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之下,許路遙各種難聽的臟話脫口而出,程敘誠只漠然的面對著這狂風暴雨。
一臉冷漠的程敘誠腦子里不斷的在計算后面該如何,既然許路遙知道了他出軌,那許韶遲肯定也知道了,可是為什么許韶遲為什么沒有捅出來?她從來都不是一個眼里能容下沙子的人,難道她在謀劃著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事已至此,就算程敘誠現(xiàn)在跪在許韶遲面前請求她的原諒,許家人也不會原諒他和他媽他哥的。
這時護士推著許韶遲出來了,許韶遲臉色蒼白,脖子上纏著繃帶,身上蓋著被子,雙眼緊閉,眉頭一直皺著不曾松開過。
許路遙警告似的用手指了指程敘誠,眼神更是惡狠狠的瞪著他,意思很明顯,就是讓程敘誠滾遠點,不許跟過來。
程敘誠見既然已經撕破臉了,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xù)裝下去了,臉上裝出來的擔憂之情立刻消失殆盡,只余下一臉的冷漠。然后看了一眼許韶遲被推走離去的方向一眼,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灑脫的轉身,堅定的步伐,原來從始至終程敘誠愛的永遠都只有他自己,對于許韶遲,在他心里不過是往上爬的工具,或許愛她,但危害到自己的利益時,也是可以拋棄的。
對于這么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許路遙真的很為許韶遲抱不平。一臉憤怒的轉身和徐宏圖一起跟在護士后面往重癥監(jiān)護室去了。
因為許韶遲還在觀察期,許路遙只能站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外面隔著玻璃看她。
看著許韶遲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身上連接著各種儀器,許路遙的眼淚又控制不住的流下來了,她知道程敘誠出軌是一個星期前的事情,許韶遲知道的更早。
在這么多的打擊刺激下,許韶遲就算再堅強,心再硬,可她終究只是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在別人看來有多堅強,那么她的內心就有多柔軟。
一個月前知道程敘誠出軌,許韶遲自己一個人強硬的消化掉了這件事,她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包括一直無話不談的網友艾利克斯。
接著發(fā)生了車禍,身心都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在這么需要人照顧陪伴的時候,程敘誠居然依舊和外面那個女人牽扯不斷。
因為車禍事件的發(fā)酵,全網人肉攻擊她,公司的老板,早就不滿她強勢霸道的設計,便順應人心的開除了她。
失業(yè)的她在家中養(yǎng)病,卻遭到惡毒婆婆和狠辣大哥的家暴,以至于流產。
在多重打擊之下,許韶遲,終于瘋了。
許爸許媽趕到醫(yī)院時已經是晚上了。
程敘誠出軌這件事,許路遙到現(xiàn)在都還不敢告訴許爸許媽,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告訴許爸許媽。
只是在看到許爸許媽的時候,許路遙抱著許媽媽就一個勁兒的哭,連許媽媽問她許韶遲出什么事了,她都沒有回答,因為她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喉嚨更加疼的說不出話來。
買好晚餐回來的徐宏圖,剛好就看見脆弱大哭的許路遙,他從來沒有見過許路遙這么脆弱的一面。在他心中,許路遙一直都是一個自立自強的人,她有一顆堅毅勇敢的心,從來都不畏艱難困苦。今天,他看到了一個真實的許路遙,會生氣,會軟弱,會動手打人,會痛哭流涕的許路遙。看見這一幕,徐宏圖的內心深處的柔軟又一次的想要擁抱許路遙。
徐宏圖拎著外賣,禮貌的向許爸許媽問好,“許伯父好,許伯母好?!?p> 許爸許媽也回以禮貌的微笑,“你好,你是……?”
“我是路遙的同事,我叫徐宏圖。今天是我陪她一起送許姐姐來的醫(yī)院。”
許爸許媽想,既然遙遙說不出話了,那就問問這個一起送韶遲來醫(yī)院的小伙子也行啊。
“哦,你好你好,你和遙遙一起來的醫(yī)院嗎?”
“是的。我們一起來的。”
“那,能告訴我們,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我所看見的就是,路遙的姐姐應該是被家暴毆打導致受傷,然后被我和路遙一起送來了醫(yī)院?!?p> “家暴?不是入室搶劫?”許爸爸道。
“入室搶劫?誰跟您這樣說的?”徐宏圖反問道。
“我女婿啊,他給我打電話說,有歹徒入室搶劫,韶遲阻攔時受傷了?!痹S媽媽道。
“他胡說八道。”許路遙喑啞著嗓子道,“程敘誠就是個混蛋,他的話怎么能信?我親眼看見是他媽和他哥毆打我姐,什么入室搶劫,都是他騙你們的?!?p> “這……這……”許爸許媽不太相信女婿會欺騙自己,但是小女兒如此的激動,讓老兩口不得不懷疑這次女婿的說辭。
在外人看來,程敘誠對許韶遲從來都是千依百順,從來都不會拒絕許韶遲的任何要求。
導致在所有人眼中,程敘誠都是一個好丈夫好女婿的形象。
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許爸許媽對許路遙激動的控訴心存猶疑。
許爸許媽透過玻璃窗,看向重癥監(jiān)護室里病床上躺著的許韶遲,還未蘇醒的許韶遲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憂傷。
正是這一眼,讓許爸許媽選擇相信自己的小女兒說的話,程敘誠就是個混蛋,他們一家都是混蛋。
對于程家人的所作所為,許路遙包括許爸許媽都是不會原諒的。
關于案件的調查,警察同志已經基本掌握了所有的事實,確認這是一起故意傷人事件。
不過因為有程敘誠在其中斡旋,這個事情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