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神境與靈魄境之間并不存在巨大的阻隔,一般來說,只要煉化了一門神通,境界到達靈魄境巔峰之后就可以水到渠成地晉入通神境。
原本徐清是打算處理好傷勢在晉升通神境。不過,詭異的是,也不知是靈殿丹藥太好,還是他的傷勢其實并沒有這么重。經過在穿空梭上的調息和剛才服用丹藥后,他覺察到傷勢竟然奇跡般地好了七七八八,所以他才覺得晉升通神境。
其實,不僅這傷勢透露出詭異,連這神通也是。
現(xiàn)在徐清身上可不僅僅只有一種神通,除了天動大神通,他還有一門天罡大神通。也就那門可以將靈氣轉化為罡氣,然后模擬這種屬性形態(tài)的頂級神通。
這門天罡大神通是在徐清身融天道時覺醒,屬于金丹類的神通,不屬于現(xiàn)今任何一種已知的神通,乃是名副其實的天賦神通。
這正是他萬難理解之處!
十年之前的違禁之舉換作他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即便是他徐清未死,可是惹怒上天,按照道理來講,決計沒有可能賜予他天賦神通。退一萬步講,就算上蒼仁慈,愿意賜下神通,也應該是在他度過丹神劫之后就賜下。
這種半途覺醒天賦神通的情況,怎么看都有點兒臨時起意的意思。
而且這傷勢比徐清預期的要輕上許多,這也是說不通的。
十年之前,他以唯一境身融天道,血戰(zhàn)巡天境和星主,雖說慘勝,但是那傷勢足足緩了數(shù)年。當然,盧月城那一戰(zhàn)自然與十年前那一戰(zhàn)的強度相差甚遠,但是也不可能如此輕微。
上蒼就像一個原本嚴厲的母親,忽然對自己的孩子開始放縱起來。
大戰(zhàn)臨前,徐清自然也沒時間思考太深?,當務之急還是晉入通神境,把韓玉昆給處理了。
“自大!”
韓玉昆冷哼一聲,根本不給徐清晉升的時間。如同鉛汞一般厚重的鎮(zhèn)獄靈氣從他的體內滲透出來,凝成一尊十丈高的魔神。
此魔神人身象頭,身披青銅戰(zhàn)甲,戰(zhàn)甲破碎,其上還有點點已經發(fā)黑的血跡,這便是鎮(zhèn)獄之神。
說來徐清確實有些自大,就算靈魄境晉升通神境相對容易,畢竟還是存在巨大的風險的。所謂的天才在戰(zhàn)斗中突破反殺,其實很多情況下是無奈之舉,哪有徐清這般不當回事的。
禹師月往前稍稍踏了一步,此舉無疑暴露了她內心些許焦急??煽粗?,鳳九天安之若素的樣子,心里才微微一定。
韓玉昆右手按下,鎮(zhèn)獄之神同時舉起右手,隨之猛然拍下,目標正是徐清。
徐清背負雙手,古井無波。鎮(zhèn)獄之神手掌按下,擋住了些許陽光,原本刺目的光芒散去,徐清的眼睛猛然睜開,體內的靈氣在元神和金丹的雙重驅動下瘋狂運轉。
啵!
一聲輕微的,茅塞頓開的聲音響起,桎梏破開,境界瞬間提升??癖┑撵`氣形成一股颶風,強大的風壓直接硬頂住鎮(zhèn)獄之神的右手。
“這么快!”
韓玉昆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徐清晉升的過程竟然持續(xù)數(shù)息不過,若非親眼所見,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鳳九天嘴角掀起,修煉突破對徐清來說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簡單,這世間,從袋子里拿個東西能耗費什么時間?
韓玉昆臉色鐵青,無形無質的靈氣宛如精鐵一般堅硬,頂住鎮(zhèn)獄之神的手掌在一丈以外,任是韓玉昆如何用力,就是不能再推進絲毫。
這其實是極其耗費靈氣的做法,純以靈壓相扛,韓玉昆看徐清眼皮眨都沒眨,心都快沉下去了。
徐清倒是有些不滿意,當年的本命神通玄天功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提供近乎無限的回復。換作以前的他,保持這個狀態(tài)三天三夜都沒問題。現(xiàn)在他自己估算了一下,也就一天左右,實在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你不介意,能告訴我原因嗎?我應該不認識你才對?!毙烨迓冻鲆豢诖蟀籽溃瑢χn玉昆展顏一笑。
韓玉昆恨得牙癢癢地,他全是發(fā)現(xiàn)了,以自己的常規(guī)手段是奈何不了徐清了,當然,他還有不少壓箱底的撒手锏沒有用。他不想,也沒有理由為了意氣之爭動用自己的隱藏底牌,結果就算是贏了也沒有任何意義,甚至有些可笑。
他的腦海里充盈著一個想法,那就是即便生死相搏,誰勝誰負,猶未可知!
從現(xiàn)在的結果來說,就是一個不朽境干不過一個通神境。他對這個結果并不在意,甚至于就此宣揚出去也沒什么。名聲,體面是他最不屑一顧的,他在意的是剝開這世界強者面紗所帶來的震撼。
韓玉昆收回鎮(zhèn)獄靈氣,他想確認的事情已經確認完畢,沒有必要再繼續(xù)下去。
“我是為了我?guī)熜侄鴣?。”韓玉昆道:“我?guī)熜謨A心于月帝,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絕對不允許有人破壞?!?p> 韓玉昆頓了頓,眼神在禹師月和徐清身上來回掃動。
“你確實很厲害,可是你浪費了十年的時間,一步慢,步步慢,十年,足夠你得時代落幕了?!彼t疑了一會兒,還是說道:“我希望你能主動退出,我?guī)熜植攀亲钸m合月帝的。”
徐清被韓玉昆的理由搞得哭笑不得,他跟月帝可不是什么親密關系,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有人誤會,從他受封天帝后,這個論調始終存在。
他剛要解釋一下真相,剛才一直在作為旁觀者的古婉越過眾人,直視韓玉昆。
“什么天造地設,什么最適合,禹姐姐跟我哥才是一對?!惫磐癫逯?,直指韓玉昆,怒斥道。
韓玉昆只是魔神宗派過來交流的,才來沒兩天,根本不認識古婉。眼見一個毛都沒長齊地小女孩,指著鼻子質問自己,頓時有些惱怒:“你哥是什么玩意?你知道我?guī)熜质钦l?”
“我管你師兄是誰!”古婉齜著牙,充滿了對韓玉昆師兄的不屑。
她下巴輕輕一揚,如同驕傲的天鵝。
韓玉昆也是有些上頭,他師兄可是他追趕的目標,怎容如此侮辱。
兩人不約而同地說出了那個名字,想要震懾對方。
“我哥是古帝古巖!”
“我?guī)熜质菓?zhàn)帝齊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