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校長抱有萬一的態(tài)度又問覺醒的問題。
何倪丹硬著頭皮回答已經(jīng)覺醒了,誰讓他之前在辦公室跟幾個老師撒過謊呢。
心虛也得堅持下去。
挨翔符可以用了,比許多攻擊型靈能都好用,也不能完全算是說謊吧。
“今天,剛才覺醒的?”張校長激動起來了。
“幾天前就覺醒了?!焙文叩み€用不好意思的表情和語氣說,“那會不太熟悉控制,傷了幾個同學?!?p> 演得非常真實。
但……
年輕人太過虛榮了,人品容易出問題,張校長更相信茍思丹的斷言,認為何倪丹逞能說謊,臉色淡漠下來,不太靠譜啊。
“這兩天,上面有專家來,評定楊瑜環(huán)同學的靈能品級,你也準備一下?!睆埿iL淡淡說道,不等何倪丹回答,臉早轉(zhuǎn)向了宮隊長,站起來,笑著說,“不耽誤你忙啦,改天我做東,咱哥倆喝一杯,再會?!?p> 送走張校長,何倪丹積攢的力氣耗費的差不多了。
隨意跟宮豬聊了幾句,廚房有新磨的面,有土豆,讓他們午飯自己弄。
何倪丹吃了點現(xiàn)成的東西,回屋呼呼大睡。
這一覺睡得足,宮豬等人造好了哨所,啥時候走得都不知道。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半下午了。
身體上感覺好很多,渾身不那么疼了,有了點力氣,恢復了一多半。
除了這個398的災劫值,何倪丹非常滿意。
很多時候,壞事兒利用好了,也能變成好事兒。
衰神善加利用,關鍵時刻作用很大。
肚子咕咕叫,何倪丹來到廚房……
眼神所到之處,災劫值嗖嗖往下掉,一直掉到250才不動了。
廚房能吃的東西已經(jīng)空了,被治安所的兵吃的吃,拿的拿。
洗劫一樣,一窩子土匪。
要是茍思丹在這,他們誰敢這么大膽?
面沒了。
何倪丹從小糧倉里拿了幾斤麥子,也來不及淘洗晾曬了,直接放到石磨眼里。
少年推磨。
內(nèi)勁運行流暢抵消身體的傷,不消一會,帶著麩皮的粗面下了一面盆。
這邊鍋里加水燒起地鍋,這邊把面加水和成面團。
水開了,面皮也切好了。
往鍋里一下,兩分鐘,滾兩滾,一鍋香噴噴粗面皮做好了。
何倪丹連吃了三大碗。
舒服了。
有心思多想了。
家里感覺到冷清。
想到寶妹兒。
滿心窩子的都是惆悵。
“有人嗎?”
“有誰在家嗎?”
反應過來的何倪丹聽到了豬叫,不是指剛才那兩聲,確實是豬叫。
一群人,穿著很體面的人,拽著兩口大白豬。
豬不老老實實走。
體面的人就揍它們。
所以慘叫。
等等,那縮在后面的,女人,是柳茗。
何倪丹的心提了起來,這些人不會是來打擊報復的吧?
嗯……
柳茗被綁了手,神色不好看,沒一點尋釁挑事的囂張勁兒。
倒是像來負荊請罪的。
“你是何倪丹?”一個大背頭微笑道。
這人像是領頭的。
何倪丹點點頭。
“呵呵,我們見過茍上校了,豬給孩子們殺肉吃,他讓我們送過來,由柳茗先照顧著,等他回來?!?p> “柳茗你認識吧。”
“好的,豬牽到哪兒?”
聽到這些話,何倪丹放心了點,“先放牛棚里?!?p> “牛棚?好,找牛棚,小心點,栓結實嘍?!?p> “哈哈,這畜生真有勁,過橋差點沒掉河里去。”
“小伙子,來根?”大背頭拿出一包煙,叼嘴上一根。
“不了?!焙文叩さΦ?。
“大伙兒坐一會,五分鐘后出發(fā)?!?p> “小茗過來,舅舅給你解了,哎呦,疼吧?!贝蟊愁^討好的笑道。
“哼!”柳茗不情不愿的走了過來,眼惡狠狠的瞪著何倪丹。
“嗨,和小毛孩子置什么氣?”大背頭解了繩子,彎腰搬了只凳子,笑道,“舅舅給你賠禮啦?!?p> “你賠禮,不解氣。我能不能打他一頓?”柳茗踢開了凳子,冷笑道。
“現(xiàn)在不行。如果你能獲得茍上校的認可,想怎么收拾這小子,還不隨你的意?”大背頭淡淡笑道。
何倪丹感覺十分不好了。
隨意的像到自己家一樣,想怎樣就怎樣,問過主人意見沒有?
最后一句話,更是赤果果的輕視。
他們看重的是聯(lián)盟英雄茍思丹,對于何倪丹,當塵土一樣的存在。
心里大怒,臉色卻笑得溫和,何倪丹說道,“誤會,都是誤會。冤家宜解不宜結?!?p> 壓根沒人理他。
隨員們洗手方便抽煙打屁。
甥舅兩眼都沒往何倪丹的方向抬一下。
“那得等多久?我畢業(yè)第一個項目壞在他手里,一輩子都受影響,多氣啊,多少天睡不香?!绷桓市牡?,其實她更惱火的是,被逼在學校公開承認,屁股被炸傷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不能怨楊曦蓉,一股氣全撒在何倪丹身上。
“都工作幾年的大姑娘了,不能再使小性子了?!?p> “小不忍則亂大謀,一點小事,能過就過?!?p> “楊曦蓉這樣的年輕人,全聯(lián)盟沒一萬,也得有八千,她想出頭可不容易?!?p> “原本舅舅給你的這個差事,就是個鍛煉?!?p> “早離開也好,免得浪費大把時間,到頭來得了一場空?!?p> “茍上校就不同了,全聯(lián)盟三百萬軍人,三十歲的上校不超過十個,暫時低潮了些,起復是必須的?!?p> “公司這幾年在他身上下了很多功夫了,都不太成功?!?p> “我敢保證,公司得知茍思丹的行蹤后,一定還會派人來?!?p> “比你更有經(jīng)驗的人來?!?p> “誰能想到,我們碰巧得了先機?!?p> “所以,你一定把握好了?!贝蟊愁^諄諄教導。
“我記得了,先忍?!绷鴩烂C了,“放心吧,舅舅,我知道輕重?!?p> “呵呵,還有我先前給你說的,想想辦法?!贝蟊愁^笑道。
柳茗臉紅了,抬起藍小鞋踩了一下大背頭的黑頭皮鞋。
麻痹的,這鱉孫八成是讓小娘皮使用美人計。
茍思丹光棍一條,目標是富婆。
這柳茗應該不合標準。
寂寞空虛冷,就怕萬一忍耐不住,女勾男一層紗的事。
大背頭哈哈大笑,“我回去啦,你仔細研究下我給你的資料,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p> 肯定是茍思丹的資料了。
男女感情使用陰謀詭計,用心歹毒啊,想著法兒吃雞。
他們要是勾搭上了,親疏關系立馬變了,哪還有他何倪丹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