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均倒抽一口氣。
這……這事兒和郭曲也有關系?
“你,你在亂說什么?背什么鍋?我怎么會需要人背鍋?老太太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郭曲目光閃爍,聲音尖銳的反駁。
“沐沐,我知道巧巧嬸嬸對你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你心里有怨氣,但,但也不能這樣……”黎敬文見郭曲著急上火了,只能硬著頭皮當和事老。
薛沐對黎敬文說話時,禮貌了許多:“黎叔叔,我來的路上聽巧巧說話,黎奶奶的身體一向很好,十幾年前的手術很成功沒有出現(xiàn)排斥現(xiàn)象,十幾年過去了,黎奶奶沒有再受心臟的困擾,藥物吃鞏固健體滋養(yǎng)的,并不是用來治病的,對嗎?”
“對,對的?!崩杈次狞c頭。
“那請問,在這種情況下,黎奶奶為什么忽然發(fā)急?。俊毖︺逭Z氣淡淡的繼續(xù)問道。
“這……”黎敬文看向郭曲,回答不出來。
“黎奶奶發(fā)病前在做什么?黎奶奶發(fā)病后大家都沒去的時候她又是個什么情況,有誰能說出來嗎?”
聽著薛沐有條不紊的詢問,眾人落在薛沐身上的目光,很默契的移到郭曲的身上。
他們所有人接到消息都是郭曲從莊園發(fā)出來的,就連米斯醫(yī)生……?
米斯醫(yī)生見有人看他,解釋道:“我是在老夫人昏倒后才趕來的,那時候老夫人就已經(jīng)在床上了?!?p> 他話里的意思顯而易見:是老夫人昏迷到床上后被發(fā)現(xiàn)還是老夫人昏迷后被移到床上,這個恐怕只有郭曲能回答了。
“巧巧嬸嬸,你能將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的告知大伙嗎?”
薛沐清冷的目光直直射向郭曲。
郭曲能言善辯的嘴此刻只能張開卻無法發(fā)音,她眼神閃爍根本不敢與薛沐直視,那躲避的慌亂表情,幾乎是默認了薛沐對她的指控。
“嗯?”薛沐尾音輕挑,邁步朝著郭曲走去。
“黎奶奶在莊園這么多年,幫你做了不少的事情吧?巧巧的兩個堂弟成績很好,懂事又討喜,是你教導的還是黎奶奶教導的呢?莊園中的家務,飯菜是誰做的?嗯?”
她走,郭曲退,很快郭曲背靠在了墻上,退無可退。
郭曲被薛沐散發(fā)出的壓力驚到,靠在墻上身體在顫抖,心臟更是怦怦怦跳動的厲害。
這么多年來郭曲對老太太也就是表面恭敬,背地里總會指使老太太,從沒有將她當成自己的媽媽尊敬。
最開始的時候郭曲擔心老太太會告狀,相處久了她了解到老太太脾氣很好,很在意家庭和睦,人前絕不會說她一句不是,在外人面前老太太說的都是郭曲的好話,將她塑造成孝順,為這個家做出很大犧牲的難能可貴的好兒媳。
久而久之,郭曲真的認為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將照顧孩子做家務的事情全部丟給老太太一人來做,很多時候,她都是坐在沙發(fā)上嗑著瓜子或者吃著罐頭看電視,而老太太要在衛(wèi)生間用冷水洗衣服。
她用老太太對外塑造出來的人設肆意的驅使壓榨著黎老太太。