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有些目瞪口呆,不知道在這里看自己做飯的兄長,怎么突然就沖了出去。
忙追到門口,但廣仁已經順著道路跑出很遠,看不到身影。
車子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那邊,他慌忙跑到事務所,打給淺野,讓那家伙開車過來接自己。
“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那個最大的謎團!為什么尸體可以憑空出現(xiàn)在房間里,沒有任何血液痕跡!”
……
淺野開車的速度極快,像是不要命一樣,到了事務所門口,立刻拉上廣仁,向警署駛去。
“不要去警署,先去一趟醫(yī)院,還有最后一件事情?!?p> 廣仁連忙說著,充滿了自信。
“好!”淺野立刻掉頭,“那個謎團的事情,你先跟我說說。”
淺野刑警一向急性子,是那種拿到謎題,忍不住要偷看答案的類型。
然而廣仁只是搖搖頭,笑著說:“好戲最后才會上演,還請稍安勿躁啊?!?p> 看著老朋友的模樣,淺野愣了一下,緊接著苦笑起來:“你可真是吊人胃口啊?!?p> 車子迅速開到醫(yī)院院子里,剛走進大門的加瀨小姐看到他們兩人下車,不禁有些吃驚。
“你們怎么來了?”
還未回話,廣仁立刻拉著她跑上樓梯,走入醫(yī)院里面。
“等等!我頭痛得很?!奔訛|小姐不滿地說道。
然而廣仁拉著她,跑到醫(yī)院的診所里,此時這里還沒有人,一沓藥單放在柜子里面。
抽出一張,上面的藥名全部都由數(shù)字代替,廣仁看不明白,拉著加瀨小姐到身邊。
“快,幫我找出來!”
加瀨小姐看著眼前有些粗暴的家伙,心中暗暗感嘆,這家伙是喝過酒之后,重振了雄風?
……
車門閉上,淺野刑警看著盯著藥單的廣仁,有些納悶,湊過去看看,卻什么都看不出來。
然而廣仁在看了一會兒之后,把藥單折疊起來,塞進口袋,臉上露出掌控一切的笑容。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解開了啊?!?p> “什么都解開了?”
“等會就都知道了,深人,還請你幫個忙!”
淺野越發(fā)奇怪。
“什么忙?”
“把這兩個人,請到警署里面吧,我等會兒有事情需要他們?!?p> 廣仁說出名字,轉身拉開車門。
“你現(xiàn)在去哪里?”
“還有一個小程序要走啊,你們警署的規(guī)矩可不能違背?!?p> 廣仁笑著眨了下眼,關上窗門,走向停在路邊的轎車。
……
上午11點,正是準備休息的時間。
但警署里卻熱鬧起來,審訊室里坐著一個男人,此時戴著口罩,一臉疑惑地坐在里面。
伊藤刑警在門外,與淺野刑警有些爭執(zhí),認為不應該聽那偵探的話語,而且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情況,貿然把平民帶進警署,是不合適的行為。
倘若傳出去,警署的名聲將會極差。
然而淺野刑警只是擺著手,不打算理會伊藤刑警。
片刻之后,廣仁終于出現(xiàn)在警署門口,香煙叼在嘴上,身影急忙,快步走到審訊室門口。
“哎!偵探,你這是什么意思?”伊藤刑警不顧淺野的阻攔,一把抓住廣仁的肩膀。
“不明不白把一個音樂老師待到警署里,這可是要毀掉警署的臉??!”
伊藤顧不上顏面,有些生氣起來。
然而廣人只是微笑著,輕輕拿走對方的手,放了回去:“還請稍安勿躁吧,伊藤刑警?!?p> 話語說完,打開門,走進審訊室。
極不情愿的伊藤刑警與淺野跟了進來,吉敷警員帶著記錄冊,走在最后面。
盡管進來這么多人,男人臉上依舊沒有半點驚動,戴著口罩看不出笑,但明顯十分放松。
“怎么了?各位警察?!?p> 伊藤刑警沒好氣地指了指廣仁:“是這位偵探大人叫你來的,你聽他的吧?!?p> “是么?”男人的視線轉向廣仁。
“是的,野口先生……最近我一直關注著老師的藝術作品,多少有些觸動,所以想要敘上一敘。”
廣仁笑著,掏出一只香煙,滑動火柴點上。
“在我印象里,我好像沒做出幾首曲子,而且都沒有公布,不知道你說的是那個作品?”
野口老師緩緩說著,以平和的方式表達著疑惑。
“是三段尸體這部作品啊。”
廣仁吐出煙霧,煙霧背后的三名警察,都露出極為驚訝的表情。
眼前這個文雅老師,是這整個案件的真兇?
該不會是開玩笑吧?
野口老師也是露出驚訝表情,緊接著平復回來。
“偵探先生,我想你是搞錯了吧,像我這種人,怎么可能做得到呢?!?p> 說著,他揮舞了一下手臂,萎縮的右手有些可憐。
“偵探大人,你真是富有想象力啊?!?p> 伊藤嘲笑著,想要走上前,把廣仁拽出去,卻被淺野刑警拉住。
不管伊藤怎么掙扎,淺野也不允許他走上前一步。
而手拿著香煙的廣仁只是笑著,絲毫沒有動搖。
“你的右手的確受傷了,但是這左手可沒有任何問題,”廣仁拿出一張線索記錄,放在了桌子上:“對于一個醫(yī)療兵來說,想要做到分尸縫接,應該左手也能做到吧?!?p> “只是效果不怎么好,像是新手一樣?!?p> 野口笑了起來:“關鍵是我沒辦法抓住三名女子啊,這樣的我,就連生活都有些困難。”
“這算什么辯解啊……野口老師,你可是有幫手的啊?!?p> 廣仁像是聽到了笑話,煙霧一噴一噴地從鼻子里冒出。
身后吉敷有些疑惑:“偵探先生,我這里的推理記錄顯示,你認為這兇手是個冷靜謹慎的家伙,應該是單獨作案……”
“那時候我搞錯了,犯了一個錯誤,直到亭子里的尸體出現(xiàn),我才明白過來。”廣仁扭過頭來:“亭子兩邊各有寫下的文字,一個是德語,一個是英語,而且意義完全不同,明顯是兩個人分別寫下?!?p> “到那一刻,我忽然反應過來,兇手具有如此高明的思維,那么他一定能想到一個更好的合作辦法。”
“那就是操控?!?p> 廣仁回過頭來,盯住野口老師的眼眸,里面沒有半點驚慌,卻似乎夾雜著贊賞。
“操控某一個人,讓他成為自己最得力的同伴,是最安全的合作方式,只不過另一個人多少有些信仰,難免想要留下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