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隊,你說這個簡單是賣什么的?”王冠宇問道。
“誰知道呢,名字起的倒是挺簡單的?!?p> 今天又降溫了,莫憂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有些凍僵,他將雙手微微合十,放到嘴邊哈了兩口氣。
哈出的氣體在空氣中瞬間凝結(jié)成了白霧。
王冠宇看了一眼身旁的莫憂,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那兩個大姐都說看著穿白色羽絨服的人比較眼熟,是不是說明這個白衣男子是這附近的人?”王冠宇問道。
“有可能,不過現(xiàn)在也不能確定,畢竟就像蔡大姐說的那樣,這種穿著打扮的人大街上多的是。”莫憂一臉嚴肅的回答道。
“也不知道老張他們調(diào)查的怎么樣?”王冠宇撓撓頭說,他感到頭皮有些發(fā)癢,這幾天接二連三的出事情,自己已經(jīng)三天沒洗頭了。
莫憂感覺的王冠宇的速度加快了,他也跟著加快了腳步,說道:“老張他們有消息,就應該給咱們打電話了?!?p> “這個案子真他娘的棘手?!蓖豕谟罱K于忍不住了,抱怨道。
“是啊,咱們市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發(fā)生性質(zhì)這么惡劣的案件了。”莫憂回答道。
“是不是到前面那個路口左拐?!蓖豕谟钪钢贿h處的一個十字路口說道。
“剛才那個大姐所指的位置應該就是這個路口,在路口左轉(zhuǎn)的第二個門市?!蹦獞n打到。
很快,二人便找到那件門市,只見門口掛了一張黑色的牌子,牌子的正中間只寫了“簡單”。
沒有電話,沒有服務項目,也沒有多余的修飾,只有用楷體寫的兩個字。
“嚯,黑體白字,挺嚇人啊?!蓖豕谟钊滩蛔⊥虏鄣馈?p> 莫有看到店門的把手上掛著一把鎖,便走到門口,透過玻璃門往店內(nèi)看去。
室內(nèi)的裝修也如同店鋪的名字一樣簡單,一側(cè)的墻上有三張半人高的鏡子,每面鏡子前都有一張化妝桌。
化妝桌上擺著各種款式的直板夾,吹風機,和大大小小的梳子。
化妝桌前分別放置著三把旋轉(zhuǎn)椅,旋轉(zhuǎn)椅旁邊放著一個約一米高的置物架。
架子上雜亂的擺放著各種頭繩和卡子。
另一側(cè)墻上貼著一些美女的海報,這些美女只是到上半身,主要突出她們的秀發(fā)。
從海報中也不難發(fā)現(xiàn)謝謝美女的頭發(fā)非常靚麗,甚至在陽光的照射下都透亮反光。
“這啥呀這是,這不就是理發(fā)店嗎?”王冠宇也通過玻璃門看向屋內(nèi)后,接著說道。
“我千算萬算都沒想到是個理發(fā)店,咋鎖門呢?”王冠宇拎了拎門把手上掛著的鎖說道。
“看看有沒有聯(lián)系方式?”莫憂走到玻璃門旁邊的玻璃窗前,說道。
無奈,玻璃上只貼了一張卡通的圣誕老人和幾只麋鹿的粘貼,并沒有任何聯(lián)系方式。
“走,去旁邊店鋪問問老板哪去了?”
莫憂說著便走向了隔壁的服裝店。
推開店門,莫憂和王冠宇便聞到了濃濃的香水味,王冠宇忍不住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老板!”莫憂也同樣鄒著眉頭,向著屋內(nèi)喊去。
“來了?!币粋€尖銳刺耳的聲音先從試衣間內(nèi)傳來,接著只見一個女人踩著高跟鞋從屋內(nèi)走出來。
這個人正是這件服裝店的店員。
她留著一頭黃發(fā),頭發(fā)盤成了一個丸子,并且扎得老高,厚重的齊劉海擋住了一半的臉。
臉上化著濃厚的妝,光是這眼線,莫憂就覺得有一厘米寬。
她上身穿著一件寬松的嫩粉色毛衣,下身穿著黑色打底褲。
“呦,你們要買衣服啊,我這可是女裝?!钡陠T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說道,
“我們不買衣服,想跟你打聽個事?!蓖豕谟钚呛堑淖呱锨耙徊?,說道。
“打聽事?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店員翻了個白眼,走到前臺邊,從前臺上拿起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你…”王冠宇剛想說什么,便被莫憂攔了下來。
“誰說我們不買衣服,我們買!”莫憂沖著王冠宇眨眨眼,說道。
“哦…哦,對,我們買?!蓖豕谟钏查g領會莫憂的意思。
“那你們隨便挑,但是不能用手摸,摸臟了可就必須得買了。”店員仍然是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早在她一眼看到莫憂和王冠宇,便斷定二人不是那種高消費的人,所以一直也沒給二人什么好臉色。
“就這件吧?!蹦獞n指著掛在墻上的那件碎花連衣裙說道。
“那件800,不講價?!钡陠T頭也不抬,依舊坐在前臺邊嗑瓜子。
800?。??她咋不去搶,還不講價,莫憂雖然表面毫無波瀾,但是內(nèi)心已經(jīng)驚呆了。
“門口那件便宜。100你就能拿走。”店員似乎看出莫憂的內(nèi)心活動,用輕蔑的語氣說道。
莫憂看了一眼店員指的那條裙子,這么形容吧,上個世紀70年代,一定是一條非常時髦的裙子,但是放到現(xiàn)在來說,穿出門一定會被人說是穿越來的。
“就這條吧!”莫憂咬著牙指著墻上的碎花裙說道。
“給我包起來?!?p> 店員一看莫憂真的消費了,態(tài)度立馬發(fā)生了360度的轉(zhuǎn)變,她放下手中的瓜子,啪啪手,將粘在手上的瓜子拍掉,起身對莫憂一臉假笑地說道。
“好嘞,你是給女朋友買的吧,你女朋友可真幸福。這個號是均碼號,80斤到120斤都能穿。”
店員一邊將墻上的衣服取下,一邊介紹說道。
莫憂一邊從公文包中拿出現(xiàn)金,一邊對著店員說道:“美女,我想剪剪頭發(fā),這哪有理發(fā)店?”
店員說道:“旁邊就有一家,理的還不錯?!?p> “理發(fā)師長的啥樣???”莫憂問道。
“手藝好就行唄,怎么長得丑還不用?”店員說道。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想說讓我女朋友也整整頭發(fā),要是理發(fā)師太帥了,我怕…你懂的,再把我比下去。”莫憂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哈哈,那你得換家店了,那理發(fā)師高高瘦瘦的,人還干凈,平時就愛穿白衣服。整個一個白馬王子啊?!钡陠T一臉花癡樣。
“高高瘦瘦,白衣服…”莫憂在心里嘀咕著,這點跟視頻中的白衣男子符合了。
“那行,謝謝美女啊,我在看看別家理發(fā)店。”莫憂給王冠宇一個眼色,示意他離開。
“想買衣服再來啊。”店員依依不舍的對著莫憂和王冠宇離開的背影喊到。
“800,啥衣服這么貴,我這件棉服才80。你咋不把咱們的身份告訴那女的,你看她那看不起人的樣子?!蓖豕谟钚睦聿黄胶獾恼f道。
“咱們現(xiàn)在還沒確定白衣男子的身份,說了無疑是打草驚蛇?!蹦獞n回答道。
“有道理?!蓖豕谟钫f。
“走。去調(diào)查這間理發(fā)店的老板身份?!蹦獞n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