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怎么可能,沒有談戀愛,就是朋友關(guān)系。”陳梓潼連忙澄清著,孫越點了點頭說:“對,學業(yè)最重要,而且,白人的話,我覺得并不比中國人適合你?!?p> “什么?我知道,我到這里來是學習的,別想多了。”陳梓潼知道孫越可能誤會了他們的關(guān)系,雖然孫越誤會了也沒什么,但是她下意識的就覺得自己一定要把事情解釋清楚,要不然就是在給自己惹麻煩。
“對了,事務所?兼職嗎?為什么不跟我說呢,我有個朋友在這里開了家建筑事務所,要不要介紹你過去?”孫越說著,腦子里已經(jīng)在計劃著和老朋友見一面的事了。
陳梓潼無奈的說:“你根本就沒有注意我的話,我已經(jīng)找到兼職了,而且待遇很好,是我通過競爭得來的機會,謝謝你的好意,我目前不需要換公司。”
孫越訝異于陳梓潼的變化,她似乎不再是什么都要靠家人安排的大小姐了,果然,從
一開始的決定獨身去意大利,甚至不惜和父母決裂,她就已經(jīng)有了改變。
陳梓潼不想讓氣氛就這么一直僵下去,于是提議說:“一起去吃飯嗎?帕特克里和我們一起,可以去吃中餐,他昨天帶我去吃了一家中餐店,很好吃,那個茄子煲是純正的中國做法。”
“茄子煲?”孫越想起來這事陳梓潼最喜歡吃的菜,家里的廚子經(jīng)常做,只是因為偏甜口,所以孫越并不常吃。
帕特克里聽懂了孫越說的三個字,終于有了自己開口的機會,于是點了點頭符合陳梓潼說:“對,茄子煲,很好吃,她很喜歡。”
“是嘛?我知道?!睂O越對著帕特克里禮貌的笑了一下,此刻并沒有什么吃飯的胃口。
“我走了,你們?nèi)コ园?,吃的開心,錢夠不夠用?我給你樓上桌子里放了一張卡,密碼是你生日,沒錢了就用,別委屈自己?!睂O越說完,理了理衣領準備離去,身后的帕特克里覺得很奇怪,趕緊用意大利語問道:“你哥哥,就走了嗎?不和我們一起吃晚餐嗎?陳,為什么他看起來好像情緒不好。”
陳梓潼愣在了原地,一直目送孫越上車,她說不出來那是種怎樣的感覺,許是依戀中帶著不舍,畢竟是家鄉(xiāng)的親人,匆匆見了這一面,連吃餐飯的時間都沒有。
“陳?你怎么了?”帕特克里打斷了陳梓潼的發(fā)呆,陳梓潼轉(zhuǎn)過身來一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模樣說:“沒事,你等我一下,我們今天再去吃一次茄子煲,我請你?!?p> 陳梓潼上了樓,果然,又是幾大袋子零食和水果放在地上,還有一個密碼箱,一打開,里面全部是嶄新的衣服鞋子,還帶著吊牌。
“桌子里,對,桌子里?!标愯麂钪职殉閷侠瓉?,里面靜悄悄的躺著一張銀色的銀行卡,嘴角是忍不住的上揚,但是她的眼眶卻漸漸濕了。
樓下的帕特克里等著等著走了上來,看著地上的盛況忍不住說:“陳,你哥哥對你真好?!?p> “是的,挺好的?!标愯麂貞?,然后低著頭下樓對著帕特克里說:“我們走吧,去吃茄子煲。”
到了異鄉(xiāng)情緒格外容易被觸動,這是真的,陳梓潼之前多么混的一個魔王啊,到了人不生地不熟連語言也不是太通的意大利,竟然變成了一只鵪鶉,如果讓她以前的狐朋狗友們知道了,估計得笑她好一陣子。
孫越坐在車上,合作伙伴張總坐在一旁,看著孫越從一上車開始就保持到現(xiàn)在的沉默,本來沒覺得有多不對勁,但是后來看到了那個中國女孩和一個白人走了出來,他立馬就明白了那種情緒來源于什么。
張總笑道:“舍不得妹妹談男朋友嗎?女孩子大了,尤其是在國外,比我們國內(nèi)開放很多,談戀愛也正常,而且看你妹妹她年紀也不小了,這挺正常的。”
孫越看著窗外過了一會才回答:“是的,挺正常的,我沒有舍不得,只是感慨,人一旦成長了,變得也會很快。”
“哈哈哈,當然,成長的時候,環(huán)境會變,人是適應環(huán)境的動物,當然也會變?!?p> 謝宴知大清早的打著哈欠回病房,還帶著一堆東西,估計是那些養(yǎng)貓的東西。葉萱萱一聽隔壁有動靜,立馬開門探出頭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早上好,昨晚過得開心嗎?”
謝宴知被嚇得抖了一下,下一秒只想把貓砂盆扣在葉萱萱頭上。兩人嬉笑打鬧著,卻聽見周圍的護士像是滿臉不忍心的在討論著什么。
“是啊,被剝了皮的一個小東西,醫(yī)生說是貓呢,好殘忍啊,不知道是哪來的貓?!弊o士甲捂著臉,一想起剛剛見到的那具貓尸,還是覺得很惡心,受不了。
“對,唉,小動物放在這里養(yǎng)是糟蹋了,如果是野貓,那只能算它倒霉了,反正虐貓還不至于讓醫(yī)院大動干戈去調(diào)查?!弊o士長說的坦然,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
“貓?死了?”葉萱萱愣在門口,嘴里吐出這幾個詞,眼神也是呆滯住的。謝宴知突然感覺像是被一道電流從頭到尾擊過,整個人都發(fā)麻,起雞皮疙瘩,他不敢往那出想,卻也只能往最壞的打算去想。
“去易舒病房,馬上去?!比~萱萱一說完,拉著謝宴知就往易舒病房跑,到了易舒病房門口,遇上了時常等在樓梯口的老奶奶,老奶奶流著眼淚,卻又是笑著說的:“半夜剝了貓皮啊,是畜生啊,天道有輪回,罪人都會得到報應的?!?p> “貓皮”兩個字傳入葉萱萱和謝宴知兩人耳朵,驚豎一身汗毛。推門而入,乍一眼沒看見易舒,卻聽見了床下有動靜,謝宴知大著膽子往床邊走,一聲尖叫響了起來:“貓,貓不見了!貓死了!不怪我!”
易舒躲在床底下瑟瑟發(fā)抖,頭發(fā)凌亂且沾滿了汗水,她驚恐的眼神映入葉萱萱眼底,葉萱萱本來內(nèi)心的想法有些動搖了,但是又注意到易舒的手上,還有衣角都沾有鮮血,已經(jīng)干了,但是還沒有變得暗紅,就是說血是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