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景媚從廚房出來招呼大家上桌吃飯。
因為薄子羨三人過來,景媚還多加了三個菜,有薄子羨愛吃的粉蒸肉,薄天佑愛吃的糖醋小排骨和小包子愛吃的松鼠魚。
大家落座后,景媚舉杯開口:“剛才一直忙著做菜,還沒給大家做介紹。這兩位是我的好朋友白晚晚和她男朋友楊晨。”
薄子羨聽完頓時松了口氣。
薄天佑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楊晨,沒想到這個女人喜歡這種款式的。
那么瘦弱,仿佛一直白斬雞。
對,就是白斬雞。
“這兩位都是薄先生?!苯榻B薄子羨三人的時候景媚猶豫了一下,畢竟這三人身份特殊,尤其是薄子羨,平時都不在媒體露面,應(yīng)該是非常注重隱私的。
“什么薄先生?景媚你這么說別人怎么稱呼?我薄天佑,這位是我叔薄子羨?!北√煊咏榻B完看著白晚晚。
女人,上次你就沒認(rèn)出我來。
現(xiàn)在說出來嚇?biāo)滥懔税桑?p> 薄子羨挑了挑眉,天佑這是怎么回事?吃炸藥了?
薄天佑平時雖然騷包,但也不是輕易拿身份壓人的那種。
楊晨站起來與薄子羨和薄天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握了握手。
這景媚是什么來路?怎么會認(rèn)識這些人的?
白晚晚也站起來跟薄子羨簡單握了個手。
這時薄天佑也把手伸了出來,白晚晚仿佛沒看見似的坐下來繼續(xù)吃飯了。
薄天佑那手就僵在那里,收回來也不是,伸著也不是:“景媚,把你邊上的紙巾遞給我一下?!?p> 景媚看著薄天佑和白晚晚之間儼然不對勁的氣氛,聯(lián)想到上次薄天佑來家里拿手機那天白晚晚也來過這里,還有薄天佑回去之后失魂落魄的樣子,瞬間想到這兩人肯定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就自然的把紙巾遞給了薄天佑。
倒是楊晨,光顧著緊張了,一點沒察覺出自己女朋友的不對勁。
薄天佑拿了紙巾坐了下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白晚晚。
這個女人一定是在記仇上次自己把她看光光了。
可他也不是故意的,誰讓她一會脫衣服,一會不穿衣服的?
自己不按套路出牌,怪得著他嗎?
現(xiàn)在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給自己臉子看:“景媚,我要吃糖醋排骨?!北√煊右荒樫€氣地開口。
“你吃呀,我知道你喜歡吃特意給你做的?!?p> “特意給我做的嗎?我夠不著。”薄天佑壓根沒注意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幼稚。
景媚嘴角抽了抽,就你那長臂猿似的胳膊,還有我家那小小的餐桌,你說你夠不著,你蒙誰呢?
不過景媚也懶得跟他計較,把楊晨跟前的糖醋排骨端到了薄天佑面前:“喏,吃吧,都是你的?!?p> 薄天佑剛準(zhǔn)備下筷子:“嗷。”回頭一臉哀怨的看著薄子羨。
薄子羨在桌下狠踹了他一腳。
這小子真是膽子肥了,媚媚都特意給他做了排骨了。
他還蹬鼻子上臉的喊著夠不著,他咋不上天呢?
景媚一臉關(guān)切地看著薄天佑:“薄天佑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嗎?”
“沒事,他吃飯前習(xí)慣清清嗓子?!北∽恿w一臉淡定的說道。
薄天佑郁悶地戳著自己跟前的一盤糖醋排骨。
這景媚家有毒,絕壁有毒。
每次來準(zhǔn)沒好事,下次再也不來了。
吃完飯景媚送走了薄氏叔侄和楊晨,倒是小包子想留在這邊住幾天,她想著自己也沒事就同意了。
白晚晚暫時也沒走,約了景媚下午一起逛街。
樓下車?yán)?,薄子羨坐在副駕,看著薄天佑發(fā)動車子,鼓搗了半天也沒發(fā)動起來。
扭頭看了他一眼:“跟那白晚晚怎么回事?喜歡人家?”
薄天佑一聽到白晚晚這名字就炸毛了:“我怎么會喜歡她呢,我都沒見過她,叔你胡說八道什么?”
薄天佑壓根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薄子羨也不揭穿他:“既然不喜歡那就算了,本來有些情報可以給你的?!?p> “什么情報?”
“你又不喜歡人家,你管那么多干嘛?況且我看她跟那小公務(wù)員挺般配的?!北∽恿w憋笑著打量薄天佑。
“哪里配了?那楊晨跟只白斬雞似的。當(dāng)然我這么說并不是我喜歡那白晚晚,我只是陳述事實?!?p> 薄子羨挑眉:“恩,事實歸事實??赡苋思野淄硗砭拖矚g白斬雞呢?!?p> 薄天佑一臉痛心地看著薄子羨:“叔,你變了。你以前不這樣的,你現(xiàn)在越來越腹黑了,我都快不認(rèn)識你了?!?p> “要不我來開車,不然感覺我倆天黑都還回不去?!北∽恿w幽幽道。
薄天佑方向盤握得死緊,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還是以前那個不說話的叔叔可愛,現(xiàn)在這個還不如以前那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