上與國師捏破一只尸蟲,你們兩個(gè)沒事吧?”
墨魂剛張口,水月?lián)屧捲谇?,回絕孟婆,“沒有的事!”
水月聲音洪亮,在樹林里回蕩幾圈才消失,何其激動(dòng),何其惱羞成怒,在她刻意的否認(rèn)之下欲蓋彌彰。
出乎意料的是,墨魂也開口,不過話音里不乏憋笑的痕跡,“沒有,實(shí)在是..誤會(huì),呵呵,誤會(huì)!我們甚是清白!再說國師修行法家,師承流云上仙,清心寡欲之人,媚蠱是起不了作用的,對吧?國師?”
水月把拳頭攥得更緊了,明知墨魂此話不懷好意,她也只能裝聾作啞,隱忍不發(fā)。
她忍!為了清譽(yù)必須得忍!
此時(shí)跟墨魂串通一氣的小白菜隔空傳音,毫不留顏面地戳穿水月薄薄的臉皮,“女主人,我家主子身材好看吧?手感可還行?您是否滿意?”
操....
水月也忍不住暗自爆了粗口,不過沒讓外人瞧出端倪。
就在她恨不得挖個(gè)地洞藏身時(shí),越小郎的尸身閃過一絲紅光,水月拋開尷尬仰起頭朝天望去,一條巨大的赤紅蜘蛛盤踞在雪山峰頂,底盤綿延出細(xì)長濃密的觸須,幾乎遮蓋了整座霜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