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親在報名結(jié)束的第二天凌晨就浩浩蕩蕩地開始了,木府的家丁們早早地就開始準(zhǔn)備,而看熱鬧的百姓也不是閑著的,搬來自家的板凳后就磕起了瓜子。
而招親也正式拉開了序幕。
比武招親總共會進(jìn)行三天,每個人在報名的時候都會拿到一個數(shù)字牌,上面寫著他們的數(shù)字,數(shù)字隨機(jī)配對得出對手,贏了的人進(jìn)入八強(qiáng),半決賽,決賽,最后自然可以抱得美人歸。
而無故遲到半柱香的就被取消比賽資格,他的對手自動晉級。
比賽也有時間限制,超過兩炷香,負(fù)傷最少的那個人晉級。
清絕是個運氣頂好的,連著兩輪都抽空,直接晉了級。
到第三輪,他才抽到一個對手,他的數(shù)字是二百一十二,那個人的數(shù)字是個三百零八。
清絕今日穿著月白色錦袍,一頭墨染烏發(fā)用琉璃紫金發(fā)冠束起,帶著的狐貍面具把他的臉都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唯獨露出一雙有些慵懶的眼睛和完美的下頜,一副風(fēng)流公子多情相。
而清絕的對手看上去就有些粗狂和不拘小節(jié)。
時值秋季,他卻穿著麻布汗衫,雙手拿著兩把斧子,頭發(fā)也就用一根布條堪堪系住,皮膚有些粗糙,眼睛里透出一股精明,絡(luò)腮胡似乎是常年沒有打理,都連到鬢角上去了。
“在下王撞,請賜教!”王撞拿著雙斧抱拳,一副禮貌樣。
不過清絕向來是不注重這些禮節(jié)的,他雙手抱拳,沒有想搭理王撞的意思,只是伸出如玉般白凈的食指,朝王撞勾了勾。
這一勾在清絕看來沒什么,在王撞眼里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讓他氣得很,心里暗想著要給清絕一個教訓(xùn),所以他收回抱拳的姿勢后,拿著斧頭就朝清絕沖去,一邊沖還一邊喊著,“無知小兒!吃我一斧!”
看著王撞這般模樣,清絕打了個哈欠,倒是沒有任何害怕的神態(tài),反而讓人覺得他胸有成竹。
王撞攻勢迅猛,清絕卻站在原地不曾移動半分,就在圍觀群眾以為清絕這是嚇傻了的時候,清絕卻在王撞攻擊的一瞬間閃身躲了過去,并順勢踩了王撞的背一腳。
王撞本就是靠力氣闖蕩江湖,朝清絕沖過去的時候也是拼了全力,打算一擊制勝,卻沒料到清絕的一腳看上去輕飄飄,卻讓他站不穩(wěn)腳步,直直跌出了擂臺,摔了個四腳朝天,而清絕則是借力在天空中翻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后優(yōu)雅落地。
呵,王撞,王撞,倒真是莽撞。
清絕在心中暗暗肺腑。
裁判沒想到戰(zhàn)局會這么快結(jié)束,顯然愣了幾秒,但他還是很快回過神,敲了敲手里的銅鑼,扯著嗓子大聲喊道:“絕情公子勝利!晉級!”
臺下的觀眾也跟著喊了起來,氣氛一時間是熱鬧的不得了,尤其是有些女孩子看到清絕那優(yōu)美的身姿后更是朝清絕拋了幾個媚眼。
清絕倒是不在意這些,慢悠悠地走下擂臺,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坐在觀戰(zhàn)席的木素素本來都看膩了這些打斗,清絕的出現(xiàn)卻讓她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清絕,絕情,是你嗎……
場上的比賽依舊在進(jìn)行,本來清絕都快看睡著了,一個人的出現(xiàn),卻讓他和木素素都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擂臺上的選手有一個不是別人,正是清安。
他怎么來了?
這是木素素和清絕內(nèi)心共同的想法。
清安畢竟是至游山莊出來的人,這場比賽自然是贏了的,不過他不像清絕贏得那么討巧,他是堂堂正正讓對手輸?shù)梦弩w投地。
——
江一韻自從那天墜入懸崖底后,就安心住了下來。
雖然這里看上去什么都沒有,但是折塵總有本事帶回來各種野菜野果,偶爾還能吃上幾條魚嘗嘗鮮。
江一韻在懸崖底的日子每天都是重復(fù)的,為了排解無聊,她偶爾也會去翻看折塵放在書架上的醫(yī)書。
每本書看上去都被折塵翻過很多次,甚至封面都沒了,所以在這么些書里,那唯一一本保存的很好的書就吸引了江一韻的吸引力。
那是一本黑色封面的書,沒有書名,只是有人用娟秀的字寫下了臨風(fēng)這個落款。
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江一韻翻開了第一頁。
書的第一頁上寫著,醫(yī)有道,毒亦有道,醫(yī)不能治人心,毒卻可控人心,從而治之。
書從第二頁開始,就和普通的醫(yī)書一樣記錄著各種藥材,不過這上面的藥材都是有毒的,或者是本來無毒,混合起來就有毒的。
江一韻對用毒這方面不太了解,所以看的也是一頭霧水,在她想合上書的時候,折塵卻剛好從樓上下來了。
“你在看這本書?”折塵看向這本書,眼神好像透過這本書在看某個人。
“嗯,這本書和書架上的書,有點不一樣?!苯豁嵗侠蠈崒嵒卮?。
“這是我?guī)熜峙R風(fēng)寫的,當(dāng)初他被逐出師門,只留下了這一本書。本來我是想扔了,但是后來覺得留個念想也好,且這本書上有毒的藥材也挺方便我查閱,”折塵的話語里有些惋惜,他嘆了一口氣,感慨地說道,“若他能將這些用于正道,想必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一代梟雄了?!?p> “那他現(xiàn)在可還在人世?”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他還活著的話,現(xiàn)在肯定在京城?!闭蹓m站在屋子里,看向京城所在的方向,眼里滿是肯定。
“折塵師傅怎么這么肯定?”江一韻有些疑惑。
“他只是回家了,回了他該在的地方,”折塵頓了頓,“我不知道你可清楚幾十年前的事情,那時候你可能還沒有出生。其實我?guī)熜志褪钱?dāng)今皇帝的三皇叔,曾經(jīng)的攝政王李忠臨。”
“不過現(xiàn)在李忠臨已經(jīng)是個死人的身份了,權(quán)利啊,果真是能讓人迷了眼。”
折塵搖了搖頭,滿臉的倦怠,江一韻是個會看眼色的,也明白折塵這是不想繼續(xù)往下說了,不過她心里也清楚,李忠臨又是帝權(quán)爭奪戰(zhàn)爭里的一個受害者。
mat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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