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劍臉上逐漸恢復(fù)平靜,但是身上的戰(zhàn)意卻是比之前高漲了不知多少倍。
南宮燕兒也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她開始迅速掐動指印,隨著周圍靈氣的匯聚,被幻象困住的邪魔發(fā)出巨大的怒吼。
轟……
邪魔從幻象掙脫,一腳朝羿劍踩了過來,羿劍快速跳來,與此同時,赤色的光芒從遠(yuǎn)處飛馳而來,速度快到無法用肉眼捕捉,但還是無法逃過南宮燕兒的感知她一個飛跳朝躲了開來。
但是,赤光卻并非沖她而來,只是在飛劍的路徑之上而已。
赤色的光芒瞬間刺穿了邪魔的心臟,邪魔發(fā)出慘烈的叫聲,藍(lán)色的血液從胸膛流下來,猶如河流一般,但是,邪魔并未因此倒下,并且,胸膛上的傷口在迅速恢復(fù)。
“四個心臟!”羿劍躲開反擊的邪魔,然后自語道,就在他的劍丸穿過邪魔的瞬間,竟然捕捉到了四個心臟的圖像。
“南宮堂主,我們來了!”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緊接著是近十個邪魔的叫聲。
本打算斬殺南宮燕兒的羿劍,此刻也不禁露出忌憚之色,十頭邪魔,外加十個魔修,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看來其他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對嗎?羿公子真是好手段?。 蹦蠈m燕兒冷漠的道,她手下只有這幾個實力高的的還活著,便知道其他人恐怕兇多吉少。
羿劍不可置否,但即便如此,留在帝都魔修和邪魔也是可怕的。
“南宮堂主,不用你出手,這小子我們幾個就能收拾,殺了我們那么多兄弟,可不能殺了他就完事了!”一個滿臉邪氣,頭生銀發(fā)的青年站出來道,其他幾個魔修同樣一臉殺意的看向羿劍。
羿劍眼睛微瞇,雖然對手有點多,但也只是讓他忌憚而已。
“慢著!”南宮燕兒突然道,她看向羿劍,直覺告訴她,羿劍絕不是這么簡單,而且,時間緊迫。
突然,一道烏黑的光芒,在空中一閃而逝,南宮燕兒眼中閃過一道鋒芒,她當(dāng)即道:“先撤退!”
她說完便率先閃身離開,就連那頭巨大的邪魔也呼嘯一聲,迅速消失在原地,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樣閃身離開。
羿劍這次并沒有追擊,一來對手眾多,他沒什么信心留下他們,二來夭夭還在莊園昏迷,幾乎沒有什么自保之力。
顯然,對于羿劍而言,夭夭是很重要的,他潛意識里并不希望夭夭出事,他深吸一口氣,朝皇城附近的莊園掠去,而且他知道有一場更大的災(zāi)難將要降臨,可他的援兵還沒到。
“南宮堂主,為什么不殺了那小子,我們這么多人,殺他不過是幾回合的事!”剛才那個銀發(fā)的青年湊到南宮燕兒的旁邊,一臉諂媚的道。
“白蜂,你若你不怕死,大可以自己留下來,若誤了大事,恐怕宗主也饒不了你!”南宮燕兒不屑的看了白蜂一眼,飛身朝某一處秘地趕去。
很快羿劍來到那座莊園,門口有人把守,不過,看樣子應(yīng)該沒人發(fā)現(xiàn)公孫長勝已經(jīng)人間蒸發(fā)了,羿劍沒有驚擾莊園內(nèi)的人,以他的修為和手段,不讓這些普通人看到很容易。
他來到夭夭昏迷的房間外,四處看了一下,便閃身進(jìn)入其中,只見夭夭仍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頭發(fā)還有些亂,羿劍從床邊做了下來,幫她把有些亂的頭發(fā)濾平,便將她扶了起來。
“夭夭,醒醒夭夭……”羿劍輕聲呼喚道,但夭夭沒反應(yīng),羿劍將自己的先天劍氣渡入她的體內(nèi),上上下下檢查了一個遍也沒發(fā)現(xiàn)異常:“奇怪,身上的傷勢基本痊愈,但是為什么就是不醒過來呢!”
羿劍將她旁邊的鐵劍拿在手中,小小還在里面沉睡,他嘆了一口氣,小小這一次消耗很大,一時半會兒恐怕恢復(fù)不過來,他想了想,便將這鐵劍扔進(jìn)了仙宮,放在那株仙藥的旁邊。
夭夭呼吸平穩(wěn),心跳也沒有異常,但就是不醒,羿劍猜測應(yīng)該是識海出了什么問題,但即便知道,他也不敢輕舉妄動,識海乃是一個人靈魂所在,稍有不慎,都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
“傻丫頭,苦了你了,看樣子,澹臺落到公孫龍的手中了!”羿劍嘆了一口氣,這一點他很清楚,他了解的信息中,這些邪魔氣的修煉者,也就是邪魔宗,似乎想要喚醒什么可怕的東西。
他請了楊老,希望楊老能來救澹臺,而之所以不是他,因為一來以他的修為,想要從公孫龍和皇帝澹臺明手中帶走澹臺這幾乎不可能,也只有藏劍谷出面,將澹臺納入藏劍谷,這才能兵不血刃帶走澹臺。
但很顯然,楊老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遲遲沒有趕來,夭夭又不知道他的計劃,妄圖帶走澹臺,才會釀成現(xiàn)在的局面,不僅沒有救下澹臺,沒有阻止邪魔宗的儀式,甚至讓夭夭也受了重創(chuàng)。
“哎,夭夭你好好休息,羿劍哥哥一定會救醒你的!”羿劍摸著夭夭的精致的臉龐,鄭重承諾道。
“羿劍哥哥,夭夭聽到了!”在夭夭的識海中,一片廢墟之中,夭夭站在廢墟之上,看著妖獸橫行,毀滅城市,然后仰起頭道。
在這片識?;孟笾?,夭夭的身后,一個幾乎和夭夭一模一樣的人懸浮在她身后,臉上冰冷,若不是眼中帶著一絲柔情,恐怕會覺得這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喂,你究竟是誰?為什么不放我離開!”夭夭回過頭,對著那懸浮的“夭夭”說道。
“夭夭”低頭看著她,又將目光放到這片廢墟之上,緩緩的道,聲音清冷,卻有一股令人驚訝的溫柔:“這個地方,是我們開始的的地方,他給我起了人族第一個名字,夭夭,林夭夭,因為我生于臨城的獸潮,被妖獸畏懼,故名林夭夭?!?p> 夭夭一愣,她知道她也是在獸潮中被羿劍救下,取名林夭夭:“難道不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嗎?”
“夭夭”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她,只是本身冷漠的外表,讓這一切看上去有些滑稽。
。。。。
帝都之下,公孫龍將澹臺放到邪神壇上,不久之后,近六十位魔修來到這里。
公孫龍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道:“不是有三百人嗎,怎么只剩下你們了?”
“公孫堂主,你身為帝都陣法的執(zhí)掌者不會不知道吧!”一個臉完全藏在兜帽里的青年沙啞的道。
“劍一說不得不錯,王室那老不死的出手,加上一些暗影衛(wèi),的確是是讓我們損失慘重!”另一個拿著折扇的翩翩公子哥靠在一座石柱上,如沐春風(fēng)的道。
“杜生,區(qū)區(qū)幾位暗影衛(wèi),便將你們公子堂除你之外所有人隕落,看來你們公子堂徒有虛名??!”南宮燕兒微瞇眼睛,嘲諷道。
杜生也不發(fā)怒,而是輕搖著折扇道:“王室那個老不死,帶著幾個頂級暗影衛(wèi)埋伏,別說是我們公子堂,就算是你飛燕堂,恐怕也不會比我們公子堂好在哪里吧!”
“好了,來這里可不是讓你們斗嘴的!”公孫龍臉上不是太好,這幾個堂主一個個年輕氣盛,心高氣傲,讓他們服從他的命令,哪怕有宗主的指示,他們也不服氣。
“哼!”南宮燕兒冷哼一聲,一臉鄙視的看著公孫龍,在邪神宗十堂中,本來就是互相不服氣,甚至明爭暗斗,所以暗地里梁子可不少。
“正事要緊!”公孫龍說,說到這句話,其他九位堂主才安靜下來,一起看向公孫龍,這才是邪神宗十大堂主齊聚此地的目的。
“還請各位堂主鎮(zhèn)守四方!”公孫龍抱拳。
其他堂主互相看了一眼,便慢慢走過去歸位,邪神十堂堂主修煉功法不同,十種不同的力量結(jié)合,便可以召喚藏于虛無的邪神,將邪神之力傳給邪神選定的神子和神女,而喚醒的邪魔便是祭祀之物,它們體內(nèi)擁有純正的邪神之力。
“沒想到神女會是新月的公主,有意思!”南宮燕兒冷笑一聲。
“早就聽聞邪神雙生子的傳說,沒想到今天會在我們的手機(jī)出現(xiàn)!”杜生閉著眼睛,打開折扇,背負(fù)左手,緩緩說道。
“難道神女和神子真的會帶領(lǐng)我們邪神宗重返昆侖!我很懷疑,自太古時代,邪神宗覆滅,被天道所棄,邪神宗在昆侖的每個時代都如喪家之犬,被人四處追殺!”暗血堂堂主,暗羽生充滿懷疑的道。
“只要不徒做嫁衣,我想這不是我們該想的吧,暗血堂主,還有……公孫堂主!”劍一目光尖銳的看向公孫龍,然后看向澹臺玲瓏,又看向公孫長明。
“劍堂主說笑了!”公孫龍道:“長安,你先退下!”
……
羿劍將夭夭放到仙宮交給一號照顧,然后又悄無聲息出了莊園,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晃動出現(xiàn),一股龐大的戾氣自地底不斷向上翻騰,天空被血云籠罩,血紅的雷電霹靂卡拉。
“邪神……雙生子,原來如此,澹臺!”羿劍復(fù)雜的看著那幾乎籠罩整個帝都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