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家的問題在于,鳳家陽圣生死未卜,但是作為中洲第三大勢力的滄海閣的陰圣竟然在前些日子晉升到了陽圣。
這時候局勢就很微妙了,一洲之中仙庭最多只會承認兩個超級宗門,這是便需要宗門戰(zhàn)。
宗門戰(zhàn)是在仙庭的主持下,兩個宗門全方位的較量。
陰陽二圣的戰(zhàn)力對整個五洲都十分重要,為了避免損傷,不參與較量。而唯一境以下的修士并不能作為宗門戰(zhàn)力的體現(xiàn),所以也不考慮。
最終,在唯一境,神胎境,巡天境,星主,每個境界進行較量。唯一境,神胎境,勝者積一分,巡天境,星主勝者積兩分。以后一積分結果作為勝負的評判。
現(xiàn)在的鳳家,除了唯一境有鳳九天撐著,必拿一分外,其余境界都是在弱勢地位,長時間安逸的環(huán)境消磨了鳳家年輕一輩的銳氣。要不是出了個鳳九天,整個鳳家都顯得死氣沉沉。
可以說,只要滄海閣向仙庭提交宗門戰(zhàn)的申請,那么鳳家十有八九都要敗下陣來。沒了超級宗門的名號,很多地方所能爭取的修煉資源將要大幅下降,到那時鳳家腐敗的內(nèi)核將被狠狠地扒開。
墻倒眾人推,曾經(jīng)被鳳家壓著的宗門到那時很有可能會踩上兩腳。
之后,雷家傳信可以阻止滄海閣提交晉升申請,條件是鳳九天必須嫁給雷顯。令人意外的是,雷家竟然同意婚后鳳九天保留鳳家的身份,除了必要的時候,也不需要為雷家辦事。這么一來,鳳家才答應了雷家的要求。
這一切的根源便是那宗門戰(zhàn)!
宗門戰(zhàn)對超級宗門有一個保護機制,即是仙庭在收到晉升申請之后,會等待兩年的時間才會受理召開宗門戰(zhàn)。這是為了防止超級宗門之中有些弟子閉關,面對突如其來的挑戰(zhàn)可能缺席的情況。
所以,即便是滄海閣現(xiàn)在提交晉升申請,宗門戰(zhàn)也會在兩年之后。
兩年,足夠徐清成長為獨當一面的人物了。
“狂妄!”
陸九鼎對徐清的信心使得雷顯極為不爽,鳳家已經(jīng)爛到根子里了,否則鳳家陽圣也不會冒險沖擊帝境。因為他的壽元不多,看不到鳳九天成長起來地那一天,與其沉默中滅亡,不如博上一把,而結果就是如今的局面。
其實,就算鳳家陽圣不選擇沖擊帝境,等他壽終正寢,鳳家依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一個鳳帝是撐不住鳳家的,除非她能達到陽圣境界,而就算對少帝來說,陽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狂不狂妄還輪不到你評說!”鳳九天冷然道,她心中已經(jīng)動了這份心思,回去定是要稟明家中長輩。
只是,現(xiàn)在徐清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再將重擔置于他身上會不會太過殘忍。
仿佛是感知到了鳳九天內(nèi)心所想,深埋買鳳九天懷里的徐清發(fā)出蚊吶般的聲音:“我沒事,我聽你的。”
鳳九天嬌軀顫了顫,將徐清抱得更緊了。
徐清疲憊到幾乎要睡去,猛然,他感覺到一絲異樣。他發(fā)現(xiàn)自己元神和金丹不知怎的,竟然剝離出了極微量的本源。那些本源從體內(nèi)滲透出來飄出體外。
徐清驚得抬頭,發(fā)現(xiàn)整個世界似乎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維持著上一刻的表情,宛如雕塑。
不僅僅是徐清,所有人體內(nèi)都飄出了一絲精光,那是本源的光芒。所有本源之光匯集在一起,然后飛向西方。
徐清若有所感看向徐綺羅的位置,只見此時的徐綺羅已經(jīng)瀕臨消散,可是在這一刻,僅剩的一絲靈魂也聚合成一道精光,飛向西方。
普通人沒有元神和金丹,他們的靈魂便是本源。徐綺羅的靈魂本來已經(jīng)極為稀少,此次受到某種不知名的吸引竟然停止了消散。
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徐清必須搶下徐綺羅這最后一絲靈魂。
可是事與愿違,剛才身融天道帶來的巨大副作用令得他根本提不起一絲力量,甚至,他唯一境的境界也會在不久后跌落回靈魄境巔峰。
眼見自己無力阻止,他心念一動,發(fā)現(xiàn)還可以略微控制自己的本源,旋即用自己的本源將徐綺羅的靈魂包裹住,他至少要知道徐綺羅的靈魂到底被什么吸引。
不過,半息之后,凝固的世界恢復正常。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鏡花水月而已。
鳳九天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徐清竟然抬起了頭注視西方,面露疑惑之色。
她同樣也是疑惑不已,前一刻不是自己還抱著徐清的頭嗎,怎么現(xiàn)在他抬頭了自己都不知道。
徐清將場中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除了鳳九天發(fā)現(xiàn)徐清有些異樣,故而不解外。只有天空中雷尊的巨臉同樣閃過一絲猶疑。
半步帝境就是半步帝境,場中除了徐清,就是他感覺到了不同,但是他在靜止的那一刻并沒有保持意識,所以即便他心中有異,卻不明所以。
徐清兀自思索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突然之間,地動山搖,天空之上,陽星之畔,陰星隱現(xiàn),日月同天,分外詭異。
周身的靈氣不知何故地躁動起來,他第一次有了心慌的感覺。
忽然,雷尊的聲音傳出:“顯兒咱們走。”說完,白云形成的巨臉嘭地炸開,包裹住雷顯和三長老,待到云霧消散,二人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徐清分明在雷尊的聲音中聽出一絲焦急,是什么事能讓一個半步帝境心性失守。
緊接著,陸坤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竟是有些顫聲道:“徐清,你是跟我回天鼎宗……還是去鳳家?”
徐清想了想,決定道:“我還是跟鳳兒一起。不過請陸宗主帶走青羊?!?p> 青羊在中洲仇家太多,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不便隨行。
陸坤點點頭,絲毫沒有再多言語,袖袍揮展,將陸九鼎,費清以及昏迷的青羊卷起,直接消失無蹤。
一個半步帝境,一個陽圣就這么慌慌張張地離開,徐清老覺得是不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
而且,徐清只能隱約感覺到伴隨徐綺羅而去的本源,從其中他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但是具體是什么怎么也想不起來。
徐清掙扎地站了起來,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境界已經(jīng)開始倒退,此地不宜久留,抓住鳳九天的小手,讓她先離開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