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也堵不上你的嘴,倒是教你喝醉了還怎么地?”老板娘沒好氣的道。
“你這敗家娘兒們,真不會(huì)過日子,好好一個(gè)杯子,就這么給摔了。”老黑林道,臉上帶著笑。
“沒事兒,沒事兒,大家繼續(xù)喝茶?!摈詈诘睦习遄吡顺鰜恚瑢⒈拥乃槠驋吒蓛?。
“小兄弟還沒說你這是要往哪兒去呢?”老板娘又重拾剛剛的話題。
“我要到西安去?!鼻锏洞鸬?,江湖險(xiǎn)惡這四個(gè)字在秋刀的腦海之中是不存在的。
“從洛陽到西安,可是有不少的路程,小兄弟如此趕路,難道是去會(huì)佳人的嗎?”老板娘道。
“我要去盛世錢莊。”秋刀道。
“盛世錢莊啊,可是那個(gè)富可敵國的盛世錢莊嗎?”老板娘瞪大了眼睛道。
“想來是的?!鼻锏兜?。
“這么說來,小兄弟可是盛世錢莊的人嗎?”老板娘突然壓低了聲音道。
“那倒不是,我不過是受人之托,前去辦點(diǎn)事而已?!鼻锏兜?。
“不知小兄弟是受何人所托,又是去辦什么事呢?”老板娘道。
她的問題未免多了一些,但是秋刀卻似乎并沒有察覺到。
“我是受盛世錢莊的錢大掌柜所托,去盛世錢莊取點(diǎn)東西?!鼻锏兜?。
“盛世錢莊的錢大掌柜?那叫小兄弟卻取的必定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吧?”老板娘又道。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東西?!鼻锏度鐚?shí)說道,他確實(shí)不知道要他去取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既然小兄弟不愿意說,那就算了,我再去給小兄弟添些茶水?!崩习迥镎酒鹕韥?,提著茶壺,扭著腰肢走進(jìn)了茶寮。
不一會(huì)兒之后,老板娘又提著茶壺出來了,臉上依然掛著嫵媚的笑容。
“來,小兄弟,再喝一點(diǎn)兒?!崩习迥镉謱⑶锏兜牟璞?jié)M了。
“多謝?!鼻锏队趾攘艘槐?p> “時(shí)候不早了,我該啟程了?!鼻锏兜?。
“怎么小兄弟就要走嗎?時(shí)候還早哩,你看這太陽大的,曬的人頭發(fā)昏?!崩习迥锏?。
秋刀站起身來,確實(shí)感覺有些頭暈,連站也站不穩(wěn)了,眼前的東西也變得越來越模糊,而且還直晃。
“小兄弟,你這是怎么了,這是茶,不是酒,難道你還喝醉了不成嗎?”老板娘道。
秋刀用手敲了敲腦袋,又用力搖了搖頭,可是不但不起作用,反而暈的越發(fā)厲害了。
“我這是怎么了?”秋刀在問自己。
可憐的秋刀直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重,越來越重,重到他的身體已經(jīng)無法承受了,直到最后一頭栽了下去。
“睡吧睡吧,人間雖苦,但是夢里香?!崩习迥镒匝宰哉Z道。
之前在喝茶的漢子早已站了起來,并且圍了過來。
“老大,你可真行,手到擒來啊,在你手上,就沒有逃出去的羊,不知道這只羊肥不肥?!崩虾诹终f道,如此看來,他們竟是一伙兒的。
“既然這小子跟盛世錢莊的大掌柜的有點(diǎn)關(guān)系,絕對瘦不了。”老板娘得意的笑道。
“老大的眼光,什么時(shí)候錯(cuò)過啊,這小子中了老大的三日醉,起碼得夠他睡個(gè)三天的?!绷硪粋€(gè)山野漢子道。
“就算這小子沒有喝下三日醉,我看他看到老大的樣子就已經(jīng)醉生夢死,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哈哈?!崩虾诹值?。
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
“你們幾個(gè)死人哪,就會(huì)在那里笑,給不給老娘搬到里面去,還想讓人看到還是怎么地?”
老板娘給了老黑林一腳,老黑林干笑了兩聲。
“走走走,動(dòng)作麻利點(diǎn),趕緊給抬到里邊去?!?p> 秋刀就這樣像頭死豬一樣被兩個(gè)大漢抬進(jìn)了茶寮,丟到燒茶水的柴火邊。
“趕緊搜搜他身上有什么值錢玩意兒沒有?!辈桢祭习逡矅诉^來。
“去去去,煮你的茶去,外面給老娘看著點(diǎn)。”老板娘斥道,說完,自己捋一捋袖子,在秋刀身上搜起來。
老板娘在秋刀身上搜了半天,只搜到一個(gè)小黑木匣子。
“什么破玩意兒,一看就不值錢?!崩习迥镫S手一丟,扔到了一旁,繼續(xù)在秋刀身上搜刮一通,卻什么也沒找到。
“哪里來的窮小子,還說什么去盛世錢莊,害的老娘一通折騰,啥也沒撈著?!崩习迥锊粷M的道。
“哇?!蓖蝗灰宦暣蠛皣樍死习迥镆惶?。
“叫叫叫,要死啊,嚇老娘一跳。”
“老大,老大,這回我們發(fā)了,你快過來看。”老黑林叫道。
“什么鬼東西?拿給我。”老板娘道。
老黑林將手上那金燦燦的東西遞給老板娘。
“這么大塊金子?我是不是在做夢?。俊崩习迥镅劬Χ家粗绷?。
“老黑林,我不是在做夢吧?”
“現(xiàn)在大白天,要做夢還早著呢,真是塊大金子,夠咱們下半輩子吃香喝辣的了?!崩虾诹值?。
“哇。。。。。。”
“老大,你怎么哭了?”老黑林道。
“從小到大,我還沒見過這么大的金子呢。”老板娘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
“老大,這小子怎么辦?宰了算了?!崩虾诹值馈?p> “你怎么動(dòng)不動(dòng)就殺呀殺的,這么個(gè)英俊小伙子,殺了多可惜,算了,他也沒犯著咱們,扔到路邊也就是了。”老板娘道。
“扔了也怪可惜,不如帶回去,給老大做個(gè)小的,嘿嘿?!崩虾诹株幮Φ?。
“我倒是想啊,可是老茶那醋壇子一打翻,非得鬧個(gè)雞犬不寧不可?!?p> “老茶,老茶,你快來看哪,咱們不用再當(dāng)山賊了,回家買個(gè)院子,享福了?!?p> 茶寮之外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老茶,老茶,你是耳聾了嗎?老娘叫你呢?!崩习迥锘饸馍蟻砹?,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回應(yīng)。
茶寮里頓時(shí)安靜了下來。
“老黑林,你出去看看?!崩习迥锏馈?p> “是。”老黑林站了起來,從柴堆里拿出一把刀。
老板娘又向其他人使了一個(gè)眼色,剩下的幾個(gè)漢子也都各自拿起了兵器。
老黑林一掀開簾子,從外面便伸出一把刀來,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老黑林嚇得連手里的刀都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