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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人逼我當大俠

第三十三章 驚現穿越者前輩

總有人逼我當大俠 巧克力泡奶 3589 2019-12-05 10:58:45

  張玄機笑了。

  因為他實在感覺不到這個于文彥到底哪里像好人,他敵視著自己,那眼神就好像瞧著搶走自己心愛之物的人一般,當真充滿了敵意。

  他再順著于文彥的視線,找到了幾乎緊挨著自己的蘇茵......心里頓時了然。

  說實話,張玄機對蘇茵沒有一點興趣,可為了逃離這座監(jiān)獄,蘇茵是必不可少的“關鍵”,所以這于文彥從見面的這一瞬間起,就已經被卻確認為他的敵人和越獄的最大阻礙。

  這個敵人和阻礙也許是之一,也許是唯一,就看后面事態(tài)如何發(fā)展了......

  “于兄好?!睆埿C趁著臉上的笑意,給于文彥打了個招呼。

  “哼!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初次見面就稱兄道弟,其人品行,也可知矣?!庇谖膹Т痰馈?p>  可張玄機只是“嘻嘻~嘻嘻~”得笑著,好似聽不出于文彥言語中的深意。

  于是,于文彥又道:“君子秉器穩(wěn)重,小人嬉皮笑臉。”

  張玄機:“嘻嘻~嘻嘻~”

  “君子......”于文彥的眉頭明顯地抖了抖,想要再罵,卻被蘇茵打斷了。

  “于老頭,又犯毛病了,不好好說人話,嚼文嚼字的干什么呢?”

  “我......”于文彥想要解釋,可蘇茵依舊壓制著他。

  “我什么我,趕緊進來見見你哥們......不,是弟們?!?p>  “我......”明明剛剛還唇槍舌劍,諷人不帶臟字的于文彥在蘇茵面前卻成了說話都不利索的結巴。

  吞吞吐吐半晌后,無奈得嘆了口氣,皺眉邁步進牢房內。

  蘇茵將于文彥拉下,讓他坐到自己的右邊(左邊是張玄機),隨后介紹道:“這是我昨天認識的好哥們,張玄機,也是我的二號手下,你的弟弟。”

  張玄機忙擺手,還不停地搖頭道:“大小姐,不妥不妥,這樣極不妥?!?p>  蘇茵蛾眉微蹙,道:“這有何不妥?”

  張玄機淡淡瞥了一眼于文彥,委屈道:“小的臉皮厚,說小的是小人也無妨,可大小姐身份尊貴,萬萬不能被這般侮辱。”

  蘇茵的眉頭越皺越深,顯然還是沒明白張玄機在說什么。

  張玄機在心中嘆了口氣后,只得繼續(xù)解釋道:“于文彥公子剛說,‘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小的與大小姐才認識不過幾個時辰,若是這么快就稱兄道弟,恐怕......于文彥公子會誤會。”

  蘇茵的表情頓時一僵,隨后又綻放笑容道:“沒事?!?p>  張玄機又搖頭,給蘇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于文彥公子還說,‘小人才嬉皮笑臉’,大小姐還是穩(wěn)重些別笑為好?!?p>  “于文彥!”蘇茵爆發(fā)了,之前的好心情被破壞得干干凈凈,她質問道,“于文彥,你是在說本小姐是小人嗎?!”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于文彥又變得結巴起來,臉色又紅又青,很不好看。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射出去的“箭”饒了個彎,竟然又射到自己身上。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張玄機見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就開口道:“蘇茵,余公子可能是讀書讀傻了,所以說話說的直,我相信他不是有意罵我們的?!?p>  于文彥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他被張玄機這么一“將”,若是同意張玄機的話,那就意味著他承認自己是個傻子;可若是不承認,那就意味著自己前面說的兩句話確有罵蘇茵的意思。

  兩害相權,取其輕。

  于文彥最終咬咬牙,承認道:“是在下......是我讀書讀傻了,不知變通?!?p>  蘇茵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拍拍他的肩膀道:“知錯就好,還是個好孩子?!?p>  張玄機瞧見于文彥在蘇茵看不見的地方瞪著自己,那兇惡的模樣好像是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

  可他卻始終以笑回應。

  接下去,張玄機好似看不到于文彥不斷投來的威脅眼神,使了渾身解數讓蘇茵笑個不停,兩人之間的關系也再親密不少。

  而對于于文彥來說,這世界上最悲慘的事,莫過于親眼目睹自己心愛的女子和自己討厭的男子熱火朝天、有說有笑著。

  這是何等的殘忍!

  這簡直就是精神的虐待,是對靈魂的酷刑??!

  良久之后。

  蘇茵笑彎了腰,肚子又疼了起來,張玄機深諳“過猶不及”的道理,就不再哄逗蘇茵,而是將話題主動拋給了于文彥。

  他向于文彥道:“于公子......”

  “我比你年長,就喊我‘于兄’吧?!庇谖膹┘幢悴辉?,也只能順‘蘇茵’之自然。

  “好,我聽蘇茵說于兄飽讀詩書?”

  于文彥挺起胸膛,這是他表現的機會:“不敢說學富五車,可四書五經,先賢圣書還是熟稔于心的?!?p>  張玄機一拍手,道:“愚弟不才,也會作兩首詩,尤其是瞧見蘇茵姑娘的花容月貌,更是詩性大發(fā)?!?p>  張玄機心中竊喜,前世《唐詩宋詞》雖然沒背幾首,但為了耍朋友、提升自身形象時倒是背了幾首詩壇大家的詩,他就不信面前這于文彥會是那些詩壇巨佬的對手。

  “你還會作詩?”蘇茵滿眼期待。

  而于文彥則酸溜溜道:“那到要聽聽張兄弟能作出何等‘驚天地、泣鬼神’的詩來?!?p>  張玄機嘿嘿一笑,先是閉目皺眉,假裝深思,在片刻之后道:“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p>  然后再睜眼,面前的蘇茵愣住,于文彥也一臉的怪表情,顯然很是難以置信。

  “雖得詩一行,但仍覺不過癮。”張玄機又裝模作樣一番后,再背新詩一首: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p>  于文彥和蘇茵的表情更加怪了。

  蘇茵更是咳嗽起來,故意東張西望,似乎在躲避著什么。

  于文彥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問道:“張兄弟,這兩段詩當真是你現做的?”

  張玄機瞧氣氛有些奇怪,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在想要再收回來恐怕就有些不妥了,于是他硬著頭皮道:“是我作的,怎么了?”

  “呵!”于文彥冷笑一聲,眼底藏著得逞勝利的笑意,道,“張兄弟是覺得我和蘇茵孤陋寡聞,所以以至于連大名鼎鼎的《龍傲天精選詩集》都不曾讀過?”

  張玄機訝然,一時之間心中的槽點多到他處理不過來,直接宕機了過去。

  ——那兩首詩在前世分別出自“詩仙”李白和《詩經》,按理說,就算這片世界也有那樣的人才,可也不應該同時能寫出這樣兩首風格迥異的詩來。還有,這“龍傲天”的名字,一聽就不想像是什么正經詩人,反倒像是某位穿越者前輩開的玩笑。

  想到這,張玄機靈光一閃,想于文彥追問道:“那本詩集的作者就叫‘龍傲天’?”

  于文彥一臉鄙夷,道:“到這時候了,你還裝不知道?這世間誰不知道‘龍傲天’僅僅是那位大人的一個化名?!?p>  “化名?”張玄機眼睛一轉,再問道,“床前明月光......鵝鵝鵝......誰知盤中餐......這幾首詩都是他寫的?”

  “這個自然?!庇谖膹┌櫭嫉溃笆碌饺缃?,你還要裝瘋賣傻不成?”

  張玄機已經聽不見他在說什么了,他現在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有穿越者前輩來過這片世界,而且把大部分的十三都給裝了,有道是“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自己這個穿越者后輩的處境顯然就變得很尷尬。

  過了一會,他再向于文彥問道:“你剛說的‘那位大人’,他到底叫做什么,做了什么的大事,現在還活著嗎?”

  于文彥盯了張玄機半晌,有些懷疑他是在戲弄自己,關于‘那位大人’的事,別說整個漢朝家喻戶曉,在敵國秦朝甚至邊沿匈奴部落也都是婦孺皆知。

  可瞧張玄機無辜求知的眼神,好似他真不知道。

  “無知小兒!那位大人化名極多,且每個化名背后都代表著他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例如,那場‘諸葛明白’的空城計,曠古難尋第二;‘商革央’的那次變法,直接讓秦朝從彈丸小國一躍成為能夠和本國分庭抗衡的存在......以上種種,數不勝數。只可惜英雄總歸黃土,那位大人現仙逝已有一千余年?!?p>  張玄機聽后久久不語,在心道:實錘了,有穿越者前輩來過這里。

  于文彥見張玄機沒有動靜,還以為他是心虛了,就道:“張兄弟,作不出好詩比沒有什么,可拿別人的詩來當自己作的詩,那就可恥至極了,蘇茵你說是不是?”

  “這......”蘇茵顯然很是為難。

  “這有什么?!睆埿C的臉皮比城墻還厚,他詭辯道,“我并不知道那位大人的存在,之所以會作出和那位大人相同的詩來,無非是‘英雄所見略同’罷了!”

  “荒唐!可笑!無恥!”于文彥氣得就差動手了,“蘇茵你信他說的鬼話嗎?”

  “信!”蘇茵毫不猶豫道。

  于文彥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蘇茵,你說什么?你信這小子說的鬼話?”

  蘇茵迎上他的目光,反問道:“為什么不信,這詩別人可以作,為什么玄機就不能作?”

  這話一出,連張玄機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蘇茵會這么“盲目”于自己,這幾乎已經不算“偏袒”,而是徹底的“包庇”了啊。

  愛情果然會讓人腦袋發(fā)昏,神志不清。

  另一邊于文彥遭受的打擊更大,對于詩的爭議他并不是特別在意,讓他在意的是蘇茵對張玄機的態(tài)度!

  他與蘇茵青梅竹馬長大,他們之間的關系竟然還比不上剛認識一天的張玄機。

  “蘇茵,我倆認識了這么多年,難道我說的話還比不上他這個剛認識一天的混小子?”

  蘇茵卻不以為意,道:“很多人都可以‘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我為什么不可以?”

  于文彥指著張玄機道:“可他不是什么好東西。”

  蘇茵冷下臉來,道:“你和玄機見面不過半個時辰,憑什么就說他不是‘好東西’?!?p>  “他都被關進牢里了,能是什么好人嗎?”

  蘇茵的眼神愈發(fā)冷:“你此刻不也在牢里嗎?”

  “這不一樣......”

  “夠了!”蘇茵似乎已經徹底生氣,指著牢房的出口道,“我不想再見到你,你走吧?!?p>  “我......”于文彥又結巴了起來,欲言又止片刻后深深嘆了口氣,甩袖離開了牢房。

  張玄機望著于文彥離去的背影,心中生起過那么一絲絲、一丟丟的愧疚,可為了能逃出這里,目前的計劃已經是最溫柔,最不需要殺人見血的了。

  至于他們兩人的情況,那只能道“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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