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師好!”
“胡老先生,幸會??!”
人群爭相涌上前去,熱情無比。
這等國醫(yī)大師,他們大多只聽說過其名聲,哪里真的見過,如今能見到一個,自然是要認識,結交一番。
“不要擠!先救人!”
胡大師沖四方笑了笑,擺擺手道。
“對!先救人!”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讓開了道。
“胡神醫(yī),您來看看,這個還有救嗎?”
“胡神醫(yī),您看看這個!”
四方不斷有人喊道。
胡大師一一上前,診斷了過去,還幫忙止血,處理傷口。
“胡神醫(yī),請您幫我看看我家老板!”
又有人請了胡大師過去,是個二十五六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像是保鏢。
他也負了傷,腦門上都是血,內里的白襯衫都被染紅了,但還能走動,意識還清醒。
胡大師上前,診斷了一番,面色凝重無比。
“他傷的太重了,不光是外傷,內傷更嚴重,出血量很大,他現(xiàn)在脈象極其虛弱,已經(jīng)氣若游絲,如風中殘燭了,怕是堅持不到醫(yī)院……”
說著,他搖搖頭,嘆了口氣。
救護車到這里,至少還要五六分鐘,等把人拉到醫(yī)院,送進手術室搶救,還要十來分鐘,加起來就是將近二十分鐘。
就這傷勢,哪還能堅持這么久,最多十分鐘,他就要不行了!
這已是個必死之人!
聽到他的診斷,那保鏢如遭雷擊,身形一晃,差點栽倒。
“胡神醫(yī),難道就真的沒辦法了?求您救救我家老板吧!”他帶著哭腔,哀求道。
“唉!”
胡大師又是嘆了口氣,他雖然被稱為神醫(yī),但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很多時候都是有心無力。
此刻,他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可惜了??!”
四周圍觀的人都是跟著搖頭,嘆息。
既然胡神醫(yī)都說沒救了,那就是真的沒救了。
“胡神醫(yī),我求求您了!”
那保鏢撲通跪下,用力朝著胡大師磕了個頭。
“哎!你這是干什么,不是我不救,是實在無能為力啊,他現(xiàn)在這樣子,任何急救手段都沒用,立刻搶救的話,說不定還有一成機會救回來,但是……來不及??!”
胡大師嘆氣道,“除非是神仙,才能救他一命了!”
說著,他便苦笑了一聲。
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所以這人是死定了,這就是命數(shù)??!
那保鏢聽罷,立刻僵在那兒,整個人像是失了魂,臉色慘白無比。
胡大師又是嘆了口氣,便是一拂袖,欲要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只聽一旁的人群中,傳來了一聲清喝。
“讓我來試試吧!”
胡大師的腳步,立刻頓住了。
他面上,現(xiàn)出了一抹愕然之色。
這是誰?
他都說沒救了,那就是真的沒救了,難道還有人信不過他胡懷春的?
而且,聽這聲音,似乎有些稚嫩。
抱著強烈的疑惑,他轉過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在那邊的人群中,有一道身影走了出來,仔細一看,他便呆了呆,這竟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再一看打扮,更是不敢恭維,有些太過寒酸了點。
他愣了一會,這才回過神來,笑了笑,有些不以為意。
原來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這種小子能懂什么醫(yī)術,怕是為了吸引眼球,所以才會站出來!
“這誰???”
“哪來的小子,口氣挺大嘛!胡大師都說不行了,他難道就行了,比國醫(yī)大師還吊?”
“我看他這樣子啊,像是個農(nóng)民工,這種人懂什么醫(yī)術,來搗亂的吧!”
四方有些沸騰了。
所有人都看著這個站出來的少年,譏笑,嘲諷了出聲。
他們不光笑他的年紀,打扮,更笑他的狂妄,不自量力,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個故意來搗亂的家伙!
“小娃兒,你也是學醫(yī)的?”
胡大師覷著那少年,問道。
“學過一些!”江塵道。
胡大師登時笑了,一捋白須,道:“小娃兒,難道你家?guī)煾笡]告訴你,醫(yī)術一道博大精深,想要精通,至少也得十來年的苦修,你這歲數(shù)才學了點皮毛而已,怎么就敢出來賣弄了!”
“還有,你家?guī)煾笡]告訴你,要尊敬長輩嗎?”
他卻是覺得,這個少年應該是哪家的學徒,學過一點皮毛,就膨脹了,心高氣傲,以為自己比老前輩都厲害。
“長輩是要尊敬,但是,若是長輩錯了呢?”
江塵淡淡回應道。
“你……”
胡大師臉色一變,有些惱了。
這小子是說他錯了?
真是可笑!
他胡懷春自小習醫(yī),在醫(yī)道上潛心研究了已經(jīng)有將近五十年了,集中西醫(yī)之大成,積累的經(jīng)驗,知識,難道還不如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
這分明是對他的侮辱!
“這小子有病吧!”
四方又是一陣嘩然,所有人都覺得,這小子實在太過囂張,狂妄了,竟然敢質疑一位國醫(yī)大師!
“小娃兒,你把你家?guī)煾傅拿枅笊蟻?,我改日必定登門造訪,好好拜會一下!”
胡大師忍著怒意,喝道。
江塵覷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徑直上前,走到了那傷者跟前。
見他這樣子,胡大師越發(fā)惱了,這小子竟敢無視他!
他成名這么多年來,還沒人敢在他面前這么無禮!
不管是身家上億的老板,還是地位顯赫的權貴,哪個不是對他恭敬有加的。
“小子,你倒是說說,我哪里錯了?”
他看著身前的少年,怒極而笑。
“你不是說,他沒救了么?”江塵道。
“對?。∷褪菦]救了,他這傷勢,根本撐不到醫(yī)院搶救!”胡大師譏笑道,一臉輕蔑。
這黃口小兒連這點都看不出,竟然還敢說他錯了,真是可笑,荒唐至極!
“是么!那是你沒辦法而已!”
江塵笑了笑,一臉淡然。
胡大師一聽,幾乎要氣炸了!
這個臭小子,竟然如此猖狂,當面罵他不行!
“豈有此理!”
他捏著拳頭,氣的渾身發(fā)抖,面色鐵青。
他胡懷春這輩子,就沒被人這么羞辱過,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
“小子,你好大的口氣!”他厲喝一聲,卻是怒極了。
“別吵!再拖下去,人真的要死了!”
江塵掃了地上的傷員一眼,臉色一沉,不客氣地喝道。
接著,他又看向胡大師,喝道:“把你的針給我!”
胡大師剛要發(fā)怒,便是一怔,這小子怎么知道他身上有針的?
“快點!”
江塵大喝道。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胡大師冷哼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細長的木匣子,打開來,內里是一排排的銀針。
江塵接過,就蹲下身,撕開了傷者上身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
一旁的保鏢急了。
他可不相信,這民工打扮的小子真能救人。
“讓他救!”胡大師喝道。
反正這傷者已經(jīng)救不了,注定是要死的,讓這小子折騰一下也無妨,他就是要看這小子如何出丑!
那保鏢一聽,便不做聲了。
江塵催動一對透視眼,再將這傷者體內的情況仔仔細細探了一遍,稍一沉吟,便捏起一根銀針,開始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