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個時辰,在靈力的助益之下,寇刈身上的毒已解去大半,恢復(fù)了神智,慢慢睜開眼睛。
“寇大少爺,我又救了你一次?!鼻匕策呎f邊比出手指細(xì)數(shù),繼續(xù)道:“具體有幾次我也不想再講了,免得讓人碎嘴,我好像在邀功勞一樣,有點(diǎn)良心和知覺的人,應(yīng)該知道該怎么表示才對?!?p> “秦安,快樂指數(shù):4?!?p> “誰要你救!”寇刈從床上坐了起來,怒道:“你干脆讓我死一死,才能讓我開心些!”
“好了,好了,別再吵了?!碧锷s忙緩頰,話題一轉(zhuǎn),問起寇刈身上詭異的氣息。
“很多藥物的作用?”寇刈抓抓頭,仔細(xì)回想自己過去這些天來所經(jīng)歷過的事。
猛然間靈光一閃。
衍峰那個該死的家伙,曾在我受傷的時候,塞了一大堆草藥在我嘴里,強(qiáng)迫我咽下!
一定是那個時候造成的!
“想起什么了嗎?”田生關(guān)切。
“沒什么,或許是本少爺,天生體質(zhì)就異于常人吧!”寇刈不想說出真相,便隨意捏造個謊言。
“算了,這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鼻匕驳溃骸凹热晃覀円呀?jīng)得知黑虎幫將要對絕火門不利,我們得趕緊前去協(xié)助才是?!?p> 從邵宛身上的香囊中掉出的紙條,里頭給出的訊息可信度自然是極高的,寇刈和秦安決定前往絕火門,暗中協(xié)助。
田生說出了他的為難。在波里亭議會時,四大幫最后落了個不歡而散,現(xiàn)在要說服宋天合派人協(xié)助絕火門,恐怕不容易。
秦安道:“那就由我,這個偉大的治愈師,跟寇刈一同去,就可以了?!?p> “他吹噓夠了沒有?”寇刈暗罵在心中。
“我到底作了什么孽,要一直跟你這個家伙合作?”寇刈表達(dá)強(qiáng)烈不滿,但不可否認(rèn)的,秦安確實(shí)對自己有著莫大的幫助。
寇刈嚷嚷歸嚷嚷,也只能答應(yīng)和秦安一同前往絕火門。
將要離開傷鳩宮時,田生說出了他的心里話:“我衷心的盼望,武林的和平與共榮,會在我們這一代,得到實(shí)踐?!?p> 秦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
寇刈輕輕應(yīng)了聲。
田生一路目送兩人離去,身影消失在凍原一角。
駕馬疾行。
從大陸北方的凍原,要到南方的火山,距離有幾百里之遙。
幾個時辰后,秦安接到一封來自夏平婉的飛鴿傳書。
信中提到,樂軒谷現(xiàn)在安全無虞,夏平婉將會前來與秦安和寇刈會合,提供必要的協(xié)助。
“你的愛人要來找你了?!鼻匕苍囂叫缘脑儐?。
“我沒有愛人?!笨茇讚u了搖頭。
“你心里還是只有雪兒,對吧?”
寇刈沒再去回應(yīng)秦安的問題,取而代之的是,駕馬的速度又提高了許多。
寇刈沒告訴秦安的是,他確實(shí)是為了雪兒,才趕來這里。
駕!駕!
離開凍原,就是一片黃土。
馬蹄在荒漠中,留下了點(diǎn)點(diǎn)足印,很快地吹起了一陣風(fēng),足印立刻就消失了,伴隨而來的是滿天黃沙,迷濛一片視野。
兩人沒再多所耽擱,高速奔馳著,離開荒漠往南而去。
銀白大地不復(fù)再見到,荒漠也褪去了身影,現(xiàn)在出現(xiàn)眼前的,是大片綠油油的大地。
秦安登時覺得全身舒爽,精神抖擻。
“終于離開那鬼地方啦!”
進(jìn)入一座繁華的城鎮(zhèn),這里也正是秦安與夏平婉約定見面的地點(diǎn)。
“就在前面那座客棧,我們走吧?!鼻匕采焓滞爸溉ァ?p> 穿過來來往往的人群,兩人大步入內(nèi)。
“先吃點(diǎn)東西吧。”兩人決定先填飽肚子,一邊等待夏平婉。
一旁民眾的談?wù)撀暎暵晜鬟M(jìn)耳里。
“兄弟阿,你可曾聽過,【迷之幻劍】這招功夫?”
“迷之幻劍?這又是哪門子功夫?”
“我跟你說,最近江湖四大幫,已有逐漸式微的趨勢,繼之而起的是,諸多以’黑’字作為號召的門派?!?p> “那又是哪個門派,有這么聳動的招式?”
“最近在我們這城鎮(zhèn)附近阿,興起了一個叫做【黑虎幫】的新門派,他們的成名招式,就是這迷之幻劍?!?p> “聽這名子的氣勢,看來勢必凌駕在四大幫之上了?!?p> “我還聽說,這些黑幫的功夫,完全不需要情緒力量的催化,便能發(fā)揮強(qiáng)大的力量,這也正是他們的有利之處?!?p> 一字一句的討論不停傳了過來,秦安感嘆:“近年,黑幫趁我們分裂之繼,趁勢而起,他們的武功招式,有些甚至早已經(jīng)凌駕我們之上,就像上回的銀喜堂血戰(zhàn),如果沒有我……”
寇刈知道秦安想要說什么,瞪了他一眼。
秦安立即改口:“如果沒有寇刈大少爺’怒’的力量,我們可是完全不可能打得贏的?!?p> 這句刻意的褒獎,并沒有得到寇刈的回應(yīng),他逕自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猛地里。
一雙白晰的手探了過來,勾住了寇刈。
“少爺,我們一起喝吧!”說話的人正是夏平婉。
秦安瞧見兩人手勾在一起的模樣,不禁脫口而出:“交…杯…酒……”
“交你個頭!”夏平婉手腕一轉(zhuǎn),杯中的酒全往秦安臉上潑了去。
“平婉,你在做什么?”秦安來不及閃躲,已然淋了一臉酒氣。
夏平婉嘟起嘴:“這是懲罰你,亂說話!”
“無聊透頂!”寇刈用力拍了一下桌面,悻悻然起身離去。
在他眼中,這兩個人的行為,就像無知的嬰孩一般的可笑。
“少爺,等等我!”夏平婉和秦安追出客棧外,步上大街。
人群中,忽見四道黑影,頃刻間躍上了屋檐,快速消失在三人眼前。
“他們八成就是那個黑虎幫了,快追上!”
“黑衣人,憤怒指數(shù):0?!?p> 三人運(yùn)上輕功,翻上屋頂踏出幾步往前望去時,四個黑影已隱沒在遠(yuǎn)方一堵墻之后。
“市鎮(zhèn)外面!”
寇刈和秦安輕功不遑多讓,足尖一點(diǎn)、一縱,轉(zhuǎn)眼間,多幢建物已遠(yuǎn)在身后,火速追上四名黑衣人。
夏平婉輕功的速度略為不及,仍盡她最大的努力趕上。
“快別讓他們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