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別了,我自己可以?!蹦銕臀业奈視€的,放心。
鐘陌凝視了梓陌許久,蒼白的面額上沁出了細細的汗液,鼓勵的笑了笑道:“嗯……走吧?!?p> 忍住了嘔吐的梓陌隨著三位蟲子人回到了簡陋的客棧。
“沒事吧,師兄?!辫髂敖o十七做了些吃食,順便把這個山腳下小村落里里外外走了個邊。
墨白看了看盤子里野果做的糕點,還有一坨灰黑的東西放在盤子里不禁感嘆:“師妹?。《歼@個時候了你還是不給除師尊以外……現(xiàn)在還有個引述白做飯??!做為你的師兄著實有點慘。”
“說什么呢,就這黑灰色的東西就我感興趣做,誰還來??!”真是給做還看不上了。
“黑灰的,你做的,你莫要害我了好不好,我這剛受傷?!?p> “黑灰的小包是長在玉米上的,上次同靈會見到有人做,就學了一下,基本上沒人會吃這個,不過味道不錯?!?p> “嘗嘗吧,除了我篩過的野果、菌類和這些其它的我還真不放心你們吃?!?p> 梓陌微微沉溺自己的食料世界,十七倒也是挺迫不及待的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完全沒有顧慮到梓陌的絮絮叨叨、繪聲繪色的講述。
從到同靈會再到順利(死乞白賴)的拜師。
“嗯,挺好吃的,這個油好香。”
“大豆油,有野生的自己捏了個訣做的。”
“怎么不讓代蘭她們做?。??!闭f著停了停扒碗的動作,若有所思的痛苦道:“你這樣回去你師姐估計得殺了我?!?p> “不會,都是迫不得已,不會處以極刑……”正要順嘴說出的話,梓陌停住了,捏住了十七拿筷子的手,一雙眼睛睜的賊大:“師兄代蘭會做飯嗎?”她告訴我我說她不會?。?p> “哦,不會,不過,除了她,據(jù)我所知都會,還是偷師你學的?!笨磋髂白タ竦臉幼幽拙椭雷约倚熋檬怯直粠熤堕T算計了,內心是相當愉悅?。?p> “算了,我做也好,省的有人做些手腳?!?p> 十七難得的調戲過自家?guī)熋煤?,面色更為凝重,玄鐵似的吊在臉上:“嗯嗯,對。”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梓陌和墨白相顧無言。
吃完的十七拍拍腿撫了撫自家?guī)熋靡蛎β岛土一鸲鴣y糟糟的頭發(fā),父愛要爆棚了似的開口道:“走吧,去鐘公子那里看看?!?p> “哦……”小臂上揚一掌拍掉了墨白寬大的手掌。
鐘陌一行人在樓下,他們也沒做什么,查了一圈留下來的人并無異常,便仿若無事的和掌柜的聊天。
太多了拼盡全力也抓不完,何況更本沒辦法損傷它們半毫,兩家弟子都已經通知各自的門派這里到底有個什么鬼東西。
梓陌小心翼翼的扶著十七,一遍遍囑咐:“盡量別彎腰啊,很痛的?!?p> “哎哎……別彎腰……”
十七不顧梓陌越來越高的嗓門忍著傷口的撕裂,深深俯身一禮面色是莊重、嚴肅的,語氣確是暖暖的,比以往更多了幾分敬佩、感謝之意:“鐘公子,多謝?!边@些是為了梓陌,梓陌也不再說些什么扶起十七表面上苦笑不得,心里卻出奇的暖洋洋的:“我知道了,我會自己來,好好站著?!?p> “多謝鐘公子救我一命,他日我必涌泉相報?!?p> “師妹不能這么生硬。”
“是嗎?哦!多謝鐘公子?!?p> 十七:“……”真直白
梓陌:“……”十七你白眼幾個意思,不對嗎?
“沒事,我只是受了令師尊的囑托,沒事。”
梓陌:“嗯,也好,以后報答你。”
十七:“……”趕緊嫁了吧。
紫陌看了看樓下的一眾弟子,本就冷若冰霜的臉上現(xiàn)在連冰碴子都要掛掛上了。
原來自己將這山下的村落里里外外都走了個邊,被寄身者只有已逝、將逝的老人;畸形或已死的孩童,現(xiàn)在估計不一樣了。
“墨白把他們抓起來,別等了直接燒了,用靈力?!辫髂帮w躍而下,和鐘陌齊齊抓住代蘭身后的一名瘦弱的小輩弟子。
上一瞬尚在直直站立,下一秒已經癱軟無力。
十七也看到了,瘦弱的小輩弟子在雙手下垂時,從膝部若隱若現(xiàn)的爬上來的一只淡紅色小蟲,慢慢鉆入了他粉色的指甲蓋下,而站立的他,毫無知覺還在應和這說話的人。
一眾人本不想硬碰硬,做螳螂擋臂的事情,現(xiàn)在恐怕是不由得她們了。
十七:“沒用。”奮力將客棧里四個怪物捆綁到一起的十七有些急了。
“靈力焚燒對這些怪物根本不管用?!?p> 鐘陌:“扔出去,封門封窗,將整個房子都布上火丹?!?p> 鐘陌和梓陌一心一意的看著眼前這個瘦弱弟子逐漸皺褶的手臂道:“怎么辦?”
事態(tài)的發(fā)展令她們憂心忡忡,而一眾小輩弟子又不得不讓他們面色如常,行止得體。
師門沒到之前他們就是一眾弟子唯一的依靠了。
扔出四人的十七看了看為難的兩人,深思熟慮道:“先壓制吧,這條手臂不能就這樣給他廢了?!?p> “好。”
整理好一切,等了許久再沒等到紅翼蟲的攻擊,嚴陣以待的小輩和百林門弟子算是稍稍松了口氣。
十七三人坐在了桌邊,不打算再睡了,強制命令一眾不安心的弟子去休息。
“師兄有辦法嗎?”
“你說那一個?”
鐘陌:“火丹阻擋片刻外邊的東西估計是可行的。”
“是,師妹醫(yī)藥我是不行了,你好歹看過書籍,鐘公子也是樣樣精通,我能做的就是顧好火丹了,等師尊來想辦法了。”
梓陌對十七笑了笑,十七說的確實是事實,這樣的分工也相當合理。
梓陌無力的揉了揉秀氣的眉毛,焦心又無力道:“我想不通為什么他們攻擊的都是老弱病殘。這次為什么要找一個修煉者寄生?!?p> “有許多修煉的人來這的,都沒了?!?p> “不不……我看過了它們寄生的都是老弱者,沒有修煉的人?!边@會怎么會寄住修煉者的身體里,改性這么快的嗎?
鐘陌歪了歪頭,滿是疑惑的開口道:“看到……你看到什么了嗎?”
梓陌:“它們身體里原主的……樣子,皺皺巴巴或者枯皮白發(fā),一點點蠶食原主的肉體?!辫髂耙呀洸荒茉僮屑毜拿枋隽?,很可怕。
說完,房間里多了些靜默,沉默許久基本不再參與這個話題的十七捂住梓陌的嘴,對著鐘陌粲然一笑,拉過梓陌道:“我們都是普通的修煉者看不到,你不是你要護好你自己,別亂說。”你要是護不好你自己,你師姐非把我打殘不可,沒命活了。
“是上山找熊妖,看見火翼蟲后看到的,與身份沒關好不好?!边@么緊張干嘛,這么緊張肯定是怕師姐又進了一步。
說著把十七按回了原來的位置講述自己巡查了一周見到的情景。
十七:“確實,怎么會這么突然?!?p> 鐘陌:“有沒有可能是要這樣蠶食修煉者?!?p> 梓陌搖了搖頭,無奈到:“我也不知道,我只能看到原主的狀態(tài),可以肯定是她們開始攻擊了?!?p> 另一邊控制這一切的黑衣人,捏著一個毫無血色的青衣衫男子冷笑道:“你知道我下一步會做什么嗎?”
青色衣衫的男子眼神空洞,仿佛是一個布偶,晃晃蕩蕩的被提在空中,身體仿佛隨時會變得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