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高抬頭望去,說話之人正是位于最中央的黑衣主法官。
整個法庭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偷偷低語,都是滿臉肅然。
許高也不例外,很是嚴肅,他知道,
關于陸靜案子和工廠密室中的尸體案
要有一段明確的了結(jié)了!
案件需要有人付出代價,而這個人,
就是潘兵三人??!
看著法官說話讓犯罪嫌疑人上場,許高的視線跟人群著看向了遠處最左邊的一個小門。
同樣的雙開門被從外面打開,三道身穿橙褐色帶著手銬的男子被左右各兩人押著慢慢的走到了前方的一個鐵架子前。
啪!
即便是相隔較遠,許高也是聽到了手銬被固定的聲音。
這一刻的許高覺得這聲音是如此的動聽,
從這一刻開始,
潘兵三人的命運已經(jīng)注定了!
嗯?
這時許高感覺左邊有人扯了扯他的袖子,不由扭頭看去。
王胖子…
心中浮現(xiàn)出了正拉他袖子的人名字,又看到王啟志沖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跟著。
挑了挑眉跟著走了一段,許高這才明白過來王啟志的意思。
只見王啟志帶著他徑直走到了最后排的角落處,坐了下來。
這是讓他坐下來看啊。
許高笑了笑對著王啟志點點頭,接著又把視線轉(zhuǎn)向了正中央的主法官。
“本院!今審理關于陸靜一案,現(xiàn)開庭!”
黑衣主法官年歲頗大,但聲音很是渾厚,中氣十足不顯一絲老態(tài)。
話畢,又是用手中的黑檀色小錘重重的錘了一下,鐺一聲!
接著又非常詳細的把陸靜一案的事情本末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許高坐于的聽眾席眾人聽的都很是認真,一絲不茍的聽完。
“現(xiàn)犯罪嫌疑人潘兵,你可承認自己的犯罪事實?”
主法官很快就把視線看向了被鎖在鐵架子后的潘兵,嚴肅問道。
臉上帶有猙獰傷疤的潘兵從進入法庭開始就很沉默,大概是知曉了自己已經(jīng)躲不過了。
所以此時聽到法官的問話,沉默了兩秒,沙啞的聲音傳出:“我認罪。”
聽到潘兵的認罪,許高明顯能感覺得到身前聽眾席的人群躁動了一下,但卻迅速的保持了安靜。
“好,既然你認罪了,那請敘述一下犯罪過程!”
中央的法官說到這里,語氣更是變得有壓迫感。
許高注意到,潘兵一直低著腦袋,現(xiàn)在渾身不自覺的震了震,此時稍微的抬起了頭,看著法官用低沉沙啞的嗓音講了起來。
“我患有虐待癥,從前就因為這個殺害了人,進了監(jiān)獄,直到一年前才放出來……但我出來后…發(fā)現(xiàn)一切都變了,不僅媳婦兒跑了,兒子也丟了,可能是這個刺激了我,讓虐待癥又有發(fā)病的癥狀?!?p> “我克制著,害怕著…我不想再犯事兒,但,但起初我還可以控制住,后來我漸漸發(fā)現(xiàn)…我控制不住了,我不行了,我忍不住的想要動刀,想到刀和肉的碰撞,想到猩紅的血液噴涌,想到……”
潘兵好似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似的,說著說著突然話語變得激動,臉色也不正常的漲紅,鎖著手銬的鐵架子都因為雙手的劇烈晃動而發(fā)出碰撞響聲。
許高因為坐在最后面的原因,所以看不到潘兵的神色變化,否則肯定會感到詫異。
但許高看不到,最前面中央的主法官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所以皺起了眉頭,手中小錘子一陣猛錘錘墊,爆喝道:“安靜點!”
守在潘兵身旁的兩位執(zhí)法員也跟著按動住了他,讓潘兵的情緒一下子回落下來。
又是沉默了一會兒,潘兵這才開口接著敘述:“后來我開了一間肉鋪店,利用切大量生肉的方法把虐待癥癥狀壓了下去。”
“但半年后的一天,店鋪來了一個身穿淡黃色長裙的女生,她…刺激到了我。”
“為什么會刺激到你?”
法官皺著眉頭,打斷他的話語詢問道。
“因為她…長得和我妻子很像,但我妻子在我入獄的時候跑掉了,所以我很是痛恨她?!?p> “所以你就殺了陸靜?”
主法官低沉的問道。
潘兵又是沉默一會兒,輕微搖了搖頭,道:“這是一個原因,但真正的原因是十月九號那天,那女生在我家買了肉后,抱怨的話讓我感到恐懼?!?p> “為什么?”
主法官聽到現(xiàn)在感覺很亂,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的虐待癥在半年前受刺激發(fā)作后,普通的切割生肉已經(jīng)不能再壓制住癥狀了,所以…所以我偷偷的和進貨渠道溝通,利用他們進了大量的活的小動物,然后…進行虐殺?!?p> “但虐殺后的動物尸體卻是不能隨意丟掉,所以我利用肉鋪的便利,把這些肉當做商品賣掉了。而那女生就是抱怨我的肉有問題,讓我恐懼,讓我害怕事情暴露,讓我害怕工廠密門后的尸體暴露,所以傍晚跟蹤,殺害了她?!?p> 聽到這里,法庭中眾人都是明白過來了,這案件還能扯出另一個案件。
主法官當即便問道:“你說的工廠密室中尸體是怎么回事?”
潘兵現(xiàn)在沒有任何表情,眼神死寂的回答著:“工廠密門中出現(xiàn)的尸體是我和史金及保安合伙殺掉了,他身份是史金情,人的丈夫,史金偷,情被發(fā)現(xiàn)后心聲惡念,利用工廠保安把他引出來,再由我虐殺掉。”
到了這里,聽眾席的人群終于是產(chǎn)生了巨大的聲響,沒有了剛才的強行安靜。
一聲聲辱罵聲對著潘兵三人沖去,許高也心生憤怒,忍不住罵了兩句。
隨即他這才注意到,在聽眾席最前排的位置上,陸靜的父親母親都在那里。
現(xiàn)在更是沖出了聽眾席,對著潘兵三人拳打腳踢。
但很快就被拉住,陸靜母親淚流滿面,父親雖然不至于如此,但也眼睛通紅,一臉怒意,青筋暴出。
“肅靜!”
這時主法官深呼吸口氣,敲擊著手中小錘子。
“所以,你為了暴露,干脆了當?shù)陌殃戩o殺了?”
潘兵心死般的回道:“是的?!?p> “既然如此,那我宣布,嫌疑人潘兵,因故意殺人罪,情節(jié)嚴重,判處死刑!”
主法官重重一喝,手中木錘砰的一聲落下。
隨著這一落,陸靜的母親也好似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般的癱坐下身體,放聲大哭起來。
父親也不再硬撐著腰板,眼中早已積滿的淚水也控制不住的落下,身影像是老了幾歲的弓了下去。
許高看著這一幕心中很是難受,
也許,身為父母對孩子的期望很簡單
就只是希望孩子能健健康康的長大,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吧。
而最不想見到的,
就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一口老仙
終于是把這章碼出來了,刪刪減減,總是描寫不出心中的那份感覺,在宣判潘兵死刑的那一刻,心中也是悄然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